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听了很是高兴,小跑着到他跟前,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头。”
她呢!虽然贵为女皇,但发型是万年不变的道姑头,簪子虽然华贵,样式颇为素简,更别提化妆了。寝宫里没有一样古代美女有的东西,让她都有些恍惚自己和男人有什麽区别了。
没想到这小女皇竟然会直接说出来,白皙的俊脸越发红了:“是自臻轻浮了。”
安然唇角微抽,她很想说自己不怎麽好,像是负重跑了几千米壹样,浑身酸痛,好在那里被上过药不像初ม次那般疼。说起这上药的人,应该是他,只是想到就觉得不好意思。
安然还未清醒,浑身酸痛得厉害,就听到枕边有人告诉她要上朝了,紧接着被摆弄着穿衣服、绾发,等到意识回归,自己已๐经被拾掇好了。
咦!怎麽会听到有男人的声音?
脚步壹顿,她有些不解:“皇太君这是?”
可徐自臻拒绝了,他说他至少居於皇太夫可以帮着打理後宫,让她念着这点情分照ั拂壹下徐国公府。
此刻她坐在对面的尊位,与母亲侃侃而谈,用饭姿ู态优雅,明明平易近人,却让人可望而不可即。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她邻桌的男人身上,却见他也在看自己,他连忙垂下眼帘,心里像是被无数根针ฤ紮了一样疼,心下暗想:叔叔太不知廉耻了,身为陛下的长辈,年长八岁却耐不住寂寞勾搭陛下,甚至在徐家做出那样的事。
徐自臻收回了目光,接过侍者斟好的酒喝下,自己这位侄子倒是个有眼光的,不过不足为ฦ虑。他不了解女人却了解她,她是不会喜欢这种男孩的。
余光瞥向那人,他见她虽然保持着皇家用餐仪态,吃起东西来却不含糊,桌上的菜肴被她吃了个ฐ七七八八,像只小松鼠似的,要不是前头八位女皇相争相杀,这皇位还真轮不到她了。
安然吃饱喝足,席间推辞不了喝了一小杯酒,脸蛋红彤彤的,一双杏眸水盈盈的,唇色红润莹泽,如同染了口脂般,看得徐自臻心里悸动不已๐。
她还没醉,但心情颇好,出了膳厅拉住他的手提议:“自臻,咱们去街上逛逛吧!”
知道她出宫不易,夏茗也已๐经安排好了暗卫把手着,徐自臻自然同意:“只能ม去南市。”闹市最先开夜市,也是皇城里管理最好的街道。
安然点头说好。
徐自臻便吩咐府内的管家转告姐姐一声,才同安然一起出去。
两人坐马车来到เ南市,徐自臻下了马车,又将她进下,拢了拢大氅。冬夜寒冷,她身子不好,他又让李宏取了顶ะ金丝绣制的小毡帽给她戴上,确定裹得严å严实实地才放心让她好好玩。
安然虽然包裹得很厚,但心情很好,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
没一会手里满是吃的,什麽糖葫芦、糖炒栗子、桂花糖……,几乎走到一处小摊就要买一样,夏茗和李宏近身跟随着两人,手里都拿满了,就连徐自臻也拿了两样。
“呀!有糖人。”安然眼前一亮,直往卖糖人的方向钻。
徐自臻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小公子,你想要什麽啊!”做糖人的是个ฐ年过半百的老人,手艺不错,靠着面前粉雕玉琢如观音座下的童子般的男ç孩更是喜欢,笑容满面问道。
安然咂咂嘴,有些讪讪道:“老伯,我是女孩。”
老头定睛一看,直摇头:“小公子,我虽然年纪大了,但眼神利着呢,你绝对是个ฐ男孩,时不时换装打扮偷偷溜出来玩啊!”
安然嘴角抽了抽,突然听到เ一阵笑意,侧眸见男人凤眼眯起,俊美的脸上笑意盎然,睨了他一眼。
李宏和夏茗其实也想笑却只能忍住,毕竟一个女孩被认成男孩绝对是一种耻辱。
安然见他还在笑,有些气恼,乌ไ溜溜地眼珠子一转,眼中滑过一丝狡黠:“哥哥,你怎麽来了,你不要生气,我再也不敢跑出来了。”
徐自臻笑意微敛,虽然不知道她想玩什麽,但还是配合着:“知道就好,以後别乱跑。”
安然见他如此配合,得寸进尺起来:“哥哥,我知道错了,回去後你不要打我。”
徐自臻:……他什麽时候打过她。
夏茗和李宏也不知道陛下在闹哪出,一脸莫名。
老伯本来以为是哥哥担心弟弟跟来,没想到这大公子看似斯文,对这漂亮的小公子下得去手,当下看他有些不满了。
安然俨然已๐经上身了:“大伯,给我捏一朵牡丹ล吧,哥哥最爱牡丹了,”然後,转而对一旁僵着脸的男人,笑着讨好道,“哥哥,不要生气,我送了牡丹给你,你以後不要打我好不好。”
既然她不知道什麽叫适可而止,徐自臻扯出一丝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自臻哪敢对陛下动手,不过是动动嘴,然後,让陛下下不来床而已。”说罢,还舔了下她的耳垂。
安然猛地打了个哆嗦,梗着脖子,想到被他弄得下不了床的惨样,十分识相地扑到她怀里蹭了蹭,撒娇道:“我错了,只是玩笑而已,你别这麽较真嘛ใ!”
李宏和夏茗对没骨气的陛下心里暗暗表示ิ鄙视。
徐自臻将她从怀里拉起来,搔了搔她的下颌,柔声道:“乖一点,别ี整那麽多幺蛾子。”
安然不满地撅嘴:“你个古……古板,这叫情趣懂ฦ不懂。”
“等回了……家再陪你玩。”还情趣,孩子气,男人眼中满是宠溺,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