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刀微叹口气,转过身去,复取了手炉,朝外间走去,口中低声道:“对我来说,你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我何时说过这话。”萧辰冷哼。
“郁闷了吧,活该!”
握刀的手微微了下,立时又加倍地紧握着,白盈玉戒备地盯着他们,嘶哑道:“我舅舅已经去筹钱了,筹到钱他自然就会来还给你们。”
家丁应了,正待离去,却听见萧辰道:“请且等等……”
“嗯,你也是。”
“没有,”萧逸耸耸肩,“我直接把他骂走了。”
卫朴忙命人速速取来酒杯,可卫近贤却已等不及了。他直接把茶碗里的茶都泼掉,端起酒坛就倒,因酒坛子太重,手拿不稳,大半的酒都洒在了外边……
萧辰不答,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出去,砰地关上门,然后——终于清静了。
见他这般遮遮掩掩,李栩有些不耐,哼了声道:“公子,看来人家还是信不过我们,我早说就该走了。”
“什么颜色?”萧辰问道,他七岁失明,对颜色尚有记忆。
恰巧,老满贯此时又道:“当年萧都督,早间常命人出去买这饼回来吃,还专门要吃李家铺子的,他家做的最正宗。”
“可是我真的把衣衫改好了,真的,就是熨ຖ烫之时,出了意外……”
听师父不语,萧辰愈发气恼:“您就那ว么信不过我?”
白盈玉唰地脸就红了,支支吾吾道:“没有,是萧大侠和李大侠对我一直很照顾ุ。我……我其实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了。”
白盈玉堕入到更深的茫然中ณ,她不明白萧辰怎么会对自己爹娘感兴趣起来:“好像没说过什么……”
白盈玉如梦初醒,上前去替他量了量,腰间大约宽出了半个手掌,他竟是这般瘦削……她情不自禁地有些雄,幸而只是一瞬,随即便回过神来,脸已有些红了,忙转到他身后,低声道:“肩部恐怕也得改一改……萧大侠,你把手平举起下,我看看袖子是否得改?”
“唉呀!不巧了,这色就做了这么一件。不过也不妨,料子倒还多着,要不您再做一件便是了。”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大碗汤面端了进来,店小二朝他们笑道:“二位爷可算是回来了,方แ才下大雨,隔壁那位姑娘可急坏了,借了伞便让我告诉她地方,要给你们送伞去。结果她去了一趟也没找着你们,只好又回来。”
早ຉ就该明白老满贯不会知道,萧辰轻叹口气,他也是太焦急了才会问他。
于是李栩不敢再提,而白盈玉也实在出人意料,连着几天在外头风吹日晒也未生病。就是手掌长了水泡,水泡破了,她用布扎一扎,接着赶车。
萧辰打断她,替她说完:“你是想说,你用她的名字,亦是纪念之意。”
听她如此说,面上又是带着笑意,莫研总算是放下心来。
“倒是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