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蒋捷,你就装傻吧!贺主席要是对你没意思,我出家做和尚。”
“他的小情人粉身碎骨,他也不管?”
周正见他不再挣,手上的力气小了一些,语调也不见了火气:
蒋捷感到有泪水滑下汗湿的脸颊,却不是因为悲伤。
“别这么说,他跟着你,就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没有,林源结婚都没通知他。”江山叹了口气,“正哥,你说我就是现在告诉你蒋捷就是个卧底,你能离得开他吗?你问问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吧,别问我。我只提醒你跟我和沈兵说过的话‘兄弟可以做一辈子,情人总有一天要翻脸。’到了翻脸那ว天,想开点儿就好。还有就是把蒋捷看得紧ู一点儿,你要让蒋捷对你死心塌地,那ว条路可长着呢!有你走的。”
“他妈的小日本,毛病可真多。”周正一边低头钻进车里,一边骂。
坐在“焚夜”顶楼的“正”字包房里,周正微眯着眼,从屏风的缝隙间,可以看见门口的蒋捷正扬着细长手臂,不知所措地给保镖搜查,并且在保镖搜到他的裆ด下的瞬间,不自然地抖了一下。怯生生的双眼看向面无表情的黑衣人,进门时伪装ณ出来的镇静,在微微蹙着的眉间,瓦解。
周正低头,手轻轻地抚摸上蒋捷的额头,热度好象真的降了,“没看医生?怎么会这样?”
“心理性发烧,吃药打针都没有用。有没有水,我口渴。”
“我去问问江山。”周正跳下床,“我对这里也不熟。”
“江山也在?”蒋捷有些诧异。
“这是他家,他能不在?”周正拉开门走了出去。
蒋捷下午的时候因为高热抽搐,只知道周正用窗帘卷着他,把他从公司大厦“偷”了出来,还真没注意给运到เ哪里,原来是江山的家。他四周看看,家俱现代风格很浓郁,是象江山的品味。周正转眼回来,把一杯水递给他。蒋捷接过来,问道:
“为什么เ到เ这里来?”
“湖滨的房子我卖了,下午着急,就带过来了。”
“噢,”蒋捷老实喝水,觉得本来如同灌了铅一样的沉重的头颅这下轻快很多,身体也不再那么难受,某人还真是良药呢!忙着喝水的嘴,在玻璃杯后面不自觉地翘了翘嘴角。
“你刚才说,那个什么,呃,心理性,发烧,是怎么回事?”
“后遗症,慢慢会好。”
“除了发烧,还留了什么病根?”
“可多了呢!”蒋捷看着周正刚刚松弛的脸色又紧ู张起来,轻笑一下,“吓唬你呢!其它都很好,就是那ว时躺在医院里,天天都在想,可能ม明天,明天你就能来看我。”蒋捷说着叹了口气,“可是,苦肉计也是白搭,你根本没打算理我,是吧?”
周正发现蒋捷的脸色虽然还带着病态的潮红,眼光却清明起来,比下午的情况好转很多,心里想了一下,毫无保留แ地问出来,
“心理性发烧?是想我的时候,就会发烧吧?”
静寂中听到破裂的声音,蒋捷没说话,双臂撑着靠着床头而坐,感到เ周正的目光正贪婪地在自己的身上逡巡,从下至上,在领口处徘徊不去。一阵热潮,犹胜先前的发烧,从最细小的神经末稍一路攀升,汹涌之势不可挡。蒋捷需要通过粗重的呼吸,来排解身体里正在膨涨开来的,欲火。
“你,硬了。”
不知何时,周正的脸已经凑到自己耳边,声音吹气一样,落在自己滚烫的皮肤上,竟是说不出的舒服。蒋捷慢慢转过头,仔细端详着周正坚挺的轮廓,那夜夜在梦中出现的倔强的眉眼,高傲的鼻子,霸道的双唇,还有鬓角浅白的一道疤这个男ç人虽然有些鼻青脸肿,却还真是英俊。
“你也是。”蒋捷的手指缠上去,不轻不重地环绕。
“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发烧了,”周正的双手伸进蒋捷的上衣,握住他纤细却柔韧有力的腰肢,“是欲火焚身了吧?”
“你说是,就是吧!”
周正有些吃惊,蒋捷在床上向来羞涩,欲望也要好一番工夫才能ม调动起来,今夜的他怎么会这么不同?周正的嘴唇凑上去,轻啄细取间已经能ม感到蒋捷好象要破笼而出的欲火,他稍稍向后撤了一下,盯着蒋捷的双眸:
“你该不是,一直禁欲吧?”
蒋捷的脸更加红艳起来:
“好几次,都忍不住,每到那个时候,就,拼命恨你。”
蒋捷和周正的脸几乎ๆ贴在一起,声音消遁在沉重的呼吸中,脸模糊在短短的焦距之ใ间,唯一清曦的是,两ä个人对彼此,都已๐经迫不及待。周正双手托着蒋捷的后背,身子压了上去,两条交错的汗湿的身体在昏沉的灯光之ใ中,发了疯般地爱着彼此。夜色深沉,天上却还有星辰,更加称得人间丈量不尽的,重重黑暗。
阳光灿烂,湖上的清风仿佛天然冷气,带来盛夏里难得的凉爽。周正看着蒋捷从马路对面,一边小心避开车辆,一边冲着自己的方向微笑,那另人眩目的笑脸,转眼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