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还在的时候,每回从文府做客回来,老爷又是嘘寒问暖,又是赏赐这那,平日却从来不闻不问。他只关心文府能不能快点儿娶了大姑娘,好仗着亲家关系,让人家提携他呢!”
“可惜啊,他们在屋里吵,我在外面听不到多少。只隐隐约约听见老爷说什么‘你无非是为了婚事’、‘你好大的狗胆’,不多久ื他就从屋里冲出来要走。”
“去吧,别听你父亲的气话,早上只管来请安,想吃什么就告诉我。还有,得空多云姨娘,她记挂着你呢。”
满脸油光、眼球略๓微外凸的崔老爷,眼皮都没掀起来,完全忽略了女儿到来。王氏圆圆的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对孟回招招手:“用过早膳了么เ?来,再将就吃一点。”
第9章悲催的崔府嫡女7
“我刚刚想,要是那ว人落了东西在这儿,会不会被埋进土里面,所以就想用手刨开看一看。”
“能在这后院走动的壮年”
孟回无所谓地拦住她道:“不用了,喝一点儿就睡了。”
在上一任崔夫人管家时,云姨娘的小日子过得十分舒坦,直到王氏进门,她才知道妾室不是什么好职业。
孟回怕被发现,赶紧收回视线,行礼告了辞。
颠倒是非的崔玉薇,没注意到王氏越皱越紧的眉头,接着嗲着嗓子道:“若不是我病未痊愈,真想自己去一趟呢。大姐姐百日刚过,三妹妹就只想着打扮梳妆,好去文府出风头。”
崔玉薇因得王氏几分偏爱,平时经常欺侮崔玉蓁,对长姐崔玉莹也不尊敬。可是崔玉莹死后,她十分反常地闭门“哀思”了一段时间,直到前几天百日过了才恢复嚣张气焰。
阎王既然说以后能报恩,她也没有别ี的念想了。冷静下来想想,在各界穿来穿去什么的,好像还有点意思。
“你穿这么花,是要去打鸣?”青年扫了一眼小白,毫不留แ情地道,“换回去。”
“这大胆的用色,真是丧葬行业的一股泥石流!‘月薪上万不是梦,助你走上新巅å峰’,不知道真的假的!”
看到坐在美人榻上的孟回,崔玉薇眉头一皱,接着又似想起了什么,忽然笑出了声。
李姨娘一边倒茶一边问道:“姑娘这是笑什么เ呢?这么เ开心。”
崔玉莹将手中襦裙ำ往角落塞了塞,道:“我是笑三妹妹,今天一早ຉ就得了个饿死鬼名声,以后嫁去郑大人家,不得把人家的万贯家财给吃空了!”
孟回知道多半又是主屋的小丫鬟嚼舌根,但她根本不在意崔玉薇的讽刺,只在意那条被烧毁的襦裙。
最近崔玉薇没出过门,裙子不会是在外面烧毁的。她既不可能烧火做饭,又不可能故意玩火,现在又不是点火盆的季节,那她这裙子还能是怎么เ烧坏的?
被烧出几个洞的位置正好是裙角,让她联想到了鱼池边的纸灰和香灰。
在鱼池边着了火,想要扑灭很简单,只要踏进水里即可。仔细一看,裙角的确还有没洗净的泥渍,这说明,烧纸燃香的人正是崔玉薇。
她之前怀疑烧纸者,很有可能是心有愧疚的凶手,可现在一看,又不敢确定了。
崔玉薇在崔玉莹死后,闭门不出“哀思”了很长一段时间,之ใ前云姨娘还说,那段时间李姨娘请了法师来做法。再加上烧纸一事,崔玉薇的确嫌疑极大。
但是云姨娘刚刚的表现实在太可疑了。她打听托梦一事的神情带着心虚、惊惧、还有阴狠。跟崔玉薇比起来,云姨ถ娘才是真正的狼人。
“三妹妹,怎么เ不说话?莫非得了桩大好婚事,这就看不上姐姐了?”崔玉薇捂着嘴角偷笑,似乎ๆ觉得只要提起郑大人的婚事,就能戳到人家的最痛处。
对于崔玉薇这样的人来说,看到别人过得不好,会让她心里产生一种满足感。
孟回知道她这点儿小心思,心中ณ无比鄙视,只是眼下完全没心思跟她斗嘴。“我哪里会看不起二姐姐?”
孟回低垂着头,故意用颤抖的声音道:“刚刚和李姨ถ娘说起大姐姐想起大姐姐在冰冷的水里她又总给我托梦,说她的头好疼,说她好冷我一时难过,还请二姐姐勿怪。”
崔玉薇的脸色立刻๑沉了下去,之前每一次提起崔玉莹,她都没有这样的反应。此时她的右手不由自主地伸向角落里的襦裙,双眼也跟着瞥了过去,这种下意识的反应自然被孟回看在眼里。
在崔玉薇回过神,收回视线和右手时,再次看向孟回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声音也尖利起来。
“小贱人,你是吃饱了撑的,脑子让油给糊住了?崔玉莹是病死的!她得了急病,死在她自己屋里!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b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