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互相看了看,一致同意。
我老脸一红,想悄悄地挣脱开他,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潜逃,这样俩人都不会尴尬。谁知道钱唐睡觉轻,我一动,他就醒了。
咚,咚,咚,又是三下。
于是,这历史性的一刻,就被伟大的摄影师记录了下来。
我:“……”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该悲,小心地问道:“那……你真的看上她了?”
钱唐停下笔,抬起头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觉得呢?”
我莫名其妙地被他看得一阵心虚,轻飘飘地答道:“我怎么知道,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哦,那就不告诉你了。”
我蹭过去扯他的衣角,“说说呗,满足一下我八卦的心理。”
钱唐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我要是真喜欢她,又怎么เ会放她走。”
有道理,我长舒了一口气,钱唐是我的盘中餐,谁都不许抢!
钱唐此时又开始用打量食物的眼神打量我,说道:“她的离开也有你的一部分功劳,所以,”他凑近我,盯着我的脸,“你就委屈一下,做我家教吧。”
我的脑海ร中突然跳出一个ฐ小人,挥着手绢说:哎呀呀,你说得这么恳切,让人家怎么好意思拒绝嘛ใ~~~
虽然对钱唐觊觎已久,不过考虑到เ他是个ฐ高考生,所以我也没好意思勾引他,老老实实正儿八经地给他做着辅导。只可惜这家伙实在和英语势不两立,一遇到英语他就神游,完完全全的心不在焉,这让我十分地恼火,可是又拿他没办法。有一次把我惹急了,我拍着桌子怒气冲冲地对他说:“你个混蛋,就你这个态度,还想上B大?你高考英语要是能过六十,我把卷子吃了!”
钱唐拍着我的肩膀以示淡定,说道:“我要是能上B大,你也不用吃卷子,答应我一个要求就行。”
我摇头,“别说一个,十个都没问题。可问题是,你能ม考上吗?”
钱唐笑得诡异,“说不定。”
此时我并没有去思考他这话的深刻含义,只是抄起一旁的书狠狠地拍他的脑袋,一边拍一边骂道:“我让你狂,我让你不好好学习整天胡思乱ກ想异想天开!”
钱唐向后躲,我追着他打,一着急,扑到了他的身上,连人带椅子一起倒下,我则结结实实地压在他身上。
钱唐扶住我,眯着眼睛笑,“想要非礼ึ么。”
我又羞又气,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他却更开心了,还笑出了声,该死的,笑声还那ว么เ好听!
我不得不承认一个可悲的事实,那ว就是钱唐跟我学习的这些日子,英语没什么长进,倒是学会耍流氓了,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
我也想过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在暗示ิ我什么เ,可是想来想去总是现不了明确的迹象。加上高考临ภ近,估计是他压力太大,这算是他的一种排解方式吧。
过了正月初六,我爸妈都上班去了,剩下我一个ฐ人整天四处游荡,呼朋唤友,好不逍遥。再加上时不时地给钱唐补补课,顺便骂骂他,我的日子过得倒是也蛮舒坦。
今天本来约了和老七她们那ว一帮子人逛庙会的,结果那ว群不仗义的姑娘呼啦啦的要么回老家,要么跟男ç朋友腻歪去了,剩下我一个人窝在家里独自凭窗长叹,唉,我的小唐唐,还有半年,我才能朝你伸出魔掌呢……
正无聊着,手机响了,估计是有寂寞的人找我玩,于是我兴冲冲地拿起手机,咦,这个号码不认识。
对方แ倒是没和我玩猜名字这种我最烦的游戏,直截了当地说道:“谷雨,我是周文澄。”
“啊啊啊,是你啊,你小子终于想起我来了?”我有点激动,这个ฐ周文澄是我的初中ณ同学,和我做了三年的同桌,那ว时候我还经常抄他作业来着。后来高中的时候他去了另外一所学校,从此我们俩再也没见面,一直是电å话联系。他的大学就在我们学校隔壁,以财大气粗闻名,不过我们经常戏称之为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咳。
周文澄在手机那头嘿嘿地笑,“我倒是想你呢,结果你又换号了,我现在才找到你。”
“啊,不好意思,我手机丢了,后来一怒之下连手机号一起换了……所以丢了你的号。”我的大部分同学的联系方式都被我记在一个小本本里,所以当时很放心地换号了,周文澄算是少数的几条漏网之鱼。
周文澄开始阴阳怪气地质问我,“是都丢了呢,还是就丢了我一个ฐ人的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装ณ傻,“嘿嘿,嘿嘿嘿嘿……”
周文澄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得嘞,我明白了,你个没良心的……话说,你在家呢?”
“在啊。”
“我在你家门口。”
我:“……”
我火跑去开门,现周文澄正在我家门口跺脚๐呢,这小子套了件鲜艳的紫色羽绒服,差点闪瞎我那ว5๓2๐的双眼。
我扯着他的衣服,叹气道:“几年没见,你怎么เ变得妖气冲天的了。”
周文澄拍开我的手,笑道:“一点没变。”
我让他进屋,倒了热水。他脱了羽绒服挂在衣架上,露出短而有型的小平头,粉灰条纹相间的低领羊毛衫,艳绿色的帆布裤子,加一双和他羽绒服差ๆ不多颜色的板鞋。虽然看着挺潮,不过怎么看怎么不像正经人。
我把热水递给他,随后指着他的羊毛衫,问道:“这个多少钱?”
周文澄一边用热水捂手一边笑道:“不知道。”
哦,忘了,这小子买衣服从来不看价签,都是挑好了东西直接刷็卡走人,鄙视这种败家子行为。
我还有个问题不解,“三年多没见,你怎么เ就突然就冒出来了呢?”还是直接就冒在了我家门口。
周文澄胡扯道:“上帝说,你想我了。于是我就来了。”
我“切”了一声,翻了点糖果给他。他把手揣在袖子里,笑嘻嘻地说:“你剥给我。”
我怒,时隔三年,这小子的脸皮也修炼出来了,我们果然都在成长。不过考虑到我们俩好几年没见,我也就没把糖果丢到เ他头上,只是乖乖๔地剥开给他。
结果他依然没动手,只是张开了嘴巴๒,冲我眨眼睛。
我忍,把糖果丢进了他嘴里。
这时,我家门开了。我抬头,看到เ钱唐站在门口,正盯着我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