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是大将军府的马倌,来送马的!”
隔着一道栅栏,她伸出手,朝向‘雷神’。
两ä骑威风凛凛的黑马仰蹄勒缰,停在马厩前的空地。
看到梅良辰如同雷噬般的惊愣表情,他扔下簸箕形状的食盆,一把扯过少年走出马厩。
情谊长……
几个身强力壮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把艳红的棺椁从阶梯式的棺床高处抬了下来,轻轻挪动放在准备好的草垫之上,激动人心的时刻紧接着就到来了。考古人员们小心翼翼地启动了巨เ大的棺盖,随着吱吱呀呀的木板声音刺耳的在室内响起,梅良辰忽然又闻到了那股子香气,似乎比之ใ前更加清楚浓烈了一些,她脑中忽然闪过了一枝在雪中ณ怒放的寒梅的景象。
“梅老师,是什么?”
她『揉』着被撞疼的膝盖,坚定的推开了哈桑的搀扶。
在厚重的帘子处,牧仁突然伸手扼住梅良辰的脖子,厉声呵斥ม:“不许再叫,尤其是见了将军,老老实实的伺候着,不然,人头落地谁也救不了你!”
梅良辰瞪大眼睛,急速喘息着,缓缓点头。
不叫了。保证不叫了。请把手拿开!
寒意料é峭的塞外草原,室内却温暖若春,空气中ณ隐隐飘散着香料的味道,不是寻常普通的檀香,而是类似橘果的香气,清新怡人,沁人心脾。大帐的布置简洁干净,一方书案上码放着上好材料é制成的笔墨纸砚,厚重的鎏金青铜油灯,灯油被烧得哔哔作响。书案后面,铺着一块完整的珍稀白虎皮,而她所处的方位,恰好能看到熊皮右侧单独辟出来的一块空地上放置着行军布战用的沙盘。
这是大将军用来处理公务的中军帐吧。
“谁!”一道冷冽的男ç低音突然从大帐帷幕后面传出。
梅良辰被骇了一大跳,牧仁神『色』紧张,手下的力气不由得大了几分。
“呀……”梅良辰忍不住呼痛,他的手是老虎钳吗?她的胳膊可承受不起……
“将军,是我,牧仁!”他恭谨地回答道。
“嗯……”极低的应声,仿佛置身在冰点下面,冻得人禁不住想要打颤。
牧仁躬身道:“将军,暂时由这个小马倌伺候您洗浴ภ吧。仆人们都在寝帐外罚跪,找不到合适的人。”将军从皇上的酒宴上回来,便是一副郁๗郁不乐的模样,他完全忘记了之前夜游草原的打算,对着府里一群不会伺候的奴才大发雷霆。没人敢在将军发怒的时候,违抗他的命令,包括那些自诩尊贵高尚的皇亲贵族,亦不敢和将军发生任何冲突。谁都清楚,在闵辽国,惹恼了格暴戾但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耶律清歌,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现下,他命令军士把洗浴的澡盆搬到了平常处理军务的大帐,决定在这里洗去一身的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