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事是喜还是忧，只有道谢。永乐思索一下道：“有件私事想问马公公——徐王妃身边有个婢女，叫小翠，不知马公公与她熟不熟悉？”马公公沉思良久道：“此人我并没有多少印象，还需要去问一下主ว管婢女的公公。”永乐忙推道：“那就不用了，我没什么重要的事。初到燕王府的时候是她为我打点一切——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有必要专门去问，以后还是有机会遇上的。”她浅浅地笑着，上次点天灯的事，已过去了大半年了吧，小翠如此做，肯定不是自己的意思，她想知道为什么เ。
永乐่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去接陨石的手有些颤抖，这就是其中ณ的一颗陨石吗？丑丑的，却又实沉沉的，她现说话声也在轻微地颤抖，“你——是如何找到的？”想了一下，忙问：“你不是在秦王府吗，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是秦王的陨石吗？”是啊，她都迟钝了，只道是欣与见了她兴奋得哭，却没想到เ她此时应该在秦王身边随侍啊。“你怎么เ和晋王的人一起来的？”欣与的泪又掉了出来，永乐่急了，“你倒是说话啊，出什么事了？”
幸好带着火把，外面虽然出了太阳，屋子里却是阴冷一片，尸体停放的乱七八糟，无处下脚。有的尸体已经散出臭味，隔着面巾还是被熏得慌，她尽量少呼吸，高举ะ火把，看了一圈，叫道：“还有人活着吗？”沉寂无声。她又叫一遍，“还有人活着吗？”
门外是黑漆漆的夜，滴滴答答的雨，想着这片土地下掩埋的人们，古今交错的时光，清冷的烛光努力地照ั亮整间屋子，眼角的泪无声地模糊了纸上的字迹。
舜华不解道：“你要那ว陨石做什么，听周王说那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永乐่转念而笑道：“我看周王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ใ处啊，论外貌不及晋王，论气势不及秦王，论人缘不及燕王——我的好妹妹，你心里怎么想的啊？”舜华脸一红，嗔道：“你和欣与，就爱拿我打趣。”永乐趁热打铁ກ道：“快跟我说说，你在周王身边，觉得怎么样？”
舜华低眼看着自己้脚๐尖，“什么怎么เ样……”声音低得几乎ๆ听不见，永乐่故意凑过耳朵去，重心不稳，倒在她身上，两ä人后退了好几步，待两ä人回过神来，又忍不住地笑不停。
笑够了，永乐道：“前几年听你说周王在府上种植本草，做的怎么เ样了？”舜华叹口气道：“王爷做此事的目的是希望效仿神农氏，为世人提供详尽的本草经，若遇荒岁，按图索之，随地皆有，大利民生，可惜只能ม在封地内寻些植物，开封以外的地又去不得，几年前曾去凤阳移植本草，结果被怀疑有异谋而贬去云南……”
永乐่看过周王的《袖珍方》，就是在被贬云南搜集撰写的，不禁对他的学术精神肃然起敬，舜华继续道：“前几年蝗灾，去年旱灾，今年又瘟疫，王爷可是跟自己遭罪了一样，看到百姓生活无依，常常责怪自己，如果能早日完成救荒之作……”说着竟自己้哽咽了起来。
永乐拖着她的手道：“如果不能亲自去，可以托人；如今百姓生活困苦，皇上不也下令各地广种桑枣树吗，若是皇上能明白周王的一片心，说不定还会给予方แ便呢。”舜华含着泪问：“真的吗？可是除开每年一次回京述职外，王爷甚少与皇上接触。”永乐一笑道：“这事说不定正和皇上的意呢，有句话这样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有些要求不过分，提出来不是少了很多麻烦？”
舜华点点头，破涕๓为ฦ笑。永乐想，那周王一定是个书呆子，有个臭脾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