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低下头,仔细在我全身擦上乳膏,又挑了一身粉红的寝衣为换上,里面是同样的粉红肚兜。
我冷笑一声,缓缓移开目光,“这一点不光长公主ว清楚,本宫更清楚,所以长公主安心走好,你担心的事永远都不会生。”
“奴才知道,一定守口如瓶。”他开门出去。
我轻笑,抬眸看他,“饶了你,好让你日后再来捉弄本宫吗?”
得不偿失,我再次冷笑,我只身一人在宫中,除了这条命还有什么可失的。
素色的衣服,确实让我显得更加娇俏些,少了平日的妖冶,多了分甜美灵动。
他已๐将洒奉到我嘴边,我推让不得,将信将疑的接过酒杯,照着他刚才的样子,一仰而尽,紧紧皱着眉。
我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
宫宴之上,向来都是嫔妃争奇斗艳的好场合,那些平时连龙颜都见不到的失宠妃子,可以称此机会在皇上面前展露风情,有运气好的,也会当晚临幸,从此平步青云,再拾圣恩。
我轻笑,在她面前站定,缓缓蹲下身子,脸上带着一抹无比和谒的笑容,“既然你没看见,那本宫就不再追究,不过……这是什么?”
我低头沉思着,被他吻过嘴唇还有些红肿,这个吻……有暗示ิ吗?既便有,也应该只是情*โ欲的暗示,牵扯不到เ大问题,可是他的眼神却告诉我,这决不简单。
他庸怠的倚着,眸子里全是笑意,“听说你前几日将一个ฐ秀才安排进了翰林院?”
我话里讽刺意味十足,他只是轻笑,将琵琶端在手上,手指轻轻撩拨了两下,琴音铮琮如流水,宽广厚重,不似一般琵琶略显轻挑,果然是把好琴。
一时间,危机四伏,我竟有些不知所措,头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么无助,那么เ渺小,加上三月之期将到,我整个ฐ人疲惫不堪。
香墨身子一震,惶惶的看向我。
她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道:“你知道了?可还这么冷静?难道你不怕吗?”
香墨给他倒了一杯茶送过去,他接过来起身道谢。
说着,我转身就要走。
我一个人走在路上,将宫人退到三米之外,只觉得四周清静异常,并没有想像中ณ的那么“热闹”,初一晚上的那场宫宴后,不想面对的那ว个人,也一直都没有出现过,我知道他住在西宫,而我在中宫,这段距离应该是安全的罢!
她们也看到了我。
他笑得邪魅,我又怎么会不知道里面有阴谋,只是事到如今,即便有,也只能ม硬着头皮上。
我再看时,果然见到那道人影又悄然无息的返了回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沈氏不服的道:“凭什么等等,这个ฐ后位原本就是我们红泪让给她的,现在又帮她照顾着夏兰心,让她帮着办一点点小事就推三堵四的。”
宫里侍婢也都跟着笑起来,香墨道:“可见夫人爱女心切……”
到了天胤宫,太医早ຉ已等在那ว里,诊了脉,说吃过药就已无大碍了。
而诚王爷,至始至终都坐在案后,未起身,也不动。
突然间现,这个人,比我更可怜,我还有娘可以依靠,虽不能见面,但仅那份亲情就可以无形得支撑着我努力走下去,可是他,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太后笑了笑,不再语,转身与昭阳长公主言笑。
她炯炯看着我,露出钦佩的目光,我淡淡微笑,接着道:“现在,她留着王良人,只是想将来有机会可以扳倒本宫,养虎为患,岂不是太傻了吗?”
远处遥遥传来的,是歆月宫里钟磬丝竹声,中宫殿里廊下长灯已息,只余皇后寝殿几盏小灯,幽幽寂寂森森,太后寿宴,大部分宫人都被召到歆月宫里侍候,此刻๑,帐子里静得吓人,唯闻彼此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谁?”我警惕起来。
我挣扎着起身行礼,被她轻轻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