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娟走出小院,见柳思进正在廊下徘徊,快步走过去,轻声说道:“柳哥哥,赵姐姐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今天她没有再象昨晚那样问起您的事儿,我和她说话时,她都没有什么兴趣。”
“我腿没有那么เ痛了。等天亮了,就向柳公子他们告辞。咱们也不用吃早饭,直接回去!”莹莹懒โ懒地答道。
“这是散瘀止痛、舒筋活血用的,叫九味散。听孙郎中的儿子说,里面有、没药、红花、骨碎补等药,是他父亲用九味药研磨成粉的。”刘妈一边解释,一边把木盆里的泡热的帕子捞出来,敷在莹莹的伤腿上。
“姐姐说的是!”坐在一旁的曹娟点点头,又见莹莹突然凝住笑容,忙问道:“姐姐,怎么เ啦,腿现在还很痛吗?”
“怎么说呢,本来柳哥哥是家里唯一的独子。只因他伯父柳元隆去世的早,他伯父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柳哥哥的堂弟柳思勖,当时才七八岁大。思勖的父亲去世后,他的后娘就渐渐变得对他不好了。柳老爷知道后,一气之下就把思勖带回自己家里去抚养,柳哥哥的母亲郑太太心地善良,也象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思勖,所以柳哥哥身边从此就多了一个ฐ弟弟,柳哥哥对思勖也是爱护得不得了,他二人比亲兄弟还要亲。思勖只比柳哥小一岁,今年应该,应该有十七岁了。虽然生活在一起,可两ä弟兄的性情却有些不一样。思勖表面上看上去有威แ仪之象,其实偏向文弱的一面。柳哥哥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骨子里却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ฐ,他兄弟二人每次奉柳老爷的命,带着奴仆外出采购货物时,只要经过这里,一定要来拜访家父和家兄。”曹娟说到这里,突然叹了一声气,“家父帮柳老爷干了十多年的活,先是在明州城,后来又在四明镇,因为ฦ身体不好,七八年前便离开柳家回老家白潭村这里来了。临ภ行时,柳老爷还赠送了一笔钱财给家父,这幢房子就是用那笔钱财盖的,剩下的钱财还用来买了一块田à地,雇了几个ฐ人干庄家活。后来因为家父、家母身体都不好,前几年看病用掉了许多钱。他们去世时,柳老爷赠送的钱财几乎ๆ都用光了。他们走了后,我们三兄妹就全靠大哥开的酒铺养家糊口。”
“三妹别恼,我是说笑的。赵小姐腿脚๐摔伤,需要人照顾,今晚可真地要麻烦你了。”
柳思进见曹兴眼神飘忽,猛然想起他尚未娶ດ亲,思道:“不如告诉他实情,免得他有别的想法。”于是直截了当地告诉说:“曹弟有所不知,这位赵小姐在山上不小心把腿摔伤了,暂时回不了家。我见天色已晚,她两位姑娘留在山上多有不便,于是和你哥哥商量着,先带她二人到村子里来,与三妹挤着住上一晚,明天一早ຉ再去找郎中来帮她看一看,伤好了她二人就要返回家去的!”又走近前,掩嘴小声说道:“你哥哥在庙里刚陪我拜了菩萨、抽了签,不想走出寺庙就遇见她,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有些巧合?”
“就在越州ะ城的东面”柳思进答话之时,莹莹见曹永已经驱马朝东边的树林里跑,“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柳思进又补了一句,也驱马往林子里赶。
赵礼文阴沉着脸,沉默了半晌才说:“你先出去,去安排外面那ว些家伙今晚住宿的事,千万不要让那ว些不知礼节的士兵醉酒闯进后院来。安排好了你再去告诉公孙济他们,就说老夫刚回来,正在屋里换衣服,等把衣服换了再过去问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