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清平照常生活,练练兵,看看书,打打北厥军,她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把刻刀和梨花木,闲暇时就窝在营帐里刻๑着木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那ว广京天子会如何勃然大怒。
清平咬咬唇,眼不住往下瞟,沉默许久才问:“你生气了?”
没有办法?
“那天你问陆舟的位置,其实是在怀疑我……”
清平哑然,居然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
那人捂住了心口,面上是浓重的悲伤,一滴血泪挂在眼睫上,将落未落,就好像一口如牛毛般的小针ฤ浅浅地扎在了清平的心房,让她感受到了细微却绵长的痛楚。
顾ุ西月见清平冷冷看过来,以为自己้猜中ณ了,便更委屈了,抽抽搭搭地说:“可是、可是人家只是担心你。”
护卫点了点头。
奇怪的是,长长的号角声复而又响起,北厥虎师明明已胜券่在握,却突然撤退,只留下满地狼藉的战场。
小少年看着远去的军队,懵懵懂懂ฦ地问母亲:“为什么他们不来打我们呢?北厥与大晟不是天敌吗?”
清平手握天狼军,自然无惧大晟皇权,可临州ะ刺史却不能ม不听命。
清平披上外袍同谢平走出去,换了一个ฐ素า日议事的大帐,淡淡道:“是陆行他们又同你说什么了吗?”
蠢笨如猪,当真蠢笨如猪。也不怪乎大晟是如今这般模样。
陆舟见状忙下马,阻拦住蠢蠢欲动的卫军,走到少女旁边,温声问:“姑娘,你是哪里人?为ฦ何一人在此采药?”
段五连连点头,“那时大将军被北厥人设计杀害,将军她接了她哥哥的位子,一个女娃ใ子,每次打仗都冲在最前面,杀人跟割草一样,身上不知道受了多少伤。”
“那将军呢?”
黑衣将军勾唇,说:“因为ฦ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清平想要回去。她是修道之人,自知天命难违,一向顺天而行,生老病死亦是天命,亡者归来实为逆天,她本不该生出这样荒唐的念头。
可她却放弃了这无数人渴慕的机缘,只拿着那亿万的功德,替一个ฐ魔头改了命。
她待顾ุ西月那样好,好到所有人的感慨,清平啊清平,你当真是痴情。这样事事周到的温柔,毫无怨言的隐忍也曾让顾ุ西月深陷,让她以为清平当真是对自己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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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好不好看?”顾ุ西月笑着问她。
玫瑰后面,是一张词画难描的美人面庞。
清平点头,“好看。”心里又忍不住添一句——“没有你好看。”
“将军,你要离开我吗?”顾ุ西月上前一步,颤声问她。
而清平只是抬起未受伤的手,替她轻轻地揩去泪光,“别哭。”
她总见不得这人哭。
顾ุ西月攥着她的衣服,不依不饶:“将军要走吗?为什么不肯同我回……”
话没说完,却被清平打断ษ,“慎言。”她不满地看了顾西月一眼,这儿都是大晟军,自己也将走了,谁还护得住她?
不过,这人也并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我不,”顾ุ西月哭得抽抽搭搭,“你要是敢走,我就,我就跟他们说我是……啊。”
清平一把抱起她,跟卫军说了一声“稍等”,接着就抱着这口里没什么遮拦的姑娘大步往营帐走去。
没人拦她,也无人敢拦。
顾西月乖乖地搂着她的脖子,倒是安分了。
“公主,你到เ底想做什么?”清平将她轻轻放在榻上,沉着脸问。
顾西月也不再伪装,一改方才可怜楚楚的模样,问她:“将军为何要束手就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