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说一句,孩子们跟着他学一句,就好像是老师在上课一样。
孩子们学着那ว个疯子说了一会儿歌似的疯话后,可能是孩子们都已经学会了吧,只见那个疯子挥舞着臂膊又开口道:“话说那ว宋江,吃了晚饭后,刚ธ刚与鼓上蚤时迁商量好,让他去把白宫的美国国旗拔回来,还没等宋江把话说完,那时迁就飞也似的出去了,就好像一个ฐ飞人一样,眨眼间,就没影儿了。那ว宋江一边打着让时迁回来的手势,一边张着那ว可以一口吞下一个西瓜的大嘴,用那ว嘶哑的嗓子喊着,喂!喂!时迁!时迁!时迁!可是,那ว时迁这时候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可是,还没有嗑个瓜子的工夫,那时迁就像孙猴子得到了牛魔王的芭蕉扇一样,洋洋得意地扛着那印着那ว蓝、红、白三种道道的美国国旗回来了。哈哈,哈哈……”
他还没有说完,就一个人大笑起来了。他笑得是那样的天真,是那ว样的幼稚,就好像他感到他讲的故事是那样开心一样,笑得他仰面躺倒在了地下。
这时,孩子们就一轰地围了上来,有的压在他的身上,有的压在他的腿上,有的拽着他的胳膊,有的在他身上乱ກ摸,笑得他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一会儿,孩子们一个个又站了起来,纷纷地围着他蹦蹦跳跳地喊道:
疯子,疯子!
疯子,胡谝!
大疯子,胡乱谝!
老疯子,胡骗人!
老疯子,说疯话!
……
孩子们胡乱ກ喊过以后,又“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笑得似乎要把山震撼。
孩子们的笑声刚落,那疯子坐在地上又开口了,只听他说道:
衙门还是这衙门,
衙役还是这帮人。
只是正堂换了神,
好似阎罗显真身。
爷共此衙二十春,
满头乌已染粉。
不知何故惹了神,
一砖砸爷血淋淋。
孩子们依旧学着他说的这些话,一遍又一遍地在重复着。
说来也怪,就这么胡喊野叫几遍,嘿嘿,孩子们竟一个个说得滚瓜烂熟!这可能是孩子们正处于记忆展年龄的缘故吧!
不一会儿,那疯子手足舞蹈地站了起来,大声地问道:“你们知道仁大官人吗?”
孩子们没有一个人吭声。
他接着又说:“这仁大官人,在府衙当了二十年师爷,可是换了知府后,新来的知府不懂事儿,不喜欢有才能的仁大官人,就百般刁难仁大官人,竟让仁大官人去修城墙!仁大官人是个ฐ文官,他怎么会懂得工ื匠事情呢?肯定不愿意去。于是,那新来的知府就生气了,顺手拿起一块不知道是谁给他送的金砖,狠狠地砸向了仁大官人,砸得仁大官人浑身血淋淋的。你敢当官吗?”
接着,那个疯子又说道:
荣者昌也数年整,
辱者然也后半生。
君臣情谊胜弟兄,
萁子煎豆何从容?
偏信小人武断行,
煽风点火你动,
良心道德云外扔,
上帝面前罪难容。
“你们听见了吗?不读书有不读书的好处,不读书就没有当官的念头,就不会像仁大官人这样啦!你们再听:
领ๆ导部下心一个,
两ä大战役功赫赫,
枪戟未收风云变,
百思不解为如何?
南行途中ณ曾问过,
心里清楚难回答。
月香园里秘密破,
回天无力错错错!
“哈哈,你们说这当官有什么好处?还不如个疯子好。疯子自由,可以信口开河!瞧!他们就不敢乱说,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เ不敢乱说,估计是说了就会杀头的啊!可是,不说,就不杀头了吗?”
这个ฐ疯子疯疯癫癫地说了一通后,坐了下来,不说话了,可能ม是累了吧!
稍停了一会儿,他又开口说道:
奸臣小人像条狗,
时刻溜着权势走。
权叫咬谁就咬谁,
叫咬几口咬几口。
咬罢回来摆摆头:
问问咬的够不够?
赏得一块肉骨头,
摇头摆尾乐่悠悠。
孩子们如同唱歌一般,一字一句跟着疯子学着“儿歌”,那朗朗的“儿歌”声不时回荡在这偏僻的山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