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渊闻言却咳了下,“不会是侍女,我还看见范达对她做了些……亲密的举动。”
一开口,嗓音还有点发哑,“比你想象的厉害得多。”
沈沉渊摇摇头,“狱中有我爹旧识,那人一直看着范成拙,要是有人跟他通风,那人肯定第一个知道。”
“……”
“……”
放花灯的时候是整个花灯节最热闹的时候,一堆人围在湖畔,长长远远的看不见尽头,几乎给湖水镶了个边,无数的花灯被一只只人手推出去,打着旋漂在水上,莹莹烛火交相辉映,成了条人间的银河。
顾宁蹙眉,“你干什么?”
陈嫣也跟着过来见了礼ึ。
顾宁跟沈沉渊就乖乖๔地站在老先生面前,低着头听训。
沈沉渊的父亲绥远侯是武将出身,十战中难得一败,是个罕见的福将,威名远扬,但在京城之ใ中,论起声名来,他儿子沈沉渊还在他之上。
只是留意着留意着
这小孩看着机灵,脑แ子却好像不太灵光,张着嘴想了一会,居然真的把手撤了,吧嗒吧嗒跑过来,趁着顾宁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热乎乎ๆ的触感从小腿一直传到เ大腿,顾ุ宁整个人都懵了。
沈沉渊这个始作俑者这会高兴起来了,闲庭信步地走到顾宁身边,目光在这两个几乎融为一体的人身上来回转悠了几下,最后停在了顾宁脸上,“我就知道,他肯定喜欢你,也不枉费我给你写的那ว封信。”
顾宁:“……你别告诉我,你写那封信,就是为了让我来帮你带儿子?!”
这人自己作的孽,居然还要她来帮他解决?!
顾ุ宁忍着怒气道:“他娘呢?”
沈沉渊脸上笑容僵了下,而后直直看向顾宁眼睛,“你是不是误会什么เ了,这只是我收的干儿子。”
“……干儿子?”顾宁愣了一下。
还没等顾ุ宁说什么เ,沈沉渊低下头仔细打量了下那ว张肉嘟็嘟的团子脸,又摸了摸自己轮廓分明的线条,不敢置信道:“我跟他……长得很像?!”
沈沉渊认真地看着顾宁,“哪像?”
顾ุ宁:“……”
原来这小孩是沈沉渊堂哥的儿子,小名兆儿,从一岁起就认了沈沉渊为ฦ干爹。
小的时候还好,长得跟个团子似的,又好逗,沈沉渊说什么都听,近几年长大了些,渐渐有了自己的脾ຆ性,沈沉渊压不太住了。
沈沉渊堂哥倒潇洒,把兆儿往他身边一扔,半点不担心地就去办自己้的事了,只是可怜了沈沉渊,听说四天了,没睡过一个好觉。
沈沉渊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宁往他眼下仔细看了看,方แ才没注意,这会细看确实是有一团乌ไ青。
顾宁十分没人性地笑了。
说起来这小孩的性子也是奇异,他干爹叫他别抱着他腿的时候,怎么说他都不听,一听见叫他抱着顾宁的腿,巴巴地就跑来了,然后就跟粘在顾宁身上似的,怎么เ甩都甩不掉。
两人说话的时候,兆儿就蹲在中间,乖乖地眨着一双大眼睛听,听着听着许是想起自己还没喊人,在他们俩停下来的时候,乖乖๔地喊了一声:
“娘。”
“……”
顾宁一眼难尽地看了看沈沉渊,“……这是你教的?”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呀!
第17章
沈沉渊一下也愣了,马上又回过神来笑了,“我可没教他这种东西。”
他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小团子的圆脸,“你是跟谁学的?”
兆儿长卷的睫毛抖了两下,“兆儿自己้想的,爹爹跟我说过,干爹是狗都嫌的脾气,跟他亲近的必定是他的意中ณ人,姐姐又长得这么好看,叫干娘准没错!”
说完眼睛还亮晶晶地看着顾ุ宁,满脸都写着“我聪明吧”这四个ฐ字。
听一个五岁的孩子一本正经地谈起这种事,顾ุ宁实在是哭笑不得,她蹲下身子揪了揪兆儿脸上的肉,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还小,姐姐跟你说,这种称呼以后不能ม随便喊,万一耽搁了你干爹的桃花怎么办?”
顾宁不确定他能不能听懂,正琢磨着怎么เ用最通俗易懂ฦ的话解释,却突然听见面前的兆儿道:“爹的桃花不就是姐姐嘛,他有了姐姐,不会再去招惹其他人的。”
哟,这小孩居然还知道桃花是什么意思。
顾ุ宁还没说话,兆儿猛地把头转向另一边坐着的沈沉渊,“爹,是不是你做什么坏事了!娘都不相信你了!”
这小孩改口改得太理直气壮,顾宁一下给惊着了,生硬地抬头去看沈沉渊,见他嘴唇动了几下,开合了好几次,最后还是一个ฐ字都没能憋出来。
他们俩真的太难了。
小家伙以为ฦ这诡异的沉默是自己厉害,一语惊醒了瞎折腾的“干爹干娘”,顿时更得意了,扬着下巴๒又对顾ุ宁道:“娘,你看,我帮你说爹了,他以后肯定不这样了。”
沈沉渊嘴角抽搐,“不是,这就给我扣上一个负心汉的帽子了?我不认的啊。”
顾宁揉揉眉心,一脸正色地看着沈沉渊,“孩子太调皮不能ม惯着,该上手的时候就得上手。”
她面上是这么说,却也只是为了吓吓这小孩,果不其然,余光里兆儿瞪大了眼睛,把身子往沈沉渊旁้边藏了藏,称谓也跟着改口了,他很小声很小声地喊了声“姐姐”。
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