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圈发红,默默的坐在母妃身边,牵着母妃和父皇的衣角:“父皇母妃”
我多希望他在啊。
马车要出西华门,他还是不来,我赖马车上假装肚子疼,母妃揉着我的肚子问道:“可是着凉了,还是吃坏东西了?”
我凑着脑袋笑嘻嘻的看他,他扇子在我脑门上一顿敲:“谁给你的小道消息,正事不打听,倒专心这些有的没得。”
我诧异的道:“北边战事刚歇,这等劳民伤财的事情,朝臣岂会同意,皇后娘娘这样的大贤人,也不劝阻些?”
他的痛好似都长在我身上,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替身为他受这些苦痛。我明珠似的如意,本应该高高的捧在天上,而不该如此的被践踏在泥里。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我捂住耳朵,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我一直在逃避,不敢面对的那些。
他俯下身子,拨开我遮掩的手,盯着那ว颤颤巍巍的一团肉,白盈盈的团子,在他的注视下,顶端那点嫣红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在如水的月色下泛出羞人的色泽。
又向皇后道:“妾身近日照料着铭瑜,也没空来娘娘处请安,听闻娘娘近日来身子劳虑,虽然后宫事烦,也切不可劳累了身子。”
发现自己้跟不齿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这个感受并不好。
几个内侍面面相觑,低头呐呐,小九儿与我熟悉的,此刻俯身道:“公主,皇上此刻实在不得闲,公主不若,下次再来吧”
我舒适的好似星河苑的胭脂猫儿,又懒又软的瘫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把我手中的帕子塞入他怀中:“喏,给你。”
手心里冰冷的触感平息着我的热潮,把头埋得更深,闷声道:“你这个混账。”
他抚摸着我的发,轻声道:”等公主再大些,就知晓那ว些道理,我和公主ว,终比不得正常夫妻。”
我摆开他的手:“左右你是皇后身边的人。”
在星河苑门前,他告辞,那ว一席青色衣袍翩然消เ失在转角廊下,我心下百转千回的流连,转身对丫鬟道:“你们先进去,我有事忘记跟内都司说。”
他凝视着我,面庞落低下来,喃喃的道:“是当年公主赏下的,小人舍不得丢â了。”
不成的,我的一切感知,领ๆ悟,技巧都从他处学来,我始终敌不过他。
我怒火上涌,只冷冷道:“让开。”
一群太医战战兢兢的轮流诊断,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淑妃体内毒药伤胎,以致未足月而产。蕊淑妃悲痛欲绝形销骨立,半夜在屋梁上挂了白绫,幸亏宫人警觉,及时救了下来。
体内有毒,是谁人下的毒要毒害皇嗣,父皇责令皇后要清肃禁内,把凶手找出来。
如意当时说,蕊淑妃月月都需服用秘药,绝无可能受孕。这毒,若不是别人下的,也定是那秘药里头就带着的。
我望望悠闲喝茶的母妃,神态轻松,一副不关已事的姿态。
在宫里,有皇嗣,就是护身符。
未妨惆怅是清狂
宫里的温情就如杯中的茶沫,拨开底下是深深的冷酷,麻木了每一个人的心。
连番严刑拷下来,投毒的是两ä个原来与蕊淑妃同住一间宫殿的才人,蕊淑妃封妃后,太清殿被她一人独占,其余的人都赶去别ี的旧殿居住,因此怀恨在心,来探望蕊淑妃的时候往茶壶中下了滑胎之药。
罪人该死,蕊淑妃因为ฦ太清殿这处伤心之所,搬去了延福宫的绛霄楼。延福宫乃是禁内游宴之所,雕阑曲槛,亭台楼阁无数,奇巧异常,父皇常在此处处理政务休憩。
因为ฦ蕊淑妃一人,后宫父皇几乎不再踏足。
如意从南司库所归来,带回数箱禁内珍藏的奇珍异宝,绫罗香料,着人去绛霄楼布置,见我在屏风后张望,拉我进内间,低声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等你好一会了。”我压着嗓子道:“都是给蕊淑妃的?”
他含笑着摸摸我的头发:“皇上手笔甚大,都快把司库里的上珍品都搬来了。”
我捏着他的袖子问:“蕊淑妃是不是故意的?她早就想独占父皇了吧。”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回头再找你。”他侧耳听着外间的声音:“我的好公主,去我屋里坐会吧,等人走了再出来。”
我扭扭肩撒娇着,仰着脸对他。他会意,在我唇上啄两下,揉揉我的脸蛋走了出去。
小小的一间内屋,是如意办公休憩之所,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搭着件半旧ງ的衫子,花架子上搁着些日常用具,桌上倒是有个ฐ点翠镶嵌的鱼形香囊,里头装着些安神定息之ใ物,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我裹着如意的衣衫,把香囊挂在腰间,又拆下发髻改成男子束发,对着铜镜模仿他的模样。在宫人面前,他的表情通常是冷淡持重的,眉沉沉的压着眼,掀着薄薄的眼帘看人,可在我面前,他眉头扬起来,唇角总是挂着笑。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