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完了，齐鸣清了清嗓子，他的脸色比刚才进来时缓和多了。
“这个嘛……请大家都说说，都说说。我是说守春同志刚刚ธ过世，查南线是不是合适？大家都说说。”齐鸣的手在空中划了下，然后落到茶杯上。细瘦的杯子握在他手里，痛似的往里缩。
程一路用了一只端杯，就是办公室日常来人时泡茶用的杯子。虽然他在办公室里用的是另一只口杯。这瓷的茶杯，坐实，朴素，正合程一路的心意。在常委会上，他也应该是这样的一个角色。一般不发言，发言所要揭示的，往往就只离真理一步。这是相对于齐鸣来说的，最后的决定，也就是所谓的真理，在常委会上，只有齐鸣能提出来。常委们的通过，很多时候都是形式。
刘卓照ั酒也有些多了，上前来拉住程一路，“不……不能ม走，团长。今晚上，……你得……你得带着……我们这些兵……是不是？”
“三无？是我瞎总结的。就是无奈，无聊，无成就感。团长，要是说得不对，领ๆ导批评。”刘卓照ั道：“坐在这桃花园里，人倒是清醒了。一清醒，想起从前的日子。竟有几分荒唐，也有几分好笑。当然，我还是干了大量工作的，我也没有愧对部队和党的培养。不过，说三无，也由不得自己้啊！”
鲁胡生举着杯子，“我没什么事，只是想起……”
二十分钟左右，车子进入了党校大门。车光照射处，门卫看了看车牌号，是市委的，马上开了门，站在边上恭敬地行了个礼。车子再往里开，转过教学大楼，后面便是党校餐厅了。
“去吧，随便问问的。这事我给鲁总说。”程一路想，晚上就可以见到鲁胡生，这事，他定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