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了半打啤酒,等了半个ฐ小时王建南才赶过来。
我说饭后再说吧,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所以我对王建南说:“马上给沈秋打电å话,捉奸捉双。”
吃完这顿饭,我更应该为周家梅的离去而痛苦:当年的周家梅也算得上才貌双全,以后要找她这类素质的女人真不容易了。
但她气质没变,依然是中学时代那副清秀忧郁的样子,这么เ多年我们都在改变,仿佛只有她置身事外。
爱情需要语言,有时候,性到เ语言为止。去年夏天,我有过一次相当失败的“一夜情”,不对,其实应该是“一夜性”。那天我在卡卡都俱乐部ຖ喝酒,正好遇上公司甲方一个行政助理,喝了两瓶红酒后我死皮赖脸地把她从酒吧拉到我车上,最后拉到เ了我的床上,进入她身体后,她嘴里不停地喊“——”,当时我的感觉特别ี不爽,她身下干燥如冰、完全性冷,我认为可能ม是因为当时“一夜情”特别ี时尚,报上经常搞这一类的调查,让没有搞过的时尚青年相当自卑,所以她才和我尝试一下。那次“一夜情”我觉得很没有意思,还不如手y。
这几年,中国很多城市的新楼ä盘大都是伪欧6风格的建筑,林未晏要求我们在设计、文案、策划上一定要体现出最正宗的欧6๔风格。经过商议后,“诚东文化传播公司”除了广告制ๆ作和代理媒体广告,还要策划一项高雅艺术活动,并在本地几家媒体进行炒作。
从此我们川东川ษ西、牛郎织女,思念之ใ苦几乎ๆ要让我们狂。
还有一位哥们初ม次和女朋友幽会,他大着胆子把手伸进了女友内裤,马上吓得哇哇大叫,掉头就呕吐起来。因为他完全没想到เ,女人那里居然也会有毛。
但每次检查抓获的主要是走廊上赌博的、带管制刀具的之类,卖淫嫖娼人员却极少。
今天,我们公司老板就一直在我门口晃来晃去,他当然是想看粉子。
我刚从“山上下来”。
王建南也说:“你们的确该去吃碗煎蛋面,先煎——后睡!”
我拿起电话,假装ณ火冒三丈,拨通了王建南的手机:“***,王建南,你就靠出卖哥们的隐私骗钱嗦!”
这小妹一臀坐下就显得日理万机、魂不守舍,电话短信息不断,好像有很多国家大事等着她处理,完全把我当sB她先说只坐素台,卖酒不卖身,后来经不住我死缠,又说最多打打“快车”,也就是不和我过夜,不吹拉弹唱玩花样,办完事马上拍屁股走人。
“烤鸡翅膀,我最爱吃——”
驶向城南郊外的路上,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一直唱着欢快的歌曲。
明媚的阳光透过车窗,打在我的脸上,也照在我的心上。唱完了唐伯虎的明代摇滚,我把一盘现代民谣放进cນd机,鲍勃?迪伦的歌声开始在车厢里弥漫,这是王建南送我的,他很喜欢这崽儿唱的歌,我准备就在这位“沙黄喉”的歌声中把好消息告诉他。
上一周的阴翳一扫而空,对我和王建南来说都是如此。
人生总有苦尽甘来的时候,红姐自杀的创痛,刘至诚的卑鄙手段,都不会影响我们走向更美好的生活。
当然,最应该高兴的还是我。不必说了,说出来我就很不好意思,别人会觉得我这人太轻浮,太喜欢想入非非:在王建南和沈秋的婚礼上,周家梅做为伴娘,当然是她,她和沈秋相互欣赏得想搞同性恋,那么เ伴郎当然就是我,沈秋这个当嫂子的当然要帮帮忙做一做周家梅的思想工ื作。
我决定,林未晏回来后,我对她的耐心将是很有限的;我还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用像过去那ว样寻花问柳鬼混了;我又决定,如果我和王建南重新办一家广告公司,应该有四个股东,公司名称可以参考《百家姓》第二句“周胡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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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怡香院度假村,铁ກ门紧ู闭着。
我按了两ä声嗽叭,铁ກ门还是纹丝不动。
md大白天锁什么门,我又按了一声。
“小伙子,不要按了,大清早跑来嫖娼,你好不好意思。”旁้边一家杂货店大爷说。
“不嫖娼,我来接人。”
“接人?接人到เ公安局去接。”
“大爷你开玩笑,最近又不可能扫黄打非。”
“要‘申奥’了,社会风气还不赶快纠正。”
我怎么เ没想到这一点,难道昨晚真的“扫黄打非”了?
我一阵天旋地转,一阵迷糊中我隐约记得,昨晚我从人南立交桥拐向玉林时,好像看见过几辆警车。
“扫黄”的时间一般是在凌晨左右,王建南岂不被抓个正着?
生活总是爱给人开玩笑,第一次嫖娼被抓住的可能ม性,往往比任何时候都大。前两年成都媒体圈就出过一件众所周知的笑话,某报记者随警方แ在广汉参与一次“扫黄打非”后,夜总会的艳丽风光让他茶饭不思、魂牵梦绕,尤其是风骚的老板娘更让他神魂颠倒,第二天就按捺不住跑到เ原地方,老板娘正在气头上,马上给警方แ举报把他抓了个正着。后来听说,这虾子还是处男。
其实王建南被抓住也无所谓,反正这是他第一次也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以后我们再也不来了。只是倒霉的还是我,这笔罚款无论如何该我去交,和刘至诚翻脸之ใ后,我的经济状况大不如前了。
回城路上,王建南一直没打电话叫我去派出所交罚款。
中午回到公司,把报社ุ欠款的事处理好,叫弟弟胡二娃把苹果机搬了回来。
还是没有接到王建南打来的电话,莫非警方แ通知了他家里,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闹大了,他父亲肯定要提起刀把我杀了。
到了下午,终于接到一个“5”字头的电å话,一个ฐ陌生男人的声音说:“你是胡向东啊?”
“我是。”
“你有个朋友叫王建南对不对?”
“对,他咋个ฐ了?”
“犯事了,你马上带一万块到县局治安大队来。”
“一万块?不是说好5ooo元嘛ใ”
“没价钱可讲!”
我的确没有资格讨价还价,如果今天晚上不把王建南取出来,沈秋见不到他肯定要疯。
她今天拨王建南的手机肯定把手指都按麻木了,中午还给我办公室打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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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เ了城南郊外,我把车开到县公安局治安大队,交了钱签了字。
然后我问:“人呢?”
“人!人在拘留แ室。”
“咋还不放人?”
“你以为写写检查、交点罚款就算了,你这朋友太恶劣了,我们进去的时候他居然想逃跑,鸣枪示警才把他拿下,哼,这种老嫖客,我们在他房间里现两个卖淫女,像他这种恬不知耻的人我还没见过,肯定要重处。”
“重处是什么意思?”
“劳动教养。”
劳动教养!!——四个字无疑ທ于睛天霹雳。
我头痛欲裂,万念俱灰。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万念俱灰的感觉。这感受一定就是红姐准备跳河的感受;就是周家梅在我们床上现口红的感受;也是沈秋准备在下等旅馆肮脏的嫖床上,将要躺下去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