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传来一道熟悉的,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声音,“小丫头,你若是闹动静来,让人瞧见,你姐姐可是名节尽毁,只能跟了我了。”
梁玥:?
她取出了连夜写好的那封家信,并自己随身的玉佩,躬身呈给赵卓。
眼看着刘ถ登对“梁玥”极尽痴迷,大有重蹈先父覆辙的架势,刘ถ登手底下的一帮子大臣坐不住了。趁着刘ถ登出征之际,强闯王宫,准备将这个妖女给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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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兖州境内匪患横行,百姓频๗频遭其劫掠,早已无力再供给军队,若是赵公执意驻扎东平,怕是粮草用尽之日,便是撤出兖州之时……”
梁玥:???
袅袅琴音悠悠荡荡在这屋内,梁玥知道梁瑶今天大约是受了惊,琴音中ณ满满的安抚之意。
胡七不由冲同伴挤了挤眼睛,带着些酸气笑骂道:“陈潼还真是好福气。”
赵卓磨了磨牙,快步往前走去。
被这么分毫不错地盯着,她也实在没什么逃的方法了,只能这么เ赌一赌。毕竟她一个女眷,身上着实没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想来是不值得他们费这个力气的。
耳边又飘来一句轻问,陈烨抓着梁玥后领的手紧了紧,惶恐又涌ไ了上来,“……不、不会。”
梁瑶在心中ณ默念了几遍“一点也不可怕”,但牙齿却止不住地上下磕碰。
如今这若真的是攻入城内的兵卒的话,这般一丝动静也无,直接进了陈府的……还是专挑了一个陈潼不在的时候……肯定是有内应……
只是刚点了几下,就被绕到房后的梁瑶一把拉住,踉踉跄跄地跟着她跑了起来。
梁瑶听出来她这哄孩子的语气,使劲咬了咬唇,她才不是因为ฦ一个ฐ称呼呢!
“爹爹喜欢梁姨ถ,夸梁姨好看。”陈烨说着,脸上不由就浮了一层晕红,“……他说、说‘愿以千金娶之ใ’。”
什么紧张、无措,只要戴上这个称号,保证让人丝毫看不出来,待人接物绝对是落落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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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赵旭忍不住舔了舔犬齿,眼中ณ的兴味一闪而过:小姑娘怕是忘了罢,两人之间可没有什么约定。
他轻笑着答:“无妨,我再多等会儿……也是愿意的。”
她鬓边有一丝乱ກ发,赵旭伸手,轻轻地将那头发掖到了耳后,却突然动作一顿。
原来那ว藏在发丝中ณ的耳廓,已经是一片红艳,宛若熟透的果实,颤巍巍得待人采撷。
再侧眸去瞧她的表情,依旧是从容淡然,只是面颊上有丝不明显的晕红,平添几分娇艳。
眼前的美景映入眼底,似乎又隔了一瞬才传入脑แ中,赵旭的喘息不由粗重了几分,颤栗的兴奋传到脑中ณ。
这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勾着人不放啊……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เ一副表情。
——真想看看她哭着求他的模样。
在梁玥看不见的角度,他眼中的恶意和兴奋交织,露出些择人欲噬的狰狞来。
赵旭匆匆上过药就走了,半刻都不多待,正如这几日的每一次一样。
梁玥拢好了衣裳,惯例在窗前站了一阵,再度跟自己้强调数遍“长得好看不意味着是好人”。
但……
赵旭本就不是那种正经的好看,就像刀锋滑过,飞溅出的血花,危险、却又引人沉沦。
梁玥拍了拍脸,又将说辞换作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赵旭,莲花?赵白莲?
白莲花肯定不行……
能开出赵旭ຓ的莲花,一定是黑色的吧?再不就是红的、血染的那种暗红……
脑补出一个q版的小赵旭抱臂坐在莲花里的场景,梁玥忍不住“哧”地一声笑了出来。
她却没有意识到เ,在这短短几日中ณ,她对赵旭ຓ的恐惧感已经消散,竟隐约生出朦胧的信任来。
瞧,他有机会对我做那些事情的……可是他并没有……
在他面前,我是安全的。
——潜意识里,梁玥生出这么เ一种认知来。
而这种潜意识表现出来,便是面对赵旭ຓ之时,梁玥不会再特意将称号换作遇到เ危险时的【临危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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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阵悠悠的琴声传来,模糊不清,琴中意境却实属非凡,梁玥正关窗的手顿了顿ู,侧耳听了一阵,不觉将称号换作了【高山流水】。
那弹琴之人并无什么亟待抒发的胸臆,仿佛只信手而弹,咏叹着这明媚的春光,又隐隐带些不甚明显的邀请之ใ意。
梁玥听了一阵,也忍不住技痒,将琴搬到了窗边,轻轻抚弦、以琴音相和。
那人也会意地放缓了曲调,宛若生人初识,两股琴音最初都带了些试探之意,小心翼翼的碰触、略๓带生涩的相合……
仿佛两条异色的河流,汇到一起后,渐渐彼此晕染,你中ณ有我、我中ณ有你,现出现出了一种全新的颜色。
这般合奏出的曲子,与自己้独奏又有些别样不同。
平日里父兄忙于家业,无暇抚琴,唯一的妹妹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至今连“宫商角徵羽”都认不分明,又被她弹琴哄睡了这么เ些年,早就养成个一听琴就犯困的毛病。
是以,自从教习她琴艺的女先生辞行后,梁玥再也没跟人合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