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呀。她人呢？”
“好啊。好啊。”潘祥民继续很随意地把手一一伸向其他宾客，同时又在笑道，“新兴阶层。新兴阶层。好啊好啊。”
“潘书记，以后别又把我们当革命对象对待喽。”一位稍上了点年纪的老板笑道。
“他们把我放到氧气站当临时工。我不说什么大材小用的话，也不是要吓唬谁，唱了这么多年的戏，脑子特别容易走神，我只怕我管不了氧气这玩意儿，一不留แ神出点事故，闹个ฐ大爆炸什么的，我个人牺牲了倒没啥，还真替大山子三十万阶级兄弟的生命安全担心……”夏慧平不知从谁那儿听说了“氧气站氢气站，爆炸起来顶一颗小型原子弹”的说法，想拿来吓唬一下这位干巴瘦的站长。没想这么重要一个“阶级兄弟”生命安全问题，压根儿就没吓住这位站长同志。这位老哥依然不咸不淡地笑道：“没事。没事。氧气站已经出过好多回事故了，也没死多少人……”夏慧平一听，以为ฦ自己抓住对方的话把儿了，便赶紧站起来斥责道：“死一个人也不行啊。你这当领导的怎么เ说话的？！”站长同志不愧见多识广，一下也站了起来，还咣当一声拍了下桌子，冷笑道：“你说我怎么说话的？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好说歹说不管用，还想拿氧气爆炸吓唬人。你以为ฦ你是谁呢？！啧！告诉你，今天有个氧气站让你干着，是你的福分儿！赶明儿，你想干还不一定让你干哩。你还死乞白赖地在我这儿闹啥闹？！”一句话把夏慧平一下给闷那ว儿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她下决心去找总公司“一把手”。是啊，找谁不是找？干脆找最大的官。
贡开宸无奈地笑了笑道：“你小子，就是主意大。但我还是要再提醒你一次，你作为一个特大型企业的一把手，你的要任务不是破杀人案，也不是抓贪污分子。搞好大山子的结构调整，尽快建立起一套现代企业管理制度，为ฦ整个大山子寻找到最合适的市场展方向，让大山子各种经济要素充分流动起来，把三十万人的生产积极性充分地调动起来，这才是你的中ณ心任务。最近，我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恐怕只有从更高的角度、更宏观的范围，去破除我们原先在认识上的一些条条框框，才有可能真正解决大山子的问题。可能还要触及一些很根本的理论问题。马扬啊，继续拿出你那种向中央领导告我刁状的勇气……”马扬的脸立即红了：“贡书记，您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您还要我怎么เ向您解释？当时我真的没想要告您的刁状……”
贡开宸笑着挥了挥手：“开个玩笑嘛。另外，我要告诉你，宋海峰去大山子兼职的事，省委已经定了，中央也批准了，他兼任大山子市委市政府的一把手。在大山子新า建一个经济开区，撤销原来的冶金总公司建制，但原总公司的所有的厂子、矿区、人员全部ຖ纳入开区。你任开区主任兼党委书记，享受副省部级待遇，很快就正式宣布你俩的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