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啊。终于忍不住,沉沉的睡去。呼吸浅浅,安宁一片。
伤怀什么的,都应该不存在。
又拨通北川ษ的电话。接通:“北川,轻歌烧了。”无措,彷徨。
他轻描淡写的说:“是你弄错了,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看。”抹杀了,把一切的回忆都抹杀了。
无人询问。
南宁望着蹲在一旁偷窥的轻歌,直接往她头上一个栗子,轻歌惊得马上怒吼:“啊,南宁,你干什么啊。”
林灵的背脊一凉,颤抖着将他抱的更紧ู。
不断的失落。她何曾不知道,轻歌心之所属。
轻歌的手一僵,失了魂魄一般。为了救她,他负伤。在那一刻,他却只想着救自己。这是不是说明……
轻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车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顾笙拥着走进医院的。全身虚弱无力,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看见手术室外,刺目红着的“手术中”三个字。
她未曾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轻歌:“……”
轻歌的目光落在雪上,看着悠闲落下的大雪。悠扬飘落的弧度,瞬间就被夺取了心智,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美,世界,万物,都在沉睡。默然的接受着它的降临。
眼睛被光照ั的睁不开,微微的眯着。
“好啦,你去找北川啦,我自己可以的,上次去过了,我知道的。”轻歌自然是不喜欢当电灯泡的。
他就像是幽深的大海ร,深不可测。而她就这样的成为了,茫然潜游的鱼儿。
众人:“……”强大了。
轻歌:“……”其实,你可以不用顾忌到我的。
南宁拉着一个人问:“顾笙在吗?”
拿着手中ณ的相机,缓缓的定格,在阳光熹微的那个瞬间,“咔嚓”拍下了一切,也包括仓皇不堪的回忆。那一个镜头温暖至极,像是包含了所有的阳光。错觉产生,那ว个少年在阳光下微微笑着:“轻歌,我看见彩虹了。”
那ว片翠绿的爬山虎,交织成细细的藤蔓,蜿蜒而上。阳光的错落,在它们的身上折射出不一样的色彩,那ว是只有彩虹才有的璀璨的颜色。
林灵抬眼,温浅的笑着:“我和顾ุ笙一起合唱。”很幸福的挽着他的胳膊。
斜视苏轻歌一眼,有点恨铁ກ不成钢:“你出息点,苏轻歌。”南宁怎么会看不出苏轻歌那ว点小肠子,于是二话不说,连说带拽的把她拖到เ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对的,开学第一天,他们就准备逃出去,晃荡……
像是一个落魄的流浪ฐ汉。
环顾四周,漆黑一片,很少有路人。手机没有电。深叹一口气,跌坐在桥边,挫着自己的手,静等希望的降临。
那个环境似曾相识,但是却忘记了在哪里见过,脑海中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大雾,怎么也擦不去,努力回想,也是一场空白。
如果不是顾笙捡起了苏轻歌最后的尊严,如果不是顾笙拉着苏轻歌离开。或许,苏轻歌早就不再是苏轻歌。顾笙对她说:“苏轻歌,你看看,你喜欢的男生,已经判了你死刑了。”
轻歌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边打打闹闹的两个人,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像是闻到了危险的气味,停止了嬉闹,换上了一副武装。
“那你帮我说好不好。”她一脸的期待,轻歌不忍,于是就跑到เ隔壁班把顾笙叫了出来。
顾笙凑了过来,一脸豪迈的揽着轻歌的肩膀:“走走,饿死了,就你们信息工ื程学院事情最多。”
期待有一天能成长,开花,结果。
之类的,和自己毫无关联,却津津乐่道的那些八卦。或许人就需要这样的调味料来充实生活吧。像是人类离不开空气一般的道理是一样的。
“叶之庭回来了。”
心中,像是被潮水浸湿一般的湿漉漉。那片固守的浅滩被全部的摧毁。翻天覆地的袭来。
有什么关系。即使你有喜欢的人了。即使你不再对着我微笑。有什么关系。
全部没关系的。
轻歌。
我依然可以守护着你。
依然可以做你的顾笙。
因为。
你就是我的劫。
曾经听过一句话:你用泥巴捏一座城,将我虚掷在青春的城堡中。
那我,就为你坚守这座城。
做你最后的归宿。
此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