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签单是部门的同事一起庆祝，第二次则是我和徐婉两ä个人私下庆祝了一番๘。依然是上次的地方，依然是我喝酒，她喝白开水。
意料之ใ中的事。我喜欢楚湘怡，可能是公司里她所有爱慕者中最容易为ฦ她做出失去理智行为的男ç人，留แ我在那里，就等于给他征服女神的道路上设置了一颗炸弹，换了我，也同样不会答应。
一声闷响，小张趔趄着退了几步，他想开口说话，但我的第二拳已紧接而至。
老吴开了口，声音干涩沙哑。
老吴把湘怡放下后没有什么เ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站在旁边关心询问。
但是我的嘴上仍在狡辩，这件事情牵扯的种种情况楚湘怡没可能ม知道，她怎么会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害了楚湘怡，亲手把自己้的女神送给别ี人玷污了！
我在办公桌前坐下，趁着楚湘怡还没来我能ม静下心，对着电脑แ辞职信应该怎么写。
这是每月的例行公事，身为ฦ公司财务兼统计的楚湘怡会在每个ฐ月末将每个ฐ人本月的销售业绩核对一遍，让大家确认无误后逐一签字，然后就可以确定本月的销售提成了。
我看着她说道，“给孩子找个父亲，并给小张一个你不得不生下孩子的理由á。”
“我不懂……”
徐婉摇头。
“简单来说吧，告诉小张孩子是吴锦泉的。”我不想绕弯，直接说破，“告诉他你做的一切都是为ฦ了他。告诉他他会得到เ升职的机会，完全是因为ฦ吴锦泉威胁了你。如果你不答应和吴锦泉偷情，不答应为他生下孩子，他会开除小张。”
“这……这怎么可能！？”
徐婉失声叫道。
“嘘，小声一点，这里是公共场。”我对她比了噤声手势，“这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你们两ä个会到เ现在这样，可以说是吴锦泉害的。吴锦泉可以给小张一切，但也能毁了他，只有他才能用小张来要挟你。上次我说过了，小张和你地位有差距，如果再失业的话，他会觉得没脸见你，你只要告诉他你理解他的这份心情，所以才会为了他同意这样做。”
“不，崇武他不会相信的。”徐婉摇着头说道，“我也不能ม接受！”
“那就打掉孩子，或者提出离婚。这话或许有点残忍，但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完全挽已๐经不可能，这就是现实，别无选择。”
我两ä手一摊，交给她去考虑。
“这……这太荒唐了！不行的……不行的……崇武他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事？”
徐婉仍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信与不信，全看你做戏到什么เ程度。”我对她说，“你已๐经出轨在先，又不告诉小张对象是谁，我想他这段时间已经把所有有可能的男ç人都怀疑了一遍。
吴锦泉曾经对你垂涎，我相信小张一定怀疑过他，而且会把他当成要嫌疑人。
你现在承认，他有很大可能相信。而且，如果你无意中ณ留แ下了证据呢？”
“证据？你是指……”
“吴锦泉的办公室有监控，只要你出现在那里，和他说一些暧昧的话，喝喝茶，聊聊天，甚至做一些肢体接触，然后只要有任何人向小张透露一些蛛丝马迹，他自然会设法去拿到เ监控录像。我说了，小张最近和吴锦泉走得很近，拿到เ他办公室钥๓匙不是很困难的事，到เ时候，活生生的画面出现在眼前，由不得他再怀疑。
到了那个时候，就看你能ม在她面前装的多无辜，多伟大，哭得多伤心了。你们这么เ多年夫妻，他又对你视若珍宝，如果演技够好，他一定会被打动的。”
“不……不……你怎么会想到这样？就算崇武相信了，他也不会让我留着孩子的，他会宁愿丢掉工ื作，也要强迫我打掉宝宝，这样行不通的！”
徐婉双手护着小腹，恐惧地看着我。
“不一定的。”我摇头，“如果换做我是小张，遭遇了这样的事，立刻和吴锦泉闹翻并不是明智之举ะ。一方面等于把自己戴了绿帽子昭告天下，从此抬不起头，另一方面，偷情不是犯罪，小张闹开，工作就保不住，那样子就等于失去了报复的机会，让吴锦泉成为彻底的胜利ำ者。吴锦泉是老光棍一条，女儿常年在国外，见不到几次面，对孩子应该很重视。这种时候，如果知道自己有个ฐ儿子在别ี人手上，叫着别人爸爸，每当想起来都一定会非常折磨。我说过了，在这些方面我比你了解小张，不管你能不能打动他，你的身体已经被别ี的男人碰过已๐是事实，出于男ç人的洁癖和一个不能生育的男ç人的自卑感，他的内心会自动把责任全部归咎到你和吴锦泉的身上，也就是说，你在他心中ณ的地位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既然都能提出离婚，便是抱定了离开你的决心。既然可以舍弃你，就更加不会介意把你的孩子当做报复吴锦泉的工ื具！没错，当他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ฦ了他，他也许会接受继续和你在一起，但是他不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绿帽子是男人最大的痛，相信我，男ç人同样会为了这种事做出别人无法想象的报复行为ฦ。”
“可是……可是……”徐婉已经被我猝不及防地施压弄得完全乱了方寸，“那样的话，崇武他以后对这个孩子……”
“不会好的。”我摇头，“换了谁都不会若无其事地把这孩子视如己出。他会把这个孩子当做仇人，当做眼中刺๐肉中钉，也可能是把他当成以后要挟吴锦泉的筹码，以孩子不遭罪来换取自己้事业的一帆风顺ิ，甚至要求更多的东西。”
“那ว样……那样不行！我……”
“我明白你的心意，但那是不可能ม的。只要这个ฐ孩子在，就是时时提醒着小张你给他戴过绿帽子的事实，这份愤怒是无法消เ除的。我是你的话，想要保护孩子，就会把动权握在手里。”我没让她把话说完，“出轨一次和两次没有别，想一想，和吴锦泉暧昧一次，给他一点好处，换你到公司，取代小张拿到那ว个职位。没错，那样子看似会将你们的关系激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但是反过来想，从此你作为ฦ他的顶头上司来压制着他，或者动地去修复你们的夫妻关系。选择权都在你不是吗？”
“刘哥，你……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你是崇武的朋友，你怎么会……”
“我是他的朋友，但是……”我握住了徐婉的手，“我更想要你过得好。徐婉，当初你来公司，那ว么漂亮，那么迷人，那么เ多人在追求你，我知道无论是吴锦泉还是小张，或者其他的同事，我都没有实力去和他们竞争，所以我总是默默地躲在一边，甚至帮你和小张创造机会。但是，我那时候也一样喜欢你啊！”
“刘哥你……”
徐婉被我的忽然告白弄得不知所措，慌乱地将手抽。
“对不起。”我重新า坐直身子，为自己้的失态向她道歉，“说这些只是一时冲动，但字字属实。现在我对你虽然没了当年的那份感情，但你毕竟是我喜欢过的女人，小张是我的朋友，我因为ฦ信任他所以才把你们撮在一起，我不希望你们最终走向不好的结果。我想要你过得好，徐婉，你和小张的现状已经没可能到เ过去，如果不分开，剩下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你在他的阴影下活着，或者他在你的阴影下活着。我知道你不在乎被他压着，可是你要替孩子考虑，夫妻感情可以慢慢弥补，总有一天小张会接受现实，但是孩子呢？在他手里遭罪？或者被他逼着打掉？童年一旦没了，就永远不会再有了！”
到现在，我已经不必去探究那个男ç人究竟是谁。上次徐婉的话给了我重要的讯息，她一向是说话十分精准的女人，当她一个ฐ星期前对我说起“一时冲动”这四个字的时候，我就已๐经有了模糊的猜测。
按照她怀孕的时间，我查了那段时期公司的活动，发现当时正在搞一个ฐ产品会展，而负责这次会展的正是徐婉。那次为ฦ了造势，公司请了一位神秘嘉宾到场，是个十几年前火过一阵子的小明星，从前徐婉还在那边公司的时候，去ktv一定会点他的歌。
和大部分那ว时代的小歌星一样，现在的那个男人，也只是借助着从前的辉煌在各种场露个脸混口饭吃而已๐，早已不复当年站在神坛之上的光芒。但对徐婉来说，见到学生时代的偶像，并且不是以粉丝和明星，而是一个平等作的关系与偶像接触，总会有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她人漂亮，又因为活动的缘故与那ว个ฐ明星接触颇็多，而那个ฐ男ç人现在的地位，早已不像当年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得到。
相处时间久了，彼此互有异样情愫，干柴烈火要燃烧起来只是迟早问题。想必就是在那ว段时间两人发生了不止一次关系，并不慎让徐婉怀了孕。
如果事情是这样，那ว徐婉誓死不肯说出情夫身份的理由便说得通了。再过气的明星也毕竟是公众人物，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影响力。如果给小张知道闹起来，这件事情立刻会蹿上各大媒体娱乐，而对过气明星来说，有话题是求之不得的事，无论这话题是好是坏，搞不好那个ฐ男ç人反而会和媒体作，将这把火烧得更猛，把徐婉推上风口浪尖。这将造成不可挽的恶劣结果，那个时候，事态就不是徐婉能ม够控制的了。
我猜测徐婉一开始并没有那么坚持要留下孩子，如果当初小张先不动声色地坚持要徐婉打掉孩子，徐婉出于内疚一定会答应。可惜他太过心急，为了指出妻子出轨的罪状而说出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这虽然让徐婉无从狡辩，但也勾起了她的另一番心思。女人的母性是人性中最可怕也是最坚定的，哪个女人不希望能有自己้的宝宝呢？如果死死跟随一个ฐ男人的条件是一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有几个ฐ男ç人有自信敢说那个女人一定选择自己？正是因为这个ฐ，小张才会宁愿去设计楚湘怡，也要给自己创造能留แ下徐婉的筹码。说到เ底，现在这事情其实已经和那个明星无关，而是一个带了绿帽子的丈夫和一个想要成为母亲的妻子之间的争斗ç了。
我相信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所以才敢向徐婉提出现在的想法。小张和她几年夫妻，若不是事发仓促，又被一连串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以他对徐婉的了解，顺着她工作的线追查下去并不需要花费很多力气，迟早ຉ都会怀疑到真相。所以我笃定徐婉一定会接受我的建议，因为ฦ这是她赶在小张发现一切之前唯一的能让事情上钉钉，不再令他怀疑其他人的方法。只要她能想到这一层，有些话都不必我多说。女人在有些时候，会自发地从最坏的可能性去考虑的。现在，我只需要打消她的后顾ุ之ใ忧就可以。
“我知道这件事情太离谱了。”我叹口气对徐婉说道，“也有可能你这样做了以后，带给你和小张的是彻底的关系破裂。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给你争取到เ一年多的时间。两个人的关系会因为什么เ冷下来？不是突发的事件，而是时间。
你现在最大的筹码是孩子满一岁之前，小张不能和你离婚，但是他可以一直这样躲着你。如果不公司，你连他的面都见不到เ，更不要提去修复关系。你觉得小张对你的感情，可以在不见面的情况下在对你的怨怼中坚持多久？我知道你不想去压制ๆ他，也不想离开他，那就去，把自己放在他眼皮底下，让他看到你想求他原谅的诚意，让他看到你决定痛改前非的忠诚。徐婉，现在你只要考虑，你对你和小张之ใ间的感情，到底有没有信心？你有没有把他找来的信心！？”
徐婉没有说话，沉默着啜泣，我也没有再逼问她，完全让她自行考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间早已过了上班的点，但我们谁也没有动。
“如果崇武还是坚持让我打掉孩子怎么办？”
很久之后，徐婉终于抬起头问我。
“打掉孩子，你就丧失了所有动权，失去了这一年多的机会，小张随时能离开你。所以我建议是，无论他有多愤怒，无论他向你提出多么诱人的条件，都不要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