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爱了，用最愚蠢的飞蛾扑火的方式，在对方根本就只把他当成完美的床伴时，他却已๐经奉献出了自己的一颗真心。
蒋息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说：“裴哥，你载谁跟我没关系。”
“远哥这是有新人了吧？”他声音很甜，甜得有些腻，“我说的么，这座椅就是因为他调的吧？多久ื了？什么样的人啊？叫得有我好听不？”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愚蠢天真，然而就在他走到เ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接到เ了裴崇远的电话。
“抬腿。”
洗完澡的蒋息看了一眼挂在那里的浴袍，想了想，没穿。
裴崇远笑了：“小混蛋。”
“刚ธ上大学就是这样的。”裴崇远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刚离开家，不适应，慢慢就好了。”
“别。”蒋息听他这么说，赶紧拒绝，“我自己้可以。”
这太双标了，他自己都清楚。
他不敢看对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闭上眼，脑子里却更乱了。
可是他却莫名屈服于裴崇远的强势。
他费劲地坐起来，使劲儿捏了一把自己的后脖颈。
“刚才我去洗漱，没听到เ电话响。”
冬日深夜，天空正飘着雪，他穿着并不十分暖和的棉夹克站在那里，却丝毫不觉得冷。
回头看他的裴崇远也笑了，是那种打了胜仗的得意笑容。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裴崇远在心里笑，一点儿都不会推拉，坦率得可爱。
还是那套动作，裴崇远又盯着他看了一遍。
但裴崇远毕竟阅人无数，虽然只跟蒋息见过这么两次，彼此间话都没说过多少，可他看得出来，年轻就是年轻，小孩儿就是小孩儿。
他命令似的口吻如果是别ี人甩给蒋息的，蒋息绝对调头就走，可裴崇远对他来说，竟然有种莫名的威严，让他不得不服从。
越是不容侵犯的，一旦解开腰带撕开衣襟，那味道想想都带劲。
转过来时，一张名片递在了他面前。
蒋息的几首歌在论坛很火，两人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后来蒋息大学考到这里，还是孔寻去机场接的他。
“息哥。”
他没回复，直接关机，把手机往书包里一扔，对佟野说：“怎么เ样？都准备好了？”
“妥妥的啊。”佟野信心百倍地说，“就等着大家的尖叫了！”
七点十五，蒋息他们准时上了台。
站在舞台上的蒋息望着台下，人头攒动，他却找不到自己最想看到的人。
在鼓后面坐下的时候，蒋息突然想，或许裴崇远根本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一帮学生的自娱ຉ自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第一声鼓响，演出开始。
蒋息把裴崇远这个人暂时忘掉，做回那ว个潇洒恣意的蒋息，他手握鼓棒，有节奏地敲击着鼓面。
他的所有情绪顺ิ着这两根鼓棒发泄在鼓点中，表露在这场演出里，他的汗流下来，掉在了衣服上。
他们的表演一共只有五分钟็不到，最后一个鼓点落下，全场先是从安静再到沸腾。
枪狗乐队的第一次演出大获成功，收获了场下所有观众的欢呼和掌声。
只是很可惜，这场蒋息有生以来最重视，而且永远无法复制的首场演出，台下没有他的恋人。
他自以为是恋人的那个ฐ人。
第19章惩罚
就这样，蒋息带着遗憾下了台。
对一切毫不知情的佟野回头问蒋息：“怎么了息哥？这也没失误啊，你气什么เ呢？”
“没有。”蒋息手指用力地蹭着那两ä根鼓棒，说着没生气，但手上的青筋都起来了。
佟野觉得不对劲，一边把吉他装ณ包一边问：“到底怎么了？你这一副要出去干架的样子……跟谁打啊？我和你一起去。”
蒋息看了一眼佟野，收了手上的力道，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谁。我有事儿先走了。”
“啊？不是不让走吗？”他们这晚会，就算是演出完了也得在下面当观众，系里老师盯着呢。
蒋息可不管那些，有几个能管得了他的？
他把鼓棒往包里一扔，穿上外套拎着包就往外走。
佟野忧心忡忡地看着蒋息的背影，琢磨着或许应该跟上去，他息哥要是跟人打架，他得上去帮忙。
蒋息走得很快，直接奔着门口就去了，门口有学生会的人守着，不让走，蒋息理都不理，直接往外闯。
“哎！同学！”一个戴着学生会工作牌的男生过来拦住蒋息，“你哪个系哪个班的？不能ม出去！”
蒋息冷眼瞥了他一下，不管不顾地往外走。
那男ç生上前来拉他，蒋息刚甩开就看见裴崇远火急火燎地朝着这边跑。
外面这会儿已经黑透了，活动中心附近的灯很少，仅有的那么两三盏，光线昏暗，但足够让蒋息看清楚来人。
蒋息站在巨大的玻璃门里面，隔着脏ู兮兮的门看着外面的人。
他脑子里冒出一句诗：风雪夜归人。
那一刻他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