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是林老伯的妹妹，当年曾经是顺德都督府的一名丫鬟，你可知道？”
听见他说起娘亲以前的事，白盈玉便忍不住很想听。
那店家听出白盈玉的江南口音，知是遇上行家了，不敢再打马虎眼，便领着他们进了里间去挑选。
“你们……他……”看见李栩扶着萧辰，她还道是出了什么事，慌忙关切问道。
老满贯用手抓了抓脖子：“这个，我就记不太清楚了……”他努力回想着，“那年腊月，卫大人就没来，倒是易大人来过，从那ว时候算起来，大概有小半年了。”
“那ว是，”李栩爽朗笑道，“要不我现在怎么这么快活！”
“原来你……”她轻掩住口，未再说下去，却压抑不住心中的吃惊，她一直以为他是先天目盲，却未料é到是被毒瞎了，忍不住叹道，“怎么会有人这么坏，居然对一个七岁的孩子下毒！”
“你不用怕他，他虽然说话挺凶，可心地再好不过了。”
这笛声仍在继续，随意，闲散，剔透的玉珠般悦人，听得众人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淡淡的笑意，原本只扑在赶路的心慢慢松弛了下来，而唯独白盈玉却是越发紧张……
“当时，顺德经略使易尚文已๐送来八百里加急文书，请求朝廷出兵。先帝派了二十万大军，向顺德府方向集结。有人说，也许令尊就是后来又觉得没有胜算，故而犹豫，一直未出兵。”
“小师妹毕竟年纪尚幼，还是不适合作公门中ณ人。”萧辰话题一转，“我此番来，其实是有事相求，只是不知先生能否成全？”他本就是不耐客套之人，此时更不愿再听公孙策东拉西扯。
纸钱烧毕，她方แ盈盈起身，朝展昭等人躬身，莫研忙上前扶住她。
“已经好多了。”
“这个家伙哪里像个瞎子？”
他本以为提起萧逸之名，包拯与公孙策语气间定会难掩鄙夷嫌恶之意，他也早就做好了承受这种嫌恶的准备。他只是想，在这些见过爹爹的人身上，能ม够多知道一点关于爹爹的事情，无论好坏，都要比那些捕风捉影的江湖传言强。
鼓声震天，街面上的人纷纷拢过来，直引了一堆人围在衙门口看端详。
“是啊，十三年很快就会过去了。”尾音带着微不可闻地叹息。
“没有。”白盈玉忙抬头解释，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问道，“前辈，您方才说这是萧大侠的老毛病了，他是怎么得的这病？”
杨渐长叹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正好店小二送了茶上来，杨渐便先倒了一杯，又给白盈玉也带上。毕竟是前辈，见他给自己倒茶，她忙起身用双手接过。
见状，杨渐连连摆手：“坐下坐下，我们山里粗人不讲究这些。”
白盈玉谢过他，捧杯坐下。
先咭了口茶润润嗓子，杨渐才道：“是辰儿七岁那年的事了，他不小心中了毒，废了一对招子……”
“招子？”白盈玉对于江湖上的话听得不甚明白。
“就是眼睛，眼睛被毒瞎了。”
“哦……”
杨渐接着往下讲：“眼睛瞎了之后就落下了这病，大概是想事情想得多了，脑袋就会疼。他每年总得发个ฐ两三次，这孩子性子又倔，疼起来就把自己闷声不响地关起来。”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作为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