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舟拉开椅子坐下,先对着小同桌弯了弯眼睛,在课桌下面对着乐于伸了伸手:“草莓味的。”
乐于悉悉索索地剥了糖纸,额头抵到了课桌沿儿上,抬手把奶糖塞进了嘴里。
乐于走到桌子旁้边的时候愣了愣,准备拖椅子的手搭在扶手上就顿住了。看着桌子上的饭团和牛奶,下意识地就看了眼她邻桌。
众人纷纷哀嚎,这位向来这样,撩人撩一半,就是不给你说全乎,让你想半天。
岑然看着她像是被饿了好几顿ู的样子觉得有点心疼,又有点想笑。非常想掏出手机给她拍一张,发个朋友圈配个文字:饿。
下午月考结束之后,同学们干起了非常爱干的事情,考完对对答案,估估分数。
林航蹙着眉头偏过脑袋看了看他,心说这位来了A中一年半还没去过食堂的人,今天是抽风了?
“嗯,好像还是有点难受。”岑少爷顺杆往下爬,胳ฑ膊乖乖地搁在了桌面上,两手一交叠,下巴往上一磕。怎么柔弱怎么来。
这会儿正是上课的时候,学校大门是不给随意进出的,只有靠近门卫室的一个小侧门开着。早上岑然出去,那位在A中待了十几年的门卫大爷都懒得管他,这会儿看见他身后还跟着个小同学,自然是要出来问问的。
乐于听见有人指名道姓叫自己,转过头看了一会儿这两ä位的表演。
叶盛看着桌上的空餐盘,感叹了一句“然哥不仅是最爱穿校服的校霸,还是最艰苦朴素的富二代,如此别具一格,怪不得我爸从小就让我向他学习”。
叶盛摸着心口又把胳ฑ膊往他那边塞了塞,装ณ柔弱道:“林医生,我觉得我有点心律不齐,你快帮我看看。”
“乐่乐你看看吃什么เ,咱们这条小街上吃的可多了,等我带你一家家吃个遍啊。”俞晚舟把菜单递给她。
岑然闻言,垂手拎着矿泉水瓶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嗳,那不是你们班体委吗?她旁边站的是谁啊?好像没见过你们班有这号妹子啊。”
一直到高中ณ之前,这位都是他们几家爸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不光成绩好体育好,连学个才艺都比他们强不知道多少。更别说几个人一道学的散打了,分分钟被这位小弟弟撂倒。从此恭恭敬敬叫一声然哥,再也不敢造次。
俞晚舟对着他挑了挑眉,抬了抬下巴,看上去得意地有点欠揍。
教室门口响起了一声本来应该挺软糯,但是因为音调过于平缓,让人听不太出感情的声音。
“好球!”林航鼓了鼓掌。
警察同志又抬头看了看岑然。
刚想开口说“派出所很近,我们走过去吧”,就见她慢悠悠地蹲了下来,先是看了看躺在地上糖衣都碎了的草莓糖葫芦,大概是刚刚这位投暗器的时候失手掉下去的。又看了眼不远处“香气四溢”甚是迷人的榴莲。接着把目光投向了那两位被塞进警车的罪魁祸ຖ首。
“……”电话那头的小姐姐听着她仿佛播报社ุ会新闻一样的总结陈词,觉得自己刚ธ刚真是误会人家小姑娘了,“好的谢谢您的来电,我们马上安排附近派出所出警。”
岑然:“……”我……我特么还是吃完赶紧回去补个午觉算了。
此时乐่于觉得,这家店真的很不正常。
这家小店虽然看着不起眼,做的煲仔饭倒是特别ี正宗。老板兼大厨也是一口非常标准的广普,一听就是广东那ว带的人。据说是儿子在这边上学,才把店开在了这里。
急性子奶凶真甜伪学渣vs慢半拍重度脸盲女学霸一个我交女朋友不看她有没有钱反正都没我有钱vs我交男朋友不看他长得好不好看反正我脸盲的故事。
乐于来了A中几天,觉得还挺适应,本来c市和A市离得就挺近,饮食习惯和气候也都差不多,A中的同学还比自己想象当中有趣不少,自然是没什么不习惯的道理。
周末的时候,乐暮春适时发来了消息:乐乐่周末回家吗?
乐于没在上课,就给他回了个电话过去。
“爸,”乐于喊了声,“你周末回去吗?”
“我可能周末还得带他们再做两ä个实验,不一定回得来。”乐暮春愧疚道。
“啊,”乐于略有些失望,只是语气里听不出来,“那我不回了吧,这儿吃的很多,挺好的。下周你要是回家再和我说。”
“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