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好像想挨板子的人是你吧?我娘才是爹的正妻,我是嫡出的女儿,你不过是一个小妾,说得难听一点,也就是一个ฐ奴婢,奴婢竟然敢指使主子伺候你,流苏倒是想问一问你,是不是想吃板子?”
穆流苏笑着应道,眼睛亮晶晶的。
太后眼底一片凛冽,严厉的瞪着北堂雅宁,厉声喝道,“跪下!”
北堂雅宁气得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的怒骂道,“北堂沁雨,你竟然将本公主的纸鸢扔到湖里,找死是不是?”
李太医弯着腰走了进来,恭敬的给太后和北堂德润请安之后,认认真真垫北堂德润把脉检查身体。
穆流苏放下碗筷,朝着太后嫣然一笑,轻声的说道,“皇,我吃好了,你慢用。”
这样想着,太后的眼底闪过了深深的忧虑,看向流苏的眸子多了几分雄。
难道穆流苏这个傻子已经不傻了吗?
秦如风瞪着康映雪的衣服,愤怒的神情冷却了下来,却还是冷冰冰的哼了一声,恶声警告道,“以后你不许靠近映雪。”
冰凉的湖水泡着,康映雪已经冷得瑟瑟抖,唇色青紫一片,冷得没有一点血色,原本梳得妩媚典雅的髻,也散落下来,哪里还有原先精致的古典美人弱柳扶风的模样。
穆流霜满脸焦急的走到เ流苏的身边,狭长的眸子里满是担忧,小声滇醒道。
“可是小姐只是一个人怎么能ม行?等若语禀告了太后,再让太后为ฦ小姐出气吧,好不好?”
随行伺候的下人得到เ了主子的吩咐,急忙找了粗壮的竹子伸到水里,让若语抓着竹竿,将她和穆流苏给弄到เ船上。
那ว玉树临风的少年脸上陡的染上了几分阴沉,不悦的瞪着痴傻的少女,厉声喝道,“穆流苏,你看什么看?你那ว傻样吓到เ映雪了,我非打断ษ你的腿不可!”
“流霜,这口气我忍不下去,那个ฐ死丫头竟然敢这么对付我,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吕慧心白嫩的手指恶狠狠的掐着桌子上的花,碧绿的汁液将她的手染得触目惊心,那张脸上带着残忍阴毒的杀气,宛若穆流苏就是她指尖的那朵花,被她轻轻一捻,就碾碎了。
“当然不能咽下这口气,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傻子,竟然如此敢跟娘叫板,找死!”
穆流霜还略๓微稚嫩的脸上也是一片狠毒,语气幽幽,像来自地狱的恶魔,浑身笼罩着阴森的气息。
“那怎么办?要怎么เ对付她?”
穆流星一屁股坐在床上,没好气的说道。
那个傻子已๐经不傻了,只怕不会那ว么轻易的上当。以前她还傻的时候,她们都没能除去她,只因为ฦ傻子的身边有心思细腻的若语和会武功的若兰护她周全。
原本她们打算趁着若兰生病的这两天将傻子除去,谁曾想到傻子的命竟然这么เ大,掉到湖里那么久ื都没有被水淹死。
想到这里,穆流星和穆流霜的脸色都是一片阴沉,气得快要疯了。
“她不是喜欢秦如风吗?就不信用秦如风当诱饵,她会不上当。”
穆流霜妩媚艳丽的脸上闪过几分冷笑,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容里竟然也是一片恶毒的杀气,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穆流星和吕慧心的眼睛一亮,不由得拍起手来,是啊,傻子不是对秦如风一往情深吗?
这个ฐ主意真是太好了,只要除去了穆流苏那个女人,她被扶正的机会就大多了,到เ时候还愁她的女儿们是庶出的吗?
“那我现在就去写信!”
穆流星眼底闪过跃跃欲试的光芒,兴奋得想要跳起来了。
“急什么เ,你现在就写信,你觉得傻子会上当吗?”
穆流霜冷沉着一张脸拦住了妹妹,冷声喝道。
今天才整出这么多事情,穆流苏心里一定会有警觉,况且现在还不是一个好时机,爹爹已经班师回朝了,只怕不出十天,爹爹就回家了。
到时候也让爹看看他最疼爱的女儿和别的男人私通会是什么感受。
穆流霜想象着父亲伤心欲绝的样子,扯着嘴角轻轻的笑了起来,邪魅的眼波流转着,红唇微启,语气娇柔甜美,“等过几天,让爹爹亲眼瞧见最疼爱的女儿跟别的男人光着身子躺在一张床上不是更好吗?”
她的话,得到เ了吕慧心还有穆流星不住的点头赞同,“的确不错,那就这样决定了,这一次要将傻子彻底的扫地出门,让她还敢如此无理嚣张的指着我们的鼻子骂。”
三个女人压低声音商量着害人的计谋,阴测测的笑了,好像已经看到เ了穆流苏被逐出将军府悲戚凄惨的模样。
流苏的房间里,花香扑鼻,紫色的纱帐高高挽起,墙壁上挂着几幅当代名家的字画,清新雅致,简洁大方แ。
若语担忧的望着书桌前提笔作画的穆流苏,眼睛里盛满了忧虑,几次话已经到了嘴边,又被她给咽了回去。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没把你当成外人。”
穆流苏落下最后一笔,满意的望着满园春色,嘴角噙着浅淡的笑容,抬起了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眸子。
“小姐,二夫人和两位小姐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小心点。”
若语的脸上堆积满了忧愁,不无忧虑的说道。
“我知道。”
穆流苏含笑着走到若语的身边,在若语的面前坐下,托着腮帮,眼睛里流露出了几分暖意,“若语,我不会再让人欺负我的,你放心吧。至于穆流霜她们,我一点也不害怕,她们要是惹了我,我绝对会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最后一个字落下,流苏脸上的笑容已๐经彻底僵硬,语气阴森冰冷,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让人不容忽视。
若语望着穆流苏眼底满满的自信,不由得被吸引住了,郑重其事的举起右手,“我会永远陪在小姐的身边,保护小姐,绝对不让小姐有任何闪失!”
“你对我的好,我已๐经都记在心里了,若语,在整个将军府里,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若兰还有李嬷嬷了。”
流苏轻轻的站起来,搂着若语的腰,低低的撒娇道。
若语又是高兴又是心酸,高兴的是,小姐不傻了,以后那些人想要欺负她,应该也不敢那么เ明目张胆了,心酸的是小姐受了那么多的苦,受尽了世人的嘲笑,小姐的名声早就臭掉了,以后嫁到丞相府,不知道小姐的日子会有多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