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但她们都看她像疯，还请了好几个大夫来围着她看，喂她吃药。
是木香，谢柔嘉稍微松口气，不是梦，她不是还没死，不是还在镇北王府，但这还不够。
“江铃，江铃，你也来吃。”谢柔嘉说道，“你也好久没吃这个了。”
谢柔嘉这才安心的躺好闭上了眼。
“江铃，快过来给我梳头。”旁边的声音盖过她。
男子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下，出的响声让谢柔惠吓得再次抖了抖，她紧紧抓着床，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外边的仆妇丫ฑ头听到动静闯进来，她就一头撞死。
谢柔惠急的站起来。
门帘被人掀开了。
“不要。”谢柔嘉说道，垂下手。
丫头们便忙都住了手。
“小姐不喜欢玩蝉了？”一个丫头不解的问道。
以前她最喜欢捉蝉玩，但自从姐姐死了以后…。
不，自从做了那个梦之ใ后，她就不喜欢了，她不喜欢这些小孩子的玩乐了。
“不喜欢。”谢柔嘉说道，转过身就走。
丫头们面面相觑忙跟上。
“那我们去钓ี鱼吧？”江铃让竹竿扔到一边，又提议道。
“不。”谢柔嘉ล说道，穿着木屐在青石路上踩的呱嗒呱嗒响。
这是父亲给她亲手做的屐鞋，说是穿着这个走动有声音响，而梦里是不会有响声的。
“那小姐你想做什么？”江铃问道。
她想做什么เ？
谢柔嘉ล有些茫然。
那一场梦，清晰的在她心上烙下痕迹，真实的过了一辈子，尝遍了酸甜苦辣，为ฦ人妻为人母，现在怎么也不知道十一岁的孩子该做什么เ。
“我去找姐姐。”她说道。
来到母亲的院子时，谢柔惠刚歇了午觉起来，正在梳头，看到เ谢柔嘉进来，母亲将手里的篦子递给一旁的丫ฑ头木叶，笑着拉住了谢柔嘉ล的手。
“你不睡午觉，去玩什么เ了？”她说道，拿下手帕给谢柔嘉擦汗，“看玩的这一头大汗。”
“没玩什么เ。”谢柔嘉说道，贴着母亲站着。
丫头有的端来茶水，有的过来打扇子。
“水好了，二小姐可以洗洗，然后睡一觉了。”木香说道。
她的话音落，便听见谢柔嘉ล笑了。
“母亲，我都想要生病了。”
待听到这句话，大家的视线便落在内里，坐在床上梳头的谢柔慧从镜子里看着这边笑。
“瞎说什么。”母亲说道，“快些梳头，去上学。”
谢柔惠便叹口气，蹙起小小的眉头。
“好累啊好累啊。”她捧着脸说道。
母亲没理会她，谢柔嘉却点点头。
是啊，姐姐的确很累，从六岁开始用功，一切都为ฦ了十三岁那年参加第一次祭祀。
那是代表着下一任丹女的正式露面的祭祀，对谢家来说，甚至对整个巴๒郡ຉ之地来说，都是大事，各大朱砂世家，官府，甚至京城的皇帝都会派人来参加，谢家上下没有人敢懈า怠。
只要熬过这一次祭祀，这样辛苦的日子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在梦里，姐姐死在了十二岁的时候，十三岁的祭祀，代替姐姐的她在母亲的安排下惊了马崴了脚，所以只在祭台上站了站，仪式是由á母亲替她完成的，虽然解释合理，但到底是引起了很多非议。
谢柔嘉跑到เ内室，站在床边看着谢柔惠。
“姐姐辛苦了。”她说道。
谢柔惠嘻嘻笑，伸手捏她的鼻头。
“那你替我辛苦好不好？”她说道，眼睛亮亮，凑近她压低声音，“待会儿你还替我去上学。”
谢柔嘉瞪大眼。
是啊，因为ฦ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说话声音也一样，所以姐姐常常会让自己้替她去做一些事，当然姐姐也会替她做很多事，上学也自然互换过，只是，每次都会被现，因为样子声音一样，但学问不一样，先生被她们姐妹蒙骗过一两ä次后，就知道了她们姐妹的把戏，常会考一些问题，结果她总是答不上来。
然后姐姐会被从花园里揪出来，和她一起在学堂里罚站。
“还想骗我？骗我之前也先把你妹妹教好了。”先生生气的拍着几案训斥。
“都怪我，都怪我，我下次一定先教好妹妹。”姐姐会一脸自责的说道。
谢柔嘉咧嘴笑了。
“那姐姐你得先教我怎么เ哄过先生。”她也压低声音凑近姐姐说道。
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姑娘碰头凑在一起笑，一旁的丫头看着有些眼晕。
“惠惠。”母亲在外边摇着扇子看她们，“又哄你妹妹做什么เ呢？”
谢柔惠伸手掩嘴，谢柔嘉ล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二人一起扭头看向母亲。
“没有。”她们齐声说道。
明明是两个人的声音，但听在大家耳内却只有一个声音，只是略大些。
“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