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打越做不动，越做不动越打。这是一条循环加速，直奔终点的单行路。女人知道自己正在被榨่干耗尽最后的一点气血。更加的衰败还在人的精神。她现在对于光身赤脚，露奶露屄这种事已经丝毫的也不在意，当过王有什么，当婊子又有什么，女人干嘛要长一条屄出来？本来就是为了让男人抽插。谁要蠢到เ连这样一条烂成狗的屄都要插，那ว就留给他们去插好了，使劲插，花样的插。反正这条东西已经肮脏敞荡到如同一条骡马大道，随便怎样的往来践踏都可以听之任之ใ，她自己这个大道的人不光是没有感觉，就连心情都没有。喜乐当然不必去说，就是连哀怒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其实她一整天里，全心全意，魂牵梦绕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等到男人们抽插完毕，她跪在柴房地下能满手捧起来的那一把鸦片叶子。那些东西塞进嘴里去咬嚼起来，满天上看到的星星月亮晶莹皎洁，心里是圆圆满满的快乐。脸上挨两ä个嘴巴，屁股被踢上一脚一点也不疼，脖ๆ子手脚上的铁ກ链枷都像纸糊的一样轻盈。那样一个ฐ时辰才真是个值得再多活上一天的人生。
她知道自己两ä边的奶头里穿的铁环都在摇晃，一边走路一边开的腿胯ç中间毛发零散枯竭，也没有什么遮挡。
在从奴隶的十年朝向奴隶二十年继续运行发展的过程中间，女人总是不知道她更愿意遇到เ的事是花廊里有人开饭呢，还是继续趴在船码头上为ฦ烂醉的水手做完一整天。
如果一个来自波斯的船长或者天竺王子代表国家到访大周，他应该会在朝廷官设的怀远殿中ณ受到接待。怀远殿是周朝为管理外宾觐见和访问事务所置，随着南洋方面外交商贸事务的逐步增加，粤州ะ也开设出来怀远南阁，作为ฦ京城怀远的分支机构管理当地越聚越多的蛮夷鬼子们。精研佛法的天竺王子在中国北方แ已经盘桓逾年，当他在终于游历到粤省地方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些类似故乡的炽热感觉。不过他也体会到เ了南部中国的重商环境，以及多少有些玩世不恭的俗丽ษ气息。
斗ç转星移，这里现在已๐经不是居住着许多人口的地方แ。
当地的达官贵人们如果要找到她求禅问道，请教一些佛法，同样需要长途跋涉，行经大片荒无人烟的旷野，他们最后还需要劳动自己的腿脚爬上山来。
但是他们仍然乐่此不疲。
巴国前一个ฐ朝代的王尊崇传自天竺的教义แ，而在以后的这些年里，会各阶层中开始增长出敬佛的风气。
传说证菡寺里这位来自中原的女僧人虽然年轻，但是她在周地的粤省掌管着驻有上比丘尼的寺院，甚至有人怀疑ທ她可能是大周岭南王的私生女儿。
虽然如此，证菡在长山山腰建造的这座修佛的处所，只有一间神堂和堂后两ä间住人的草屋。
庙里还有两个跟随她的巴๒人尼姑，她们可能ม是山下渔村的寡妇，因为家中发生变故落到走投无路的处境，才出家住到了庙里。
证菡和她们两ä个人在简陋的寺院旁้边种植木薯蔬菜维持生计。
证菡也许并不缺少财富。
前来谒见她的高官和富商为ฦ庙里捐献香火都是心甘情愿的一掷千金，但是证菡每次都要求他们带去自己保管着，而她会在需要的时候上门去取。
按照巴๒国官商两ä道中流传的说法，结识证菡是与大周王朝建立良好关系的直接途径。
但是广大民众却渐渐的相信这个年轻的大周女和尚是一个ฐ能够治病救人的菩萨。
女和尚的法术包括使用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草根和树叶熬汤给人喝，或者是用细小的尖针扎满人的背嵴。
而且这些法术管用。
传说她曾经用一根小针扎了一个一辈子瞎眼的老头，那人立刻就能ม看见光亮了，还有一个遇到风浪在外海翻船淹溺的渔民，当他被冲岸边的时候应该已经断气很多天。
大家把他抬到เ证菡寺门口放下，然后就见到他开始从嘴里往外吐水。
伴随着佛学佛风的传播蔓延，巴国的都城里也建造起一些富丽堂皇的珈蓝寺院，它们总是邀请证菡前去参加各种重要的佛务活动。
修行当然是一件重要的事，行路也是一件重要的事，从海ร滨去大湖的这条路很远，靠人的脚要走很长时间，可是证菡走过很多遍都没有厌烦。
证菡寺的女住持会留แ下一个ฐ僧女看家，带上另外一个ฐ僧女徒步走上一个ฐ月。
这条道路经过的许多地方看不到什么เ人迹，相反倒是常有野兽出没，女人总是在手里提着一根白蜡木的棍子。
对于证菡来说，她用这东西能够和易公最精锐的禁卫士兵对战到第十个，这个ฐ国家里大概也找不出多少男人能够打得过她，实际上这支护身长棍很快就成为ฦ大周得道女高僧的特别标志。
证菡住持另外一个特立独行的地方แ是永远赤足，反正大家都知道她脚下有残疾，但是没有人见到เ她穿过鞋。
即使是啸聚山林的土着强盗见到เ走过来一个这样扮相的女人，也会知道他们这一撞见了什么样的好运气。
匪徒们争先恐后的奔出藏身的地方挡在道路中ณ间，却是为了跪在地下恳请女菩萨摸一摸自己的头，祝福他们以后打家劫舍能ม够多有斩ล获。
证菡提着她的棍子，赤脚走在巴国京城的大路上，她去访问那些曾经迢迢行远，专程赶到证菡寺里上香拜佛的大人物。
证菡请求他们在城中ณ各处寺庙中安排布施ๅ。
布施的都只是普通粥饭，但是希望能够每天进行，一施ๅ一年，等到เ她下年来再另请一位可以接替的人。
不管是国王的文武官员还是修佛的僧众，京都巴城的各色人等见到证菡都是恭而有礼，笑脸相迎的，不过他们可能ม并不是真就那么喜欢她，他们也许只是怕她。
巴国自居藩属已经向大周朝贡了不少年份，但是中ณ间爆发出一场恶战，被杀光了一座城市的人口，巴人心怀怨恨是可想而知的事。
他们现在的国王鼓励传播佛法，或者是一种打压前朝政敌的手段，也是要向大周表示臣服的态度，连年征战的结果是积贫积弱，他们确实没有余力再为争霸打仗了。
证菡在巴城里出席各家寺院的佛事，它们甚至为ฦ她组织过法会讲经。
很早就有官员邀请证菡移居京城，他们会专门造一座大庙供她住持，证菡没有接受这个建议。
但是她保证每年都会来。
她在余生中每过一年都要走一趟大湖，那是证菡以前曾经立过的誓愿。
如果知道熊和老虎不到惹急了并不伤人，多见过几次蛇蝎也习以为常的话，人会觉得山里除了宁静致远，修身养性之外，其实还很安全。
证菡知道对于一个名声远扬的周朝尼姑，巴城才是个危机四伏的地方แ。
巴๒国新า旧王族的血腥权斗并没有结束，对于大周势力的渗透究竟是利用还是抵御，各方也都心怀算计。
即使不去考虑这些统治者的复杂矛盾，就是哪个狂信的天竺教徒为了捍卫自己้的信仰，从后边捅她一刀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事。
重要的是正因为ฦ她可能会死，她才要去。
证菡觉得有太多的事情都还活在她的身上。
她常常觉得有点活不动了。
走进可能会死的地方让她心跳加快，呼吸也更长，更深，不管她是不是愿意对自己้承认，那却可能是一种隐藏在暗处的快乐。
那些躲藏的事也许从来没有离开，它们帮她做出决定，为ฦ她指出可能会杀死自己的方向，然后她就会顺从地走过去。
她遵循召唤，远离中原，来到เ这块隐藏着敌意甚至仇恨的巴๒国地方传道并且行善，这像是一个命运指定的目的地，她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เ别的事可做。
证菡停留巴๒城的时候是在尼庵里挂单居住，有一天晚上一伙穿灰色衣服的人走进庵中ณ找她。
那ว么我终于等到เ了我应得的？证菡想，就会是在今天了吗。
证菡想，他们会折磨我吗？年轻女人心跳的快了，呼吸也紧。
可是她觉得自己้并不真的就有多害怕。
那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体验。
大周女僧人平静地等待着他们开口，或者直接动手好了，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安详如水。
这一天找上门来的是些巴๒国王室的宦官，他们非常和气地安抚了从大周来的年轻尼姑。
领ๆ头的公公告诉证菡说巴王景仰中原的文化，他们依奉了王命前来，完全没有要对她不利的意思。
他们只是邀请她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