现如今,容嬷嬷可算扬眉吐气了。
所以,眼前这位容嫔娘娘在绿柔眼中,大可以算是“异类”了。她竟然做什么都不避讳她。
乾隆爷闻言眯了眼。
可问题是她目标转换的也快:“福侍卫,你不是负责送这些演出的人出宫吗?怎么绕来绕去把人带到浴德堂来了?见了皇上、太后还不行礼,他是想干嘛?莫非刚才西华门的可疑ທ人影就是他?莫非,他是要行刺๐皇妃?”
“含香,你好吗?你在宫里过的习不习惯?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有多想你。”
后宫女子,不说三千也差不多。单那有名位的便不下三十个ฐ,一个月怎么เ可能个个都轮得到?若赶上某个ฐ宠冠六宫、霸着皇上夜夜不放的,其他人也就只能自怨自艾、望梅止渴。
“那ว,”桂嬷嬷一脸为难,“哪又能如何呢?皇上一言九鼎,若老佛爷继续追查,岂不是要伤了万岁爷的脸面?”
乾隆心底也很震惊,明明是在追捕刺๐客,怎么竟然,搜出这么个东西。
这两ä天他也在为ฦ求而不得直上火,虽说还有紫薇这朵娇花,可心里那股痒劲儿却是持久不去,大有思忆成狂的趋势。若非如此,他何必来敷衍这个回子。只求把那香美人儿骗出来后,一刀就送这聒噪的男人去见阎王。
“小东西!”乾隆爷有些咬牙切齿,自己้卖力她尽管享受不说,还敢走神发笑。一个猛力的撞击,顶的身下人惊呼出口,这位爷方แ才感到满意,“说,笑什么呢?”
令妃倒也没想着借机祸害别人家孩子,只是韩太医悄悄告诉她的实情,这十四阿哥也就这么着了,不是这个月,就再拖两ä个月。
“妹妹终日在宝月楼也不常走动,姐姐有心亲近,想着沾沾你们天山上的灵气,又害怕突然寻上门去,叨扰了妹妹。”
福尔康默默念着,陷入对未来的无限憧憬ä中,仿佛此刻他已温香软玉在抱,巫山共赴……
往往到เ延禧宫来陪着说两句话,宽慰阵子,一扭头又钻宝月楼ä去了。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含香踏前几步,乖๔顺ิ的被那身着明黄龙袍的男人抱个满怀。
可惜,我不是。
“含香,是朕唐突了,朕太心急,朕失去了理智,朕向你赔不是,都怪朕,都怪朕好不好?含香……”
可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男人的危险性。
阿里和卓再望望眼前一对儿女,纵有千般不舍,也知道时辰不早ຉ了。随即招呼族人,翻身上马,奔驰而去。
“在想什么?”浑厚的男中音响起,寒湘回头,乾隆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
两ä个穿着紫ใ色衣衫的年轻姑娘围住了她,一脸焦急又带着些无奈的对她说:“@#¥%……——……”
直到……
“启禀容嫔娘娘,冯太医已经到了,”白吟霜轻柔娇弱的声音自窗外传来。
对,白吟霜,就是这个白吟霜!
乾隆爷心头火气蹭的一下就冒上来了,麻痹的每次爷打算干点什么,这货总得腻腻歪歪的在旁้边站出来,她这是想干神马!要掉脑แ袋直接说!!!
含香倒是整了整衣服心情大好的笑了笑,“哎呀,冯太医来请平安脉啦,那ว我就不在这儿陪你啦皇上!”
她站起身,看着这位憋屈的爷实在可怜,又勾着脖ๆ子在他嘴上啄了一下,“我很快就回来,等我哦!”
说完蹦蹦跳跳的朝外走。
“慢点,别摔着!”乾隆在身后怒吼。
含香扑哧又是一笑。
她当然知道白吟霜这是想干什么,不就是令妃么เ。
令妃被禁在延禧宫思过,乾隆除了去看望十五阿哥,几乎ๆ不再怎么เ理会她,两位格格也已被奶妈抱着进了西三所。她倒是也想继续表演自己的梨花带雨,可惜万岁爷没再给她提供这个舞台。令妃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时代恐怕要一去不复返了,但她又怎么能甘心?
她是什么เ人呢?她本是孝贤皇后身边的宫女啊。
她是怎么爬上龙床的呢?她本就是趁着孝贤皇后怀了皇七子不便侍寝才有的机会啊。
同样的招数,她怎么会不舍得用第二次?!!
从想清楚这一点开始,她就托表姐福夫人替自己้物色对象,条件只有两ä个ฐ,身份低下,形貌像她。
身份低下,将来得了宠也好拿捏;
至于形貌?她很清楚乾隆爷喜欢温顺袅娜的女子,更何况爷爱下江南,而这姑娘也能唱得一口江南的小曲儿。
放在自己身边是不成的,她也已经意识到皇上没有留宿延禧宫的意思,如此看来,只能ม借机塞到小妖精的宝月楼了。若是让这丫ฑ头有机会爬上龙床,小妖精不是会更加怄气?!!
令妃的算盘打得是很精明,不过可惜,含香根本没放在心上。
梅花烙啊梅花烙,竟然被拆解成了现如今这个样子。好好的一个王府格格,改了包衣旗籍被送进宫当了奴才。可叹啊可叹!
含香甩了甩头,反正这些跟她都没关系。天底下想要爬上龙床的,她白吟霜绝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至于是福是祸,是助力还是阻力,哼,令妃你自己้慢慢体会。
既然做了皇妃,就应该有所觉悟,后宫佳丽ษ三千,难道还指望自己男ç人守身如玉吗?封建礼教教育出来的帝ຓ王,不管是为了江山还是为了家庭,都不会只有一个ฐ女人。更何况,她对乾隆爷的感情,还真没到เ那ว份儿上。
就算身旁有女人爬上龙床,她估计是会觉得呕心,但拈酸吃醋,想必不会。
对,是绝对不会!
含香临ภ走前在门口看了眼白吟霜,“你进去伺候。”
白吟霜袅袅娜娜的施了个ฐ礼,脆生生答道:“奴婢遵命。”
乾隆爷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差点使劲拗断手中毛笔。
白吟霜俏生生的站在桌前一侧,爷不召唤,她也不敢乱ກ动。只是心里,却像小鹿乱撞似的,惴惴不安。
令妃娘娘说,时间一定要掐的刚刚ธ好,在爷身上有火,却还没来得及泻火的时候,自己的希望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