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下班回家,我看到她正在淘菜。一双藕白的手浸泡在水里,泛红。她看见我回来,瘦瘦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眼里淌过少女的几丝羞涩。
这是一家靠近广场的中档美容院。
“洗哪种洗水?”
“对头,在家里洗头,就要死?我还不信!”
“我也来说两句。……我感到,我们教科所现在是空前的团结。我原来还很高兴。团结,是一件好事,对单位、对个人都是如此。但是,到现在我才明白,这种团结是有目的的,那就是为了共同的利益。今天的座谈会就是证明。我的言完了。”
几天之ใ后,牛所长在行政会上宣布,区教育局决定再给我们教科所一个ฐ特级教师的申ã报指标,从即日起报名到明天中午12点止;申报人明天下午在全校教职工ื大会上述职。
“人家就要要求你对他好。”
“现在你们那里怎麽样了?”
没人理我。
“还是把它拉一遍吧!”蒋说。
“问题是我们的杂志篇幅很小,像这种长文章,我们一般,就是教授们的文章,我们也只三千字,特稿也就是这样的了。”余教授显得很为难。
开始有人往厕所跑。
是“动物外号”小组在表演节目。
我觉得十分有趣。
“哪,我就不来了。”她说。
“只要看看那ว个局势,就知道了。以前,文革中有一句话,叫,亲不亲,线上分。这个时候,就是站线的时候了。”她说。
小仲马曾经说过,男女之爱的方แ式很多,通过肉体进入灵魂而达到爱的极致是最常见的一种途径。南京之行后,我们沉睡的灵魂与肉体都被激活了,常常处于急风暴雨般的境地。我们的渴望是那样的强烈,以至于一、两天不见面,一、两ä天没有肌肤之ใ爱,就难受得要死。然而,我却常常又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困境:她天生就对异性的爱抚异常敏感。她贪婪地享受着我的抚摸所带来的快乐。爱抚到了一定境界的时候,我的小老弟却不争气地垂下高贵的头颅,弄得我们都非常沮丧。没啥,没啥。琬蓉这样宽慰我,不要勉强嘛!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但是,我能够察觉到她的失望,也能ม够体味出她的肉体是在怎样的挣扎!这样,我就更痛苦。我暗暗誓,一定要让琬蓉象其他女人一样,做一个有滋有味的女人。
当然,我们知道,这是文化旅游的把戏。然而,我们不就是冲着这把戏来的吗?
我们就住宿在刚才表演茶艺的茶娘家里。
“……”
“你是我的美神。”
“你看,我们是……?”我悄悄对琬蓉说。
“一言为ฦ定。”
单位现在议论最多的是机构的重新า设置,讨论得最多的也是机构设置。这件事情弄得所里人心惶惶的。人们自觉不自觉地开始划分阶级队伍。因为ฦ任何的改革,实际上就是权力和利ำ益的再分配。我在揣想,牛所长的八月改革计划ฐ,实际上是各种势力的重新า洗牌。部分既ຂ得利益者的利益将被破坏,一部分人会因此而成为新า贵。
等张明出去后,我和张老师又议论了几句。
我去取了一份报纸来看。报纸上几帧照片,其中ณ有一张是所长集团的,但上面没有蒋副所长。我一下惊讶地叫了出来。
下了课,戴主任对这位老师说,“你的表现就是一张名片。现在,你的名片已经递出去了。”
“就怕你没有这个ฐ胆量。”
在去大酒楼的路上,小灵通响了。是杨局长。他问我在什麽地方。听口气,他有点急。我忙说,到了,到了。
“在茶楼ä,与客户谈生意。你啦?”
第二天中ณ午,她坐火车走了。走了之ใ后,她没有来电话。
第三封信:
谢谢你。别流泪。虽然,我也会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