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这可是同一片天空啊?竟然有两种状况。”
为ฦ此小p十分苦恼,向我诉苦。
“现在的留แ学生都这样。”他喃喃自语。
这天我在楼下车库停车,刚把车锁上,回头看到เ吴慰站在我身后。
不过小p也有他的好处,就是不招惹良家妇女,以及不吃窝边草。
讲台离座位有段距离,但有个眼尖的同学看到Tom老师的裤ไ子上的拉链好像开着。
小p推推我,道:“你的天敌来了。”
他接过我给他倒的水,沉默着。
我们议论:
“这怎么เ办呢?她一定出什么大事了。”
“看出来了?”
“我们别把人家的不幸当事儿说,洗洗,睡吧。”
自那天起Jennifer变得不爱外出,她已๐经是一变再变了,我们完全不记得她原来的样子,现在她看起来就像一具木乃伊。
两个ฐ月后,她来找我。
“玛丽,我想做人流。”她说得很平静。
“人流?你怀孕了?”我是个心理素质极低的人,被吓了一跳。
她点头。“我不知道该怎么เ办?我怕!”
“这个……怎么办?”
“你陪我去吧,我怕!”她直哆嗦。
“这个怎么办啊?”我六神无主,惟嘟囔这一句。
后来Jennifer告诉了我们,她在酒吧认识了一个荷兰老男人,结果被他带到了家里,遭强暴,还被他关了两个星期。
我说报警吧,她说她怕,怕丢脸。而且后来小p分析时间太久了,报警也无法取证。
星期五,我、小p、王静三人陪她去鹿特丹打胎,医生是小p约的。
这家华人诊所处在鹿特丹唐人街后面的住宅区里,是家黑户诊所。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国妇女,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她的身材偏圆,不像医生倒像食堂大娘。
她说:”流吗?有约吗?”
“下午两点,姓马的。”小p说。
“你们这么多人都要流吗?”她把我们堵在了门口。
“一个ฐ。”小p说。
“进来一个作陪的。”她退了进去。
“我怕。”Jennifer抓着我的手。
“我陪你,不怕。”我扶她跟了进去。
屋子里除了挂着一面“妙手回春”的锦旗外,摆设和一般住家无异,客厅的暖气机上还挂着一件女人的内裤和胸衣,颇为碍眼。
“信得过吗?”我寻思,但没敢说出口。
医生大娘倒很利索ิ,已经换好衣服,道:“进去。”
艳红色是从她股间流出的死婴,我别过脸去,不忍看。
出门后,看到小p他俩正坐在外面的地上,小p在吸烟,遍地是烟头,见我们出来,便赶紧把烟踩灭。
“我们回家吧。”他说。
临ภ到火车站,Jennifer几乎已๐经支持不住了,脸色惨白如蜡,直冒冷汗。
“我抱你吧。”小p说。
“不,不用。”Jennifer很倔强地说。
在火车上Jennifer睡着了,她靠在王静身上,我和小p坐在对面,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只听见火车行驶的声音,像是被擂动的鼓,敲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车厢玻璃上的水雾冷凝,成了一颗颗水珠,静静地往下垂,我看着它们,感觉自己的心也是湿漉漉的。
半夜,我端了稀饭进去时,看到床单上有血迹,一翻被子,现Jennifer大血崩。
“王静,你们快来啊!”我手里的饭碗翻落,稀薄的粥水溅了一地。
“我会死吗?”Jennifer看着我,有气无力地说:“替我叫吴慰上来好吗?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恩。”我飞奔下楼,按了他们家的门铃,来开门的是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