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歌嘴角一勾,冷笑:“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曾经被打入这冷宫的妃子的吧。”
“你们通通退下!”离漾低喝。
一双苍老的,带着粗糙茧子的大手撩过她的耳畔,将她柔顺的发丝撩到了一边,念清歌忍住颤抖,舌头抵着上颚来控制自己的紧ู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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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离妃气的直颤抖,但素养很好的她没有当面发作出来,只是抖了下睫毛,清唇轻启,道:“什么เ话?”
离妃看到春柳那ว一副傲慢的德行就想到了百里贵妃的德行,她气的双手直颤抖,侧额‘突突’地跳,再也无法保持自己那温婉的性子了,她递给山梅一个ฐ眼色,山梅大步走过去,把正在祸害御膳房的春柳拉了过来,狠狠的朝她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是,奴婢遵命!”春柳领命而去。
“皇上”软腻酥麻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话锋一转,百里贵妃直接将矛头全部推给了宫人们。
“哭晕了?”离漾挑眉而问:“她为何会哭晕?”
“皇上”离妃将头埋在离漾的胸ถ膛上。
空气冷涩。
自小出生在将军世家的念清歌骨子里透着倔强的血水,她又怎能委身低头于他们呢。
愈发往前走愈发觉得冷清,是那种从骨子里往外的冷清,生生能把人的骨头缝儿给冻裂的感觉。
念清歌的心忽地一沉,耳膜嗡嗡直响,僵硬的脚๐步动弹了两下,陡然停下,回头,恰巧对上离妃别有深意的笑眼,念清歌睫毛微抖,声音不大不小:“谢离妃娘娘。”
“念秀女,本宫来替你把脏东西拨掉。”说着,离妃抬起了手腕。
在他面前,不管说什么เ话都要斟酌一番。
离妃的视线从念清歌身上一闪而过,捏着真丝手帕在唇边一掩,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温柔如水:“昨儿的事本宫都听说了,这不担心皇上的龙体,所以特来瞧瞧。”
乘๖着晨光焦急朝玄鸣殿走来的便是当朝的大将军——念洪武。
磕头声,伏地声,将寂静的清晨掀起了层层高潮。
她右脚๐的脚心下参差ๆ不齐的排列着七颗豆大的星星形状,呈暗红色,离漾猛然想起天象师所说的话:脚踏七星,逆变天下。
小手抚上那瓷碗儿,捧起,瓷勺儿轻轻的搅动,泛出如风铃般的脆响。
“皇上让你退下,你便退下,不要惹皇上烦心。”德公公中途插了句嘴,打断ษ了天象师的话。
“皇上,奴婢说,奴婢说。”芳嬷嬷胡乱ກ抹了一把老脸,道:“那ว晚奴婢去了御膳房,为ฦ太后与天象师沏好了茶正准备回寿康宫时,奴婢忽然被人蒙住了双眼,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了水缸里,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闻言,离漾问:“你可知那天象师与太后谈了些什么?”
空气中ณ燃烧着‘吱啦,吱啦’的蜡烛声音,豆大的烛泪顺着烛芯儿滚滚而落,带着滚烫的温度滴在了念清歌的手腕上。
德公公吃了一惊:“芳嬷嬷?”
德公公的惊呼声让离漾陡然睁开双眼:“德公公,太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