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跟着他,名不正、言不顺,如她所说,他没有资格困住她。虽然他可以强留下她,但她必定不会同意。司徒湘看似软弱,但他不会忘记,她有在荒野里试图逃走的勇气。
但是,过了一会儿,疼痛没有发生,掌柜的困难地咽了口气,勉强鼓起勇气张开眼…
他回到马车前,看见马车右方的沙地有被踩过的痕迹。
一句话让全部人定在原地,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是不是个好丈夫,你怎么เ会知道?”
“好。”男ç人点点头,又问:“赌场的情况如何?”
“快吃,不然我就喂你哦!”他倾近她低语。
“好啦、好啦,你吃你的,先不要理我啦。”真是的,一个ฐ人的个性怎么เ可以差这么多,他之前的冷酷,都是故意装出来吓她的吗?
知道她怕羞的性子,凌无涯这才开始吃自己碗里的饭,不过他还是分一点注意力在看她到เ底有没有吃。
好不容易捱到吃精,凌无涯结了帐,然后在掌柜的热情欢送下,两人坐上马车终于出发。
“你要去哪里?”掀起布帘一角,司徒湘探出头问。
“是‘我们’要去哪里。”凌无涯纠正,然后又将布帘盖下来,免得风沙吹痛她的皮肤。
“这样我怎么跟你说话?”她哭笑不得的望着那ว片车帘ຈ。
“隔着布帘ຈ,你的声音我一样听得到。”反正凌无涯不让她吹到风就是。
算了,跟他争这些有的没的只是浪费力气,因为他决定了的事,根本没她反对的余地,还是问清楚自己的疑惑比较重要。
“你还没告诉我,到เ底要去哪里?”
“黑龙寨。”他总算肯讲出答案。
“黑龙寨?”那ว是个ฐ什么样的地方?
“那是一个山寨,里头住的全是山贼。”
“山贼!?”她倒抽口气。
“你怕吗?”他唇角因为她语气明显的惊诧而勾起笑意。
“会…会伤人的山贼吗?”
“既然是拦路抢劫的山贼,还有不伤人的吗?”他好笑地回答,只不过,抢劫是过去的事了。
“可是…为什么เ我们要去黑龙寨?”司徒湘靠近布帘又问。如果那ว里的山贼会伤人,他为什么เ要去?
“因为那里是我的家。”
司徒湘一呆。
“你…的家!?”
“我是黑龙寨的寨主,当然该回去。”
司徒湘这次真的呆住,好不容易才又开得了口:“你…你在开玩笑吧?”
“我从不开玩笑。”当然,逗她除外。
“可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山贼…”山贼不都长得獐头鼠目、要不就是满脸横肉的可怕模样,怎么可能像他!?
“不一定长得像山贼的人,才能当山贼。就像你,外表温婉柔顺,其实却固执得很。”一个人哪是能ม用外表就论定一切。
“我才没有。”她反驳,她一向温婉柔顺的。
“没有?”他不客气地大笑“那是谁坚持抱着礼教不肯放?又是谁忍心丢下我一个ฐ受伤的人,决定自己逃跑?”
“我…我是人质只要有机会,哪有不逃跑的道理?”她气弱的反驳。
想到自己一开始还万分担心、又急着与他划清界线,到最后还是被他“吃”了,司徒湘就懊ิ恼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约莫再奔驰了一个时辰左ุ右,凌无涯停下马车,挥开布帘后将她抱下来。
“你怕吗?”他扶她站好。
“怕什么?”她疑惑的抬眼。
“我是个抢财劫命的山贼,跟了我,你就当不成少奶奶,得当土匪婆了。”他轻描淡写地点明。
即使笃定她是他的人,但是凌无涯心里也会有一些疑虑。她是司徒家的大小姐,能接受一个ฐ身在草莽的丈夫吗?
司徒湘的眼由疑ທ惑转为ฦ讶异。
这男人也会对自己没自信吗!?何况,她的人都已๐经属于他了,他怎么还会有不安的心思?
“湘儿?”他催促。
“怕与不怕,有差别ี吗?你会因为我怕,就让我走吗?”她望着他反问。
“当然不会。”都成了他的人了,哪还能让她跑掉!?
“那你又何必问我呢。”她浅浅一笑,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小河。
“你笑了!?”凌无涯追上来,握住她的肩。“湘儿,再笑一次。”
笑?
望着他期盼的神情,司徒湘心头微颤,谈笑的轻松心情已不见。即使有过肌肤之ใ亲,但他眼神这么เ赤裸裸的直望着她,还是让她好不习惯。
“我…我去河边洗个手。”下下之策,她随口抓了个理由就痹篇了。
凌无涯走在她身后,跟着蹲下身,由身后抱住她。
“凌…”她回头想叫他放开,他却直接倾身吻住她。
“湘儿…”他的低唤混合着叹息。“忘记那ว些束缚你的礼教观念,放开自己,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不好吗?”
“我…我不习惯…”她低喘吁吁地别ี开脸。
十八年来扎下的观念根深蒂固,哪有可能说忘就忘?凌无涯也明白,所以他只是诱哄,没有强迫。
“试着当我凌无涯的女人、试着做你自己,不要当司徒家的小姐好吗?”他搂着她坐在草地上。“我不要你改变什么เ,只是希望你在我面前,能放心的不带任何防备,能ม够开怀的时候大笑、想哭的时候就到我怀里哭,不必辛苦的压抑自己。”
“可是,我们能在一起一辈子吗?”她偎在他怀里低问。
“当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