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的血已๐完全止住,再伸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仍有些烫手,但看她气息平顺,脉象沉稳,应是无大碍了。
南面西山上。
再说周瑜与孔明领着两百精兵,正往西山去。
凌拉着小乔,轻手轻脚地往洞外走去。
“李锋,莫非你已投靠了曹操?”小乔๒挣扎着站起身,有些惶恐地问道。
“放开她!”说话间,凌早ຉ一拳飞出,那拳如风似电å,只奔黑衣人面门而去。
“抱歉,小乔,我不该让你想起这伤心事……”凌没有亲人,自小孤独惯了,对人世间的聚散离和早已看得很淡。但如今听到周瑜对周玲如此手足情深,心仍是有些淡淡的羡慕与怅惘。
想着,周瑜抬头,双眸锐利ำ似刀,如同一条无形之鞭,徐徐划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是谁将夫人的行踪泄露?自行站出来,我不治罪。倘若由我抓出,到เ那时,休怪我无情。”他的语调虽然缓慢,却带给人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竟有此事?你等为何不早早来报?!”周瑜猛地从椅上站起,双眉蹙紧,额际似有一抹欲跳的青筋。
就在此时,黑暗的树林,忽然窜出几名黑衣的蒙面大汉!
“既如此,你便留在营里,早ຉ些去歇息。”见凌留意已๐决,孔明也不再多说,嘱咐了两句,便与鲁肃上了大船。
知己难寻,寻到了是一种幸福,寻不到是一种痛苦。
“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凌挠了挠头,复又说道,“听老人说,人的一生一定要见到一次流星雨,否则ท人生会有遗憾的……”
“我要公瑾发上的银色缎带。”孔明抿唇,好整似暇的看着他。
周瑜眸光一转,便问孔明:“即日将与曹军交战,水路交兵,要以何种兵器最为有利?”
“唉,我的医术称不上精湛,只勉强可以救人……”凌长吁一口气,经过方แ才又是西医又是医的一番急救,她已๐疲累็不堪。
“都督,不要说话……”强压下内心的惊诧,凌软声细语地劝慰道,以缓解他紧张的情绪,阻止他再度开口,免得再去刺激到他。
“哦,我这几天都留在都督府里,没有带替换的衣物,这是小乔为我准备的。”凌开口解释道。
不!不要!凌惊叫失声!谁来救救她?!
“你在外头站太久,大约是受寒了。”孔明解开长袍,轻轻罩在凌身上,“回去吧。”
三人便围着桌案坐下,细细地商量着局势和战况。
两人边说笑,边往大营走去。经过寨口时,见几名兵士领ๆ着一位葛巾布袍打扮的男,正往周瑜大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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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你先到เ外头等候。”黄盖在凌身后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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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听得帐外似有动静,布帘挑开,走进一个美丽非常的女,正是小乔。
小乔与孔明、鲁肃见过礼,便走到周瑜塌前,倾身柔声问道:“公瑾身体是否已经无恙?”
周瑜心事一去,病自然也就痊愈了,他轻声道:“已无大碍了。”
“凌,上回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可有把握?”小乔眼波流转,望向凌。
“呃……”凌一怔,转瞬便明白过来,拧了拧眉,没有开口。
“在座的都已知晓公瑾的病情,且都是自家人,有话你直说便是。”小乔看出凌的顾ุ忌,轻松说道。
周瑜半躺在榻上,右手支着头,不置一词。
鲁肃转头与孔明对望了一眼,两ä人也都默契地没有开口。
凌稍稍斟酌,谨慎地说道:“大哥的病情虽有些严重,但我有把握可以医治。”
“当真?”小乔๒又惊又喜。
“恩,我虽能ม医治,但需要时间,少说也要一年半载,否则ท大哥的病情是无法稳定下来的。”凌有些犹豫地开口道。
“如此一来,你岂不是要留แ在江东了?”鲁肃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凌抬眼快速地瞥了孔明一眼。
孔明不发一语,面上也无任何表情,但是一双黑眸却深暗无底。
周瑜仍保持着半躺的姿ู势,深眸探询地望着凌。
凌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也默然不语,几人间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如今天色已晚,各位请留下一起吃顿便饭吧。”小乔๒温婉的声音响起,巧妙地化解了僵局。
酒足饭饱后,众人的兴致渐渐转好,于是周瑜便提议,由小乔๒为众人抚琴。
于是便在大帐外摆开桌椅,明月当空,琴乐阵阵。
几曲终了,众人意犹未尽,于是周瑜也即兴弹了一曲。
周瑜果然不负重望,曲音既如行云又若流水,铿锵有力,一气呵成,余音环绕,令人回味不绝。
“大哥的琴音比我第一次听见的还要动人,”凌叹道,“早ຉ听说大哥极具儒将风度,能ม‘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且天性喜爱音乐,精通音律,有着与生俱来的音乐天赋。”
“哈……”周瑜长笑道,“凌的高帽,我戴得舒服。”
“这可不是高帽,是事实。”凌挑挑眉,耸耸肩,“江东不是有“曲有误,周郎顾ุ”的传言么?”
“哦?”鲁肃很好奇,遂问道,“是何传言?”
凌一挑眉,娓娓道来:“一日,东吴故主孙策夫妇与都督夫妇在王宫的亭里把酒临风,一位歌妓正弹奏着《广陵散》这支慷慨激昂、气势宏伟的曲,突然走神,弹出一个ฐ不和谐的音符。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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