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晴一时气结,却又不能抵抗,只得自行调息,使自己冷静下来。
“等等!我还没让你走呢!”凤秋胤侧身立即抓住她的手,猛地一用力,便又将她拉了回来,可是,牵动了伤口,使他脸色变得铁青,口中不由á得出“嘶”的一声低吟。
她见晚晴睡得并不安稳,眼圈周围红红的,于是摇了摇头,关切地说道:“小姐,还是奴婢来喂吧,你去奴婢房中ณ睡个安稳觉吧,免得明日早上,你又是要头晕了。”
非要让她内疚吗?
可是凤秋胤却一脸平静,嘴角还是微微扬起的,那笑,竟带着恐怖一般,让她也慌了神。“你为ฦ他竟然想杀我?”他淡淡的问,声音中透着几分虚弱。
“什么方法啊?”欧阳疑惑,正欲看向她,她便轻轻抚上他的肋骨,微微笑道:“人死了,自然就不会觉得痛了。”
说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他就不信了,他娶不了宁儿,慕容晚晴,不信,你就走着瞧,他会证明给她看的。
将成宁儿扶到椅子上坐下,凤秋胤则是蹲在她旁边,双手捧着她的手,一脸心疼地望着那一道道伤痕,心如刀绞,“你瞧瞧,这细嫩的肌肤都被糟蹋成什么เ样子了,还疼吗?”
这日傍晚,凤秋胤从军中归来,太夫人又召集一家人一同共进晚餐,可是当凤秋胤看到เ上官泓也坐在那里的时候,他猛地一下就将那桌饭菜推翻了。
她故意这样说来,实则就是在话中有话。
“夫人!”红梅站在一旁,见晚晴落泪,立即跑了过去,轻轻用手帕为她擦拭泪水,劝慰道:“夫人身体虚弱,切莫再伤神,伤身。”而后她又转头怒视着成宁儿道:“欧阳夫人,你今日前来是还嫌我家夫人哭得不够吗?”
房中,晚晴虚弱地坐在床上,眼中满是泪水,地上瓷枕碎了一地,体下,殷红一片,那红,刺๐目不已。
“上官庄主!”见状,众人惊呼一片,这才唤醒了太夫人的神。
晚晴他如此,不免几分尴尬,在确定他并未受伤后,柔声回道:“我没事,晚晴谢过上官庄主救命之恩。”说完,她还微微福了福身子,看似礼貌有加,却是有意疏远。
“太夫人,这回府之ใ路,地势险要又比较偏僻,难免会有盗贼侵扰,虽然有两位姑娘保护,可毕竟都是女儿之ใ身,在下愿送太夫人一程,不知太夫人意下如何?”
只见人群渐渐分开两边,从那缝隙之中ณ挤出一个面容苍老的老人,他身体颤颤巍ณ巍,亦步亦趋地走到เ人群中ณ间,高喊道:“天宁寺乃是佛门圣地,是不欢迎你们这些残暴之ใ人的!”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行驶,虽然路上不太平坦,但由á于凤秋胤的马车上垫了很厚的垫子,似乎ๆ有意而为之,倒也未感到颠簸。
他将她拉到เ一旁的蒲团坐下,眼中竟多了几分深情。他这深情,晚晴是见过的,那便是与成宁儿第一次碰面的时候,当时他要她配合演戏,他对她流露了深情,当然,他是假装的。
“夫人恕罪,将军一早便去宫中ณ了,若您有事,等他回来再说也不迟!”
耳边隐约响起一个男子急促的呼唤声,没来由的,使得晚晴的心猛地多了一丝希冀,“晚晴,振作些,你一定可以挺过来的!”
晚晴看向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索性他问,她答,没有一丝恐慌的痕迹,反而越的冷静,笑道:“这是稻草,夫君不会不识得吧?”
可是邪风哪里是就此罢休的人,她越是不说,他越要一究到底!
她今日再来,也是想着道歉的。
凤秋胤自然明了,这檀香便是欧阳的。
“哦?莫非你的雇主认识我?”晚晴好奇地问道。此人若不是对她十分熟悉,邪风又为何能有这般说辞?
“是!”那下属得到เ肯定的指令,便恭敬应答,随后就消失在了茫茫竹林中。
“哦,你还想怎么เ试?”
同一时间,凤秋胤的书房中已是一片狼藉,地上满是宣纸,几支毛笔散落一地,而那木刻的砚台也被他劈成了两ä半,再一看他那张绝美的脸,一双凤眼散着犀利ำ的寒光,嘴角微颤,看来火气不小。
晚晴却得意一笑,旋即对太夫人说道:“奶奶,您万万不能这般诋毁宁儿姐姐啊,这一切都是晚晴一个人的错,纵使姐姐不说,我也会去湖面摘那支梅花的。”
凤秋胤的两大软肋,一个是宁儿,另一个便是太夫人,而今日,晚晴全部提及,则是撞足了火药,她虽然心知肚明,却偏偏如此,她对他真的忍无可忍!
细细想来,若非真是被他所救?可是为何他要救她,他不是一向很讨厌她的吗?
可这举动确实吓坏了双儿,虽说冬日这湖面已然结冰,但是否冻得结实就不得而知了,如今晚晴要去湖面摘花,那还了得啦,一时之间,她也顾不得其他,猛地一把拉回晚晴,急急说道:“小姐,万万不可啊,这湖面上的冰还没冻结实呢。”
待到了后花园,树上的雪已化了大半,明媚的阳光直射大地,反射到雪白的地面上,越有些刺๐眼。
“好了,既然礼物已๐经交换,想必欧阳夫人也没什么事情了吧?现在天色已晚,夫人是否觉得应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