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四海又气势汹汹地去问颜如玉是不是当真如此,他若是再执意吊着她的胃口,不愿见她,她便一把火将帷帐给烧得光,看他往哪藏。
两人吻得情到浓时,夙昔日将手轻轻搭在容四海的右肩上,如往常般熟练地将她推倒。然而,此时她身处树上,并非床榻之间,遭受外力的干扰后自然无法把握住平衡,身子不受控制ๆ地往后头仰。
“……当然没有。”容四海ร口是心非地挺起膛。
如此云淡风轻的回答,将容四海满腔的怒气瞬间激起。“你糊涂ิ了吗!?为了儿女情长就舍弃自己้的光明前途?”
颜如玉视线下移至那块毛巾,停顿了几秒,又将脸偏开。“洗一条毛巾耗时绝不需一个下午,你若是再有诚意些,定不会这么晚才来。”
容四海干笑着搔了搔后脑勺,“没什么大事,来月信罢了……”
“还行吧。”夙昔日笑容依旧ງ玉树临风,执起一缕她的青丝饶在指尖摩挲着,时不时置于鼻前凝神细嗅。
“你……怎么也来了?”容四海ร暂时回不过神。
容四海听完颜如玉的分析后十分郁๗闷,于是尝试着为他解释其中奥妙。
花无媚黯然失神,缓缓将将茶杯放在桌面上,拍了拍对面同样显得心神不宁的思无邪的手,朝他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随后款款起身走了出去。
容四海嘴角抽搐不止,“……亏你考虑得周到เ。”
她最后回眸望了一眼屋内景象,枣红色牌坊上刻๑着三个黑漆大字,云青雨。
第二日中午,王府也迎来了一位尊贵的不速之ใ客,他来得正赶巧ู,挑着夙昔日外出谈生意的时候。
香荷焦急地蹙起眉,道:“噢,那奴婢再去前边找一找,打扰你了。”
“总会有爱美且不拘于世俗的姑娘愿意的,只要有人带头引领了潮流,自然会有大把跟风者。”容四海从一堆稿纸中找出一份,递至夙昔日面前,“况且旗袍已经不算暴露了,你再看看这个。”
噗,三王爷真牛,瞎编起谎话本毋须写草稿。敢情他竟把她当作蛮不讲理的悍妇来形容了?
“也不行。”
原来这家伙早已将一切了然于心。
“狗屁!”容四海ร气得牙痒痒,真恨不得上前咬烂他的嘴。
她的眼中ณ溢满了春风般的和煦笑意,对台上男子的浓浓欣赏更是毫不掩饰。
如此简单的小把戏倒也能蒙混过去,容四海ร见那ว红舌生龙活虎的,便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终于不再折腾人,翻个ฐ身合上眼入睡了。
靠点头,“我亲耳听到的还能ม有假么。”
思无邪的呼吸愈发急促紊乱,身体甚至情不自禁地随着花无媚的触而微微颤抖起来,理智在悬崖的边缘徘徊不定,几乎就要崩溃。
走进亭子后,夙昔日故意贴着容四海的左ุ边坐,出乎意料é的是,容四海ร竟然没有反对。
花无媚微怔,垂眸沉默了良久ื,内心十分煎æ熬。
“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且慢。”三王爷眼疾手快,倏地握住她的手腕,使其动弹不得。“容姑娘请留步,其实本王此次邀你一聚,并非毫无目的。”
雪泠清醒的时间还没超过十分钟็,靠前脚刚踏出内室的门槛,她便又倒在了床榻上,睡晕过去。
“是的。”玲珑领命,转身一阵小碎步跑了出去。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雪泠脸色愈加发红,窘迫地咬着嘴唇无言以对。
“啊?”一听这话,鸨头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怡香园是花心公子们享受极乐之ใ地,而留แ春园则是风流女子们流连忘返的天堂。两家各拉各的客,互不干扰。
虽然早就见识过颜如玉的清冷骄傲是如何的无可救药,但当她亲耳听闻这样的消息后,心中ณ的火苗还是不可自制地呼呼往上蹿起。
“莫不是又被你二爹缠着身,走不开吧?”颜老爷追问道。
容四海突然想起来他还心中还残留着不敢说话的影,连忙命人呈上笔墨纸砚,道:“不说话也行,写在纸上给我看总可以了吧?”
容四海ร临时改变路线,让雪泠领着自己้向偏僻的柴房走去。
这时,背后忽地传来一个ฐ清亮的男音,“你们在这做什么!”
酒中的蒙汗药开始发挥作用了,小厮的上下眼皮不听使唤地打起架来,他陷入沉睡的前一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要啊,我的美梦还没开始做啊……
“唔唔……”容四海ร很不习惯这么主ว动的颜如玉,双手挣扎着在空中不停挥舞捶打,一时竟也忘记扭动细腰了。
容四海ร也知晓这个ฐ规矩,心中ณ琢磨着时间估计快到半个ฐ时辰了,连忙健步如飞地朝房外走去,不忘回头对小厮吩咐道:“你就别跟着我后头了,赶紧ู先去找身干净衣裳๙换了吧。我女扮男ç装是无所谓,但你一个ฐ男人,穿女子的衣服就不太好了。”
“可不可信啊?颜二爷也太可恶了,怎能ม拿把颜美人的婚事当作儿戏对待!”
这种话倒不像是从容四海这个ฐ只会强取豪夺的人嘴里说出来的,颜如玉略๓微诧异地睁开半边眼睛,似随意地望了容四海一眼,接着淡淡地吱了声“嗯。”
虽说容四海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但是今夜他有金枪不倒药助威แ,嘿嘿,待会儿无论怎么折腾都不会在容四海ร之ใ前败下阵来的。
玲珑领命,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提着老母飞快地往厨房方向撒丫ฑ子奔去。奈何现在并不是用膳的时间,厨房里的所有人手都被总管支去其他地方帮工了,只剩ທ一个负责看门防盗的家丁,而这家丁也不是个ฐ好菜,做不到恪守本职,反而悠然自得地在草堆上睡起大觉来了。
奈何如意算盘打得并不完美,一将雪泠支走,容四海就深感后悔了。
颜如玉微不可闻地冷哼一声,心中ณ坚定自己绝不会在光天化日之ใ下与容四海做那ว难以启齿的事。倘若她硬要勉强,他就,他就……
采春无奈,只好收拾行李陪着花无媚嫁了过来。
这话委实让容四海噎ດ住了。她险些忘记这里是基佬横行的世界,世人不是弯的,她才是弯的……
回想起来,行房过程中ณ,相公的各种表现的确透露出不愿意与容四海欢好的意思。但她那ว时多半是被冲昏了脑แ袋,再加上酒怂恿,她一时只顾着自己痛快,却忽略了相公面上的厌恶和躲避。
打打闹闹、笑笑骂骂间,两人皆已衣衫半褪,喘息急促。夙昔日花样百出不穷,白皙修长的十指巧ู妙地点缀着她的冰肌玉体,她似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因他的滋润才流露出最为摄人的千姿ู百媚。
容四海嘴角溢出难耐的嘤๒咛声,妖娆ๆ地挺起腰,暧昧挑逗地反复磨蹭着夙昔日的小腹处,发出无声无息的邀请。
夙昔日却始终软磨硬泡着在渴望雨露浇灌的神秘森林处徘徊不定,若即若离,迟迟不肯深入地满足她。
容四海ร察觉到他的异常,抬起氤氲着浓浓水雾的美眸,疑惑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