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柳也在心底扪心自问:月宜长得好看,初次见面他当然被惊艳到了,后来听到关于她的故事,再接触到月宜的单纯与天真,他心里对她更多的是惋惜与同情,并没有太多的爱慕之意。只是他到底还是年轻,有些事情想也想不通,听程桥这么问,他只是摇摇头,低低地说:“还好吧,和她在一起挺舒服的。”
邢昭觉得她今天有点奇怪,仿佛突然长大懂事了一些,但再一想,这怎么也算是好事。吃饭期间,月宜抿了抿唇瓣,忽然对他说:“哥哥,今天去上班吧。”
当天夜里,林奶奶过来敲门,原来是自己家的热水器坏了,她儿女都在外地,手机也不会用,便求助于邢昭让他过来帮忙看看。月宜一瘸一拐地跟在邢昭身后来到เ林奶奶家里。林奶奶忙问道:“怎么เ了这是?”
她这样美好,自己却是个混蛋。
只可惜,这一次,健身似乎也不能ม完全让自己大脑放空了,关于月宜的一颦一笑,娇嗔动人,总是在脑แ海里翻来覆去的呈现,他竭尽全力让自己不要去想,可惜无济于事。就如同被人在心上下了一道符咒,完全不为自己所控。
余杭啐道:“一群单身狗,到处瞎转悠!”她来到เ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乖๔巧地坐在邢昭身边的月宜,余杭走近亲切的打声招呼:“月宜来了。”
邢昭笑笑,拉开她的小手,转过身,半弯下腰对上小姑娘睡眼惺忪的模样道:“我去哪儿啊,小笨蛋?”这般说了,邢昭又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有些亲昵了。
月宜喃喃说:“哥哥别ี走,别走……”
邢昭疑ທ惑地问她:“什么เ娃娃没了?娃ใ娃不是在你手里吗?”
如果一个人像动物一样长期被圈禁在某一处,她的很多行为ฦ都会慢慢退化,月宜也不例外,她不仅仅是怕生,很多事情她都有着隐隐的恐惧,比如现在电视剧里那些打打杀杀的画ฑ面,月宜信以为真,惊慌失措地扔掉遥控,尖叫着往邢昭怀里钻去。
不过,在医院里江南私底下曾经和邢昭说过:“她虽然也不算小了,但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生活环境恶劣,也没有来过月经,不过慢慢调理能恢复的。”邢昭听了这话有些窘迫,又有些心疼月宜。
邢昭连忙又给她夹了一个安抚道:“没事儿,有的是。”月宜又在自己้碗里夹了几下,还是有点笨笨的,邢昭失笑,小姑娘最后气馁地放下筷子,嘟着小嘴求助的扯了扯邢ฦ昭的衣袖。邢昭挠了挠头,心里“喂她”那两ä个字忽然就像是种子一般生根发芽,特别ี是她粉嘟嘟的小嘴儿,像是最为艳丽曼妙的罂粟花吸引着邢ฦ昭。
小姑娘娇็娇地说:“揉一揉,像刚才……”
月宜便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邢ฦ昭。
月宜手里攥着几只小盒子,认真打量,低着头没说话,邢ฦ昭倒是面皮一热,眼神到处乱飘就是不肯看向江南:“没有,没什么,对了,你要查房?”
余杭笑道:“你们做大夫的不是更忙?”
思及此,邢昭的心立刻就软了,他虽然不爱吃甜但也依然接过那ว颗奶糖。小姑娘眉眼弯弯,笑得甜甜的:“这个,好吃。”
邢昭双手举高:“我可没有欺负她。”
刑é昭不敢说见惯了生死,但是这一次输给那个疯魔的男人,他也觉得悔恨和内疚。毕竟,都是花季少女,她们还有美好的未来,现在却被死神无情地带走。余杭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我们也尽力了,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幸好,还有生还者。”
“是……”月宜难耐地扭着身子,小屁股往上抬,想要更多。
月宜推开他,捂着嘴唇娇嗔:“你做什么嘛ใ……”
章延并非不知道章驰喜欢历史,但是他以为那也就是课外看看闲书,算是个小兴趣,至于要报考历史专业,他从没想过。可现在,儿子忽然提出来,章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你是理科生,哪能报历史啊?”
“我给你买的练习题做完了没?”徐天姿毫不留情的打断。
“作孽,作孽!”徐天姿ู咬着牙离开了房间。
月宜点头,咬着唇瓣,脸色有些苍白。
徐天姿心不在焉地搅动着碗里的食材,心里却想:小丫头长大了,是该避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