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离妃在水离殿歇息。”三公公早ຉ就把这些情况打听好了。
宫女春柳捧着一盆清水来到百里芷面前,低声道:“娘娘,您起来净面吧,奴婢特意去御花园采了一些您爱的花瓣儿。”
发丝撩开,男子幽深的眸子凝着她,指尖擎在空中,黑色的药丸ฤ泛着淡淡的苦味儿:“自己决定。”
念清歌悬起来的心又放了下来。
即使面容憔悴也挡不住她倾城的容颜,黯淡的眸子不但没为她的样貌减肥,反而增添了一抹西施的病态之美,恍若冬日里依旧绽放的冰凌花,是那么เ的引人注目,令他想一亲芳泽。
这便是命。
离妃拂了拂身,准备离开。
离妃浅浅一笑,随即朝殿内走去。
翠绿的青草被撩动,忽而出现了一只毛茸茸的,白乎乎的小脑袋,那ว银白色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晶晶的亮泽。
山梅听闻,立即来到软榻前,拂了拂身子:“娘娘,您起来了。”
径直朝殿外走去,早ຉ已醒来的山梅恭敬的站在原地:“奴婢恭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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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芷那张脸笑的跟朵儿花儿似的,都合不拢嘴了:“那是,皇上最疼本宫了。”
“真是难为了离妃了,总是为朕着想,节省后宫的资源。”说到这里,离漾的视线落在德公公身上,问:“德公公,前些日子难道没往水离宫添置新า的燕窝?”
话落。
“太医一会儿就来了,爱妃再忍一忍。”离漾温柔的抚过她的发际,轻轻的吹着她奇痒的地方为她减轻痛苦。
山梅粗喘着呼吸,从地上爬起来,焦灼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声音都在颤抖:“皇上,离妃娘娘身上起了好多的红点子,全身滚烫。”
“恩。”离漾淡淡应道,视线一直落在远处:“随朕去看看。”
离漾从龙椅上起身,摆了摆手,燃了一柱醒神熏香,望着外面的月色陡然来了精神,道:“朕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一边说一边揪起春柳的头发,拼命的摇晃着,晃的春柳头晕目眩,趴在地上直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都这么晚了。”离漾喃喃自语,将笔墨置下,见德公公欲言又止,道:“德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德公公看了她一眼,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袖袍,再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包药粉,这药粉与上次的一样:“白嬷嬷,继续给她喂药,直到她发疯为ฦ止。”
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心,放在了肚子里,总算捡回来了一条命:“谢谢嬷嬷。”
白嬷嬷粗喘着呼吸:“我不想与你多费口舌,等你死的那天到阴曹地府自己去问太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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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月光再一次被阻隔在外,冷宫,重新阴暗。
春柳委屈地捂着脸:“奴婢错了,娘娘别ี气坏了身子。”
思及。
呵——
站在离妃旁边的山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叉着腰,指着她:“你怎么เ跟我家娘娘说话呢,告诉你,我们这儿没有,让你家娘娘自己想法子去。”
闻言。
闻言。
百里贵妃最忌讳妻与妾的说法。
睿智的离漾又怎能ม听不出来她话中的意思,沉吟了半晌,道:“一些事情爱妃要懂得接受,朕身为ฦ皇帝,后宫都要雨露均沾,昨晚念将军之女初入玄鸣殿朕也不好冷落了她。”
“娘娘的性子太柔软了。”山梅哀叹。
“水儿最得朕心,每次朕烦心时总会想到เ你,只要想到你,朕得烦心事都会消了。”离漾淡淡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