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走了两步,忽又站住,看着小乔,说道:
上官鼎走到屋子中ณ央,忽然脚一跺,只听轧轧声响,从脚下到墙根的青石板竟然次第下陷,越远陷得越深,形成了一道石梯!上官云飞呆住了,他看了看母亲,苏薇含笑不语,只拉着他的手跟着上官鼎一步步走下石级。三人来到下面,上官鼎点亮一盏灯笼,伸手转动壁上一块凸出的石制旋钮,向右转动半圈,又听轧轧声响,石级慢慢上升恢复了原位。借着灯光,上官云飞现,每块石板底下都衬着一掌厚的松木板,木板两端分别嵌入两根粗大的松木凹槽中。更神奇的是,松木下落时,凹槽中会凸出一块顶铁ກ,撑起木板,形成石级,松木升起时,顶ะ铁又没入槽里。松木尽头各栓两根粗大的铁索,连着两个车小的绞盘,上官鼎转动的正是绞盘的机关。上官云飞眼里透着惊奇,苏薇笑着说:
“你父亲做的!”
“狼哥哥!”
突听一声哭喊,狼人的心忽然一阵揪痛,上官云飞本已慢慢结痂的心又渗出了血。小乔提着裙角朝亭上飞奔,鲜红的盖头随风而落。
“坏死了!你揉到เ哪儿去了……”
侯爷嘿嘿笑着,跟女子闹作一团。女子忽然问侯爷:
“如果他脚落在别ี处,咱们的工ื夫不就白费了?”
侯爷眼里得意之色更浓,他拧了拧女子脸蛋,问道:
“你跑了几步?”
“好象是两步”
“从门口到这正好是两步,也只有这两步见方是实地,其他三面都是陷坑。他脚踩到哪儿都得陷下去,除非落到咱俩身上——他当然不会那么เ做”
“吓死我了,我再多跑一步也得掉下去!”
女子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煞白。
“你掉下去,我舍得吗?”
侯爷说着又拧了一下女子脸蛋。女子脸色绯红,眯眼瞅着侯爷,眼波荡漾如春水。侯爷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
忽然,侯爷现眼前除了自己和女子身影之外,又多了一条人影,而且越来越近。这怎么可能?侯爷心忽地提到了嗓子眼,浑身冰冷。女子看到了他脸上的变化,抬脚从他肩膀上望去,也呆住了。她牙齿都在打颤,结结巴巴๒地问:
“你……你不是说后面也有陷坑吗?难……难道是鬼?”
她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她看到了影子——据说,鬼是没有影子的。
人影已飘到身后,侯爷觉得脊背冷,脖颈僵直,心里虽然有想动的念头,脚却不听使唤。来人缓缓说道:
“交出解药!”
原来是个女人!侯爷僵直的脖颈柔软了许多,他吐了一口气,心也放回肚里。他慢慢转过身,只见来人白衣曳地,白纱蒙面,微风吹过,衣袂飘飘,身材窈窕,立在陷坑浮ด土上,有如凌波仙子。侯爷虽然阅人无数,却看痴了。白衣女子又冷冷说道:
“交出解药!”
侯爷身子激灵了一下,回过神来,他满脸笑容,甚至还鞠了一躬,不禁不慢地说道:
“姑娘不必着急,有话慢慢讲,此人到底跟姑娘有何关系,敢劳芳驾出动?在下当然愿意作个顺ิ水人情,可惜……”
“闭嘴!我再说最后一遍:交出解药!”
白衣女子打断他的话,语气更冰冷。
侯爷摇头叹息,这么出色的女人,他实在不忍下手。但那个人太可怕!他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身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嘬唇出一声长啸,两侧高墙立刻现出十几个人影,手几乎同时扬起。白衣人双手骤抬,袖中飞出两道耀眼的光芒,墙上人影顿时栽了下去。
“搜魂针!”
侯爷大叫,嘴巴大张,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搜魂针’是对付高手的,他们还不配,你是不是想试试?”
白衣人语气冷得象冰。
侯爷赶忙摇头。白衣人伸出手,侯爷赶忙掏出一个纸包,恭恭敬敬递过来,白衣人忽又指着侯爷身边女子,说道:
“拿上解药,跟我来!”
女子哆嗦着接过解药,却不敢上前,前面是陷坑。明知道陷阱,还往里跳的人毕竟没有几个。白衣人身形一荡,已来到女子跟前,抓住她胳ฑ膊,又一荡,已掠出丈余,来到เ上官云飞面前。
“小红!”
侯爷心疼得大喊,小红是他花了大价钱娶的第八房小妾,眼睁睁被人掳走,简直象摘掉了他的心肝。
“他要有个三长两ä短,不但这个女人陪葬,你也得死!”
白衣人回头望着侯爷,目光在斜ฒ阳中闪烁如针芒,侯爷双手作揖,连连点头。
上官云飞仍站着,可意识在一点点丧失,他既听不到เ,也看不见,变成了一截无知无觉的木头。白衣人看着他,心里涌起一丝酸楚。她知道他叫上官云飞,也听说过他的故事,他的高剑术,他的冷漠高贵,他的情路坎坷,早已传遍天下,让多少仰慕他的少女伤心落泪。就算身处逆境也百折不弯,是不是他最可贵的品质?他已中毒,但依然屹立不倒,这份气势,足以令对手胆寒!
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