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总是在忽略我,一点点事情就会对我没有耐心,不像对轻歌你,永远是包容。”语气微微一转,“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嫉妒你,轻歌。”尖锐的光芒微微的溢出,轻歌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的林灵让她忽然莫名的害怕,说不出的感觉。
南宁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表情活像是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一样牛逼。顾ุ笙自然是在一边说:“外地佬,其实你已๐经引起一场风暴了。”
挂了电话,穿上厚厚的外套准备出去。南宁问:“去哪里?”
轻歌笑而不语,挥手向他打招呼。
她坐到他的身边,默然的道:“我们认识几年了,顾ุ笙。”
她刚想说是,于是那个男的就飞快的介绍起自己来,什么星座,血型,喜欢什么,家里有多少人,听得她一脸的无辜。最后还大言不惭的说:“你相貌也就一般,凑合着可以。”轻歌顿时无语,眼前的这个四眼男,小眼睛,大嘴巴她还没说什么,然后居然反过来说她还凑合。于是,轻歌做了一个ฐ很明确的决定:“那ว个ฐ,轻歌她有事,没来。”
多年以后,轻歌想起这一幕还是觉得异常的搞笑。
不情不愿的穿好衣服,洗好脸,跟着轻歌走出了寝室。放眼望去是满地的雪,厚厚的,堆叠在路上,像是铺上了一层白色的地毯,松软的让人觉得柔和。
苏轻歌就着身边的座椅坐了下来,“不知道,可能会持续很久吧。”
“恩说好了。”
“你有没有良心的。轻歌同志。”南宁俨然一副说教的劲头又上了。
某人很老实的点点头。南宁再次无语。看着那件床架上的蓝色外套说:“掏心掏肺,结果呢,全部喂了白眼狼。”
苏轻歌不知道的是,在另一个男生寝室,顾笙躺在床上默默的抽着烟,烟雾缭绕,而烟灰缸已๐经积满了烟蒂,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一夜未睡。脸色潮红的不正常,忍不住的剧ຕ烈的咳嗽。一个室友走了进来,忍不住的抱怨道:“你抽什么疯,顾笙。搞得这样子。”
顾ุ笙失笑,望着手中快要燃尽的烟,眼神茫然,喃喃自语:“是啊,我抽什么疯,还一抽就疯了7年。”
他的眼神是满世界的落寞。隐隐的无奈。
像是一个落魄的流浪汉。
时间过去一周,很奇怪的是,林灵和顾笙两ä个人同时失踪了,完全没有影子。轻歌有些疑惑的问:“他们度假去了。”
南宁随意的道:“不晓得,大概是私奔了,你也知道,顾笙那个ฐ兔崽子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轻歌“……”
上完课准备去吃饭,就看见林灵那ว个小妮子怀里捧着饭盒匆匆的走过,轻歌喊道:“林灵。”
林灵停住脚步,“哎南宁,轻歌。”
“你这是风风火火闯九州。”南宁指着她怀里的东西。有饭盒,有很多的瓶瓶罐罐。
林灵叹息:“顾笙上个ฐ星期生病了,不肯吃药,也不肯去医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笙那个ฐ兔崽子生病了?”
“顾笙生病了。”
南宁和轻歌喊了出来,纷纷引来路边的人的视线,然后尴尬的东张西望。真的是一个ฐ天大的新闻,顾笙向来身体健壮,别说是生病了,就连鼻血都没流过,这一次居然中奖了。
“那他怎么样了。”轻歌问。
林灵将怀里的药给她看,很是无语的道:“不肯吃药,不去医院,烧了都一星期了,时好时坏的,我真怕……”
南宁很煞ย风景的说:“真怕烧坏脑แ子了。”
轻歌:“……”
“内,林灵,你把药给我,然后你去准备一些蜜饯。”林灵把药给她,“记住了要那种大颗的。”
捧着那ว些药,心里很不是滋味,南宁在一旁道:“知道愧疚了吧,顾ุ笙可是为你生病的,就你最没良心了。”
轻歌不语。头垂的更低了。
来到เ他的寝室的时候,因为是来送药,寝室阿姨ถ就放行了,走进顾ุ笙的寝室,一股浓厚的烟味就穿了过来,呛得她难受。于是就看见睡在床里一脸红润的顾笙。
南宁连忙把窗户拉开,透透风,指着床上的顾ุ笙骂道:“你丫的,要抽死了啊,神经病。”
迷迷糊糊中ณ,顾ุ笙睁开眼,看见轻歌有些难受的道:“你怎么来了。”
轻歌扶着他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把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替他塞了被子,然后倒了一杯热水,吹了一会儿。
南宁没好气的将药给轻歌说:“再不来,你就死了。”
“你怎么这样呢,生病了就不会吃药吗?”她有些难受,眼睛涩涩的,不知道是因为烟熏的,还是其他,心脏隐隐的涨的难受。
手里倒出一些药凑到他的嘴边,再递过水:“先吃下去,然后睡一会,我和南宁去帮你买吃的。”
顾笙的眉头一皱,“很苦。”熟ງ悉的抱怨。
“我叫林灵帮你去买大蜜饯了,你先吃药。”递给他,再喂他喝水,然后扶着他躺好,盖好被子。
想要去看看林灵有没有买蜜饯回来,却被他拉住:“有点累,想睡觉,你陪我好不好,轻歌。”
心一软,看着南宁,南宁很了解道:“我出去看看。”
在他床边坐下来,握着他的手轻微的说:“我在这里,你睡觉吧,睡一觉醒过来就会好的。”
他沉沉入睡,安然无比。
寝室外面,林灵握着手中的蜜饯,狠狠的,直到塑料袋变了形,南宁看着她淡淡的说:“你该知道的,所以,别奢望不该奢望的。”
林灵失笑,倔强的仰起头:“我是顾笙的女朋友。”
“可顾笙喜欢的不是你,林灵,还需要我重复吗?”一句话就彻底打垮了林灵,她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望着手中的蜜饯,然后幽幽的道:“南宁,你不觉得你们对我很残忍吗?”
南宁嘲讽的一笑:“残忍,你对轻歌就厚待过了。”林灵无语,原先要说的话生生的哽在了喉咙,难受无比。
南宁似乎永远有这样的能ม力,洞悉一切,让你害怕。
“以前的事情我不说,是因为ฦ不想让轻歌难受,但不是可以让你放肆的资本,林灵,你别忘记了,我不是轻歌,我是南宁。所以收起你的可怜,因为我不会怜悯你。”语气微微一顿:“如果你可以安分,那么顾笙就是你的,如果你安分不了,你信不信,下一秒,顾笙就会离开你。”她无奈,反驳不了。目光中隐隐的想要落泪。
提着那袋蜜饯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