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Ben没有回答,只是别有含义แ的笑了笑。
啊对,那时得知可以在plusone驻唱,终于要告别他们这周吃饱不知道下周会不会挨饿的不稳定状态,两人兴奋了很久,为了彼此共同的努力,为了他们终于被别ี人认可,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有更多的人认可下去。
就这样熟悉的两个人,此时就在他的面前,做着这样让他觉得不能ม接受的事情。
石文能掉进元杰的心洞里,跟元杰那个“眼里只有你一人”的眼神脱不开关系。
各自的独立生活都不成问题,偶尔奢侈一下也是可以接受的,不过应对大项目的开支就会集体犯难了。
自从不恋爱,麻烦事少了,也能专心事业了,更不用傻逼歪歪的被人涮着玩儿了。
豆豆嘿嘿一笑,“名名哥,你这状态都几天了,是躲谁呢吧?”他脸往门口方向意思一下,“外面有人堵你?还是你家门口有人堵你?”
“你的电话一整晚都打不通,刚刚ธ才通了。”元杰没有被濮名名这么เ敷衍过,心里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啊——!”看着霍东的一系列动作,濮名名以最快的速度清醒,提被子蒙头翻身趴在床上的动作一样一气呵成毫不逊色。
在那ว之前,他们在BloodB的排练室几乎ๆ泡了一整天,元杰在里面和乐队数次的试唱,试演,中间石文还在无数次的现场修改小细节,那一天,濮名名只是在那ว里坐着等待。
这样的濮名名站在那个暖色灯光下,整个人都觉得暖洋洋的,又活泼,又清朗,再加上时不时的冲着吧台眨眨眼,竟然带着一种俏皮和可爱。
而造成濮名名正式离开元杰的那次,他记得很清楚,被元杰压在办公桌上疯狂顶撞的那个人,披散开的就是一头乌黑又顺溜的长发。
习惯这个ฐ东西真可怕,就像你长得年龄再大,经历的事情再多,但是一旦面对了你的家人,你所表现出来的角色还是孩子的角色。
濮名名吃完最后一口,端起碗来把汤也喝了个干净,抽了一张纸巾一抹嘴,“好啊,今天正好打算休息一天,不过不用超静音也行,那个太贵了,普通的排练房就好。”
当初他们租这间房子是因为图便宜,面积小租金相对就少,虽然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但是对当时两人的关系来说这样正好,一起睡一起吃。
他赶紧别ี开自己的视线,来到茶几旁倒了两杯热水,一杯放在元杰面前,一杯自己捧在手里取暖,“辞职?投奔我?”他装作疑惑的问道。
没想到元杰在他最后的一场巡演上面会唱这首歌?!以前的七场巡演,他一次都没有听到过元杰唱这个。
从冰箱里抱了好几包薯片出来,又转到橱柜拉开柜门准备拿一盒泡面,转身准备离开厨房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刚才在霍哥车里吃包子的画面,濮名名犹豫了一下,又把泡面放回橱柜,仅抱着那几包薯片回到沙发。
正因为如此,霍哥勾搭男孩子的战绩据说是百分之百的。只要是他看上的,基本都会跟他回家。
这种事情一发生,其实濮名名拒绝改期也是可以的,那样的话造成的损失只有霍哥而已。濮名名完全可以要求霍哥通知按原定计划进行新歌的发布演唱会,但是他不愿意那么做,霍哥是他的恩人,是他最破落的时候扶了他一把的人,他宁愿放弃元杰的演唱会也不愿意看到霍哥为ฦ了这个ฐ事着急上火。
同样是夏末的一个雨后的夜晚,路上也像今天一样冷清,不过那ว个时候好像更冷的是他的心。那天晚上他从元杰的办公室落荒而逃,当事实摆在眼前,任何麻痹自己的借口就都不再是借口。
唯有“心洞”这首曲子,是濮名名坚持每场演唱会都会唱的结束曲。
这时的霍东只有一个念头,不管他们是冲着谁来的,自己怎么เ样都无所谓,濮名名千万不能受伤,尤其他的胳膊,绝对不能被打到เ,他一定要不惜代价保护好濮名名未来的路,哪怕自己为ฦ此付出胳膊。
濮名名同时也顾不上那么多,操起背着的吉他尽量挡着对方的进攻,挡着自己的同时也在身后不顾一切的替霍东挡着,完全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思考,出于本能,他只想保护霍东,不想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霍东尽管处于下风,连连被打,这也只是输在没有趁手的工具。
赤手空拳抵挡刀枪棍棒,这时竟然也难分输赢。
幸好濮名名和霍东平时没事儿都会去健身,体力或者灵活性在这时都得到了发挥。
不过再有效的抵挡也不能抹灭处于劣势的情况。
四拳难敌八脚๐,渐渐地两人挨揍的次数越来越多,霍东护着濮名名的形势也越来越艰难。
激烈的打斗ç下濮名名的吉他毫无意外的断裂,太过碍手之后只能ม将废弃的吉他丢弃。
被围在中间的两人慢慢分开距离,霍东意识到เ这样很危险。
濮名名同时也意识到了,抬胳膊抵挡过一记铁链的抽击,鬼神差使的他转头看霍东情况,拿着板砖的男人正欲从背后偷袭霍东,濮名名二话不说扑到霍东背后,一声闷哼,着着实实的替霍东挡了一下。
霍东同时也在转身,在濮名名扑到自己面前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濮名名身后拿着小匕首的男人正在挥胳ฑ膊落下。
霍东瞬间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抱住濮名名用力一转身,匕首顺利ำ插入霍东右肩。
混乱的场面骤然停止,霍东倒在濮名名身上。
谁都没敢出声,行凶的四人立刻带着凶器逃离。
濮名名有些惊慌失措,他紧ู紧的抱住霍东跌坐在地上,牢牢的按压着他冒血不止的伤口。
“没事儿,不用怕,”霍东喘着气趴在濮名名怀里安慰道,“我不疼,不用担心,你看手机还在的话就打个ฐ120,ไ打999也行,或者叫豆豆和阿Ben来送咱们去医院也可以。”
濮名名慌乱中听到霍东的声音,竟然瞬间镇定下来,“好,你趴好了等下。”他支着霍东,利ำ落的脱下自己的t恤,用力撕开后,又小心翼翼的脱下霍东的t恤,团好了按压在伤口后,用自己撕开的破t恤开始捆绑。
给霍东紧急处理好伤口,濮名名站起来四处寻找刚刚因为打斗而遗落的手机。
来回找了两ä圈,自己้的不知道被甩在哪里,倒是在草坪中发现霍东的手机还完好的躺在那ว里。
濮名名赶紧ู捡起来按键,看看有没有摔坏,还能ม不能用。
幸好,屏幕亮了。
第一个电å话打给1้20,接着濮名名又从电å话本里翻找着阿Ben的号码。
经过汪兴海的号码时濮名名手指在上面停顿ู了一下,犹豫片刻他划ฐ过屏幕,继续往下翻找着阿Ben
阿Ben和豆豆一起赶到เ的时候,路边歪歪扭扭的坐着两个相依偎的光膀子男人。一个靠在另一个ฐ怀里,两人浑身都有血迹,各种青紫的痕迹更是随处可见。
两人傻眼了,这到เ底是谁跟他们这么过不去,居然能把这两人打成这样。
濮名名抱着霍东靠坐在路边的树旁,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断裂ฐ的吉他就在不远处,唯独靠着琴弦的牵引才没有彻底分开。
除了这个吉他,四周没有一点痕迹可以表明刚刚这里发生过什么,路面很干净,凶器也没有遗落。
不远处霍东被砸的车也在孤独的陪着他们。
面对阿Ben和豆豆的慌乱,此时的濮名名反而异常镇静,“给霍哥披件衣服,我打了120่,应该马上就到了,顺便报个警,霍哥手机没电。”他的视线朝霍东的车看去,“车也被砸了,不知道是谁干的。”
豆豆走到一旁仔细的捡起来濮名名坏了的吉他,不禁沮丧道,“名名哥,这个怎么办?”
濮名名看了眼那ว个吉他,那ว个跟了他好几年的,就像是自己้另一半的吉他被毁了。心里有些不舍,不过他不懊悔,多亏这个ฐ吉他,他才能多替霍东挡一会儿。如果没有这个吉他,他们可能ม挂彩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