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陈志明过来碰了我一下,说今晚他请客,要跟我好好聊聊。我不咸不淡地说没必要吧,您是为民请愿,我不应该拦着你,你把李经理揍了我才高兴呢。陈志明叹了口气说,卫秘书,你要是不肯原谅我就算了,但本人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说罢深鞠一躬扬长而去,倒搞得我很是尴尬。
李雪芳叹着气说卫中华你别这样,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说没什么เ不容易的,陈志明有没有看不起我我不知道,也不在乎ๆ,但我知道你有,“那时候你就是因为这个离开我的。”
第二次是我们“确定关系”后。我多次上书,恳求她搬来我宿舍同住,最后她低头揪了半天手绢终于答应。我欣喜若狂,立即着手腾宿舍,用一顿饭将两位舍友打到เ隔壁。饭桌上我端起杯子表感慨,说我卫某如今已是有家有业之人,“不能ม再和你们单身汉同流合污,你们各自逃生去吧。”两名舍友心情沉重地表示ิ,他们“因这个ฐ世界又少了一名纯情处男ç感到很悲伤”,要我好好保重身体,不要沉湎于情色,避免肾虚,同时要求“你和李雪芳晚上别ี闹动静太大,把哥们惹急了搬过来和你共产共妻。”
张晓梅气愤地瞪了我一眼,我心想我也着急啊,本来还打算今晚去接谭艳呢。白天没给谭艳打电话,一是忙,二是我想搞个ฐ突然袭击,出其不意比较有效果,如果事先打给她,她就会有思想准备,一定会象上次赌气回娘家那ว样躲进老丈人家的小卧室里不出来。当时我在小卧室门口磨嘴皮子,说完了这辈子的好话她才开门,老丈人两口子坐在客厅沙上冷冷地看着我一言不,感觉自己实在无颜见江东父老。
其实改革力度也没法大,“不患贫,患不均”,除非总公司破产,大家都没饭吃,不然都是吃公家饭,谁干得好谁干得不好?公司整体效益非常不错,还不至于不出工资,在管理上加强一下奖金就能ม多个ฐ百八十块,可市里的企业部ຖ门就是要分给你分流转岗指标,似乎减几个人就是优化了机制,就是在居安思危。这一次改革的主要目的还是控制用工总量,要求我们必须通过分流转岗显现富余人员。杨主任说:“这回看样子是要动真格的了,狼真的来了。”
下午我在办公室翻了半天电å话表,终于找到李雪芳单位的电话。拨通了我就听见李雪芳曾经熟悉的笑声,似乎ๆ很开心,大概ฐ是正在和别人聊天说了什么เ笑话,但一听是我,语气就变得相当冷漠。
重新坐到马桶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象一个经营不善、濒临破产的生意人,心里充满了落魄感。
我说,赶紧回家吧,小心你老公不要你了。她看看表,说没这么เ早ຉ吧?我说几点了,她说才十点多。
人行道上我独自徜徉游荡,没有方แ向也没有感觉,就象飘荡在这个城市里的一个游魂。
我有点生气,说你回来了怎么不说话啊?谭艳哼哼唧唧说难受,我过去摸了她一下额头,没觉得烫;象个算命先生般掐指头算了算,经期刚过了半个ฐ月,没道理啊。
人真是怕比。刀疤总是象一个雄心勃勃的斗士,在他的脚๐下,总有一条金光灿灿的大道等待他去走,而我就象一个贼心不死而又得过且过的二道贩子。来机关之ใ前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生活平静如水,日子滑不留手,感觉棱角逐渐磨平,与世无争的生活非常符合我的心意,可自从来到机关,在愤世嫉俗之ใ余,总感觉与周围的人相比少一点什么。
“勾”意味着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