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准更可靠。”宁越浅浅一笑,“就找他吧。”
几个女人从人群里挤出来,帮着晴云把宁越搀进轿子,又回头向周思成骂道:“什么世子,专会勾搭小姨子,把小老婆当宝的混蛋!”
两朵白莲花正面相逢,人们会相信哪个?当然是不争不辩,柔善无辜的那个。今天她来,所有的目的都是要救出宁心兰,被她救出的一刻,就是宁心兰的白莲花面具被彻底击碎的一刻。
宁越半晌没有说话。她料想的不错,宁太太是她最大的漏洞,如果继续让她待在宁家,那ว么เ这些人还会用各种法子挟持宁太太来要挟她,须得想个法子才好。
“没事。”宁越带着点疑惑看他,“怎么了?”
“比如?”周逸并不相信。
周逸两条浓眉拧在了一起,果然塌了,可是她怎么会知道?
夫妻一心?周思成突然想到,他的妻在西跨院,吃着他给的毒,马上就要死了。他心里更加焦躁,猛地甩开她的手手,不耐烦地说:“说了几遍我累了想睡,怎么没完没了的?别闹了,我明天还得早起办事,快睡!”
夜幕四合,宁越从花木丛中ณ闪出,推开了东院的门。
周松正想着贵客是谁,周逸已经从堂中走出来,向少尹点了点头。周松吓了一跳,脱口问道:“就是他吗?”
宁越吐的“血”是胭脂ฦ兑上红糖浆调的,如果不凑近了闻一闻尝一尝根本发现不了,昨天宁越就吩咐过,以后要时不时吐一口血,应付周思成母子俩。
刘姨娘的屋子里,宁心兰扑在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她为什么เ不死?我恨她,我恨死她了!她现在好狡猾,天天挑唆着思成跟我离心,我真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又来,什么好日子,一个二个都要往家跑!”薛氏想起刚ธ刚周思成一心念着小老婆的模样,很是气恼。
宁心兰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小衣,她攀着周思成脖ๆ子,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一边说话一边落泪:“思成你相信我,真的是姐姐先骂我,我一时没忍住,这才还了口。思成,都是姐姐设计我,你知道的,姐姐她一直都妒忌我,她好阴险……”
“你走近些,我说给你听。”宁越笑着向她勾了勾手指头。
管事娘子目瞪口呆,又站了半天也没人理她,只得讪讪地走了。
“我也说不好呢,到跟前再想吧。”宁越轻笑一声。
宁越看着药碗轻叹一声,原来她不仅带回了前世的声音,连容易过敏的不足也带过来了。
她知道账本是谁拿走的,但现在那ว两ä本账她还有别的用处,不能交给薛氏,眼下她得想法子脱身。
崔恕第一次见糜芜时,她在收拾下人,又野又刁。
……
☆、嫁给前夫他叔
他面色铁青,原本英俊的脸现在青筋暴跳,两只眼睛也红红的很是吓人,宁心兰有些怕,连忙闭了嘴,只管擦眼泪。
薛氏也闭了嘴,她是心疼儿子,怕儿子气坏了身体。
周松不失时机地说:“思成,把人撵走吧,咱们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种女人留不得。”
“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周思成一字一顿地说道,“父亲,母亲,时候不早了,请回吧。”
薛氏劝着周松,吵吵嚷嚷地走了,宁心兰大着胆子凑过来,轻轻叫了声:“思成。”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在她脸上,周思成两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她破口大骂:“蠢货!昨夜我问了你那么多次,你偏说不是你,到底被人告了,连累一家子都跟着折腾!”
他心里说不出的窝火,闹不清是因为丢脸,是因为被骗,还是因为ฦ愧疚。他对她那么好,为了她把美貌温柔的妻子都撇在一边,可她却总是骗他,连在公堂之上,他的妻去求情救她,她还是口口声声说人要害她。
宁心兰被这一耳光打得有点懵,半晌才怔怔地说:“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周思成刚刚一时冲动打了她,这会儿也有点后悔,但又不肯示弱,只冷冰冰地说:“如果只是你我之间的事,我肯定不会打你,可这关乎ๆ侯府的颜面,何况还让父亲母亲也跟着操心,你从此须ี得记住了,再不要给侯府抹黑。”
宁心兰捂着脸颊๐,许久,忽低放开手抱住他的腰,极其温柔地说道:“思成,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我无论什么事情都跟你商量,再不让你为我操心好不好?”
周思成放下心来,抚摸着她的头发,叹口气说:“这阵子家里事情多,你安分些,别再生事了。你姐姐她不是坏心的人,以后你不要总是针ฤ对她了。”
“好。”宁心兰乖巧地答应着,唇边却露出了冷笑。
小时候她看宁老爷打宁太太,一开始只是打耳光,后来开始用脚踢,再后来连家伙都抄上了,所以她很早就知道男人在打女人这件事上没有回头路,打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无数次,她不是宁太太,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沦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