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肖天恩的焦急,他的表情反而平静,仿佛一丁点也不着急。
“怎么还没找着呢?照理说他中了毒又受了伤,即便咱们一时失手让他逃了,可他又能逃得了多远?”一听他说还没找着,她实在不得不慌乱起来,说起话来也急促许多。
其实她不是这么爱钱的,她想讨回的是正义แ。
想到她的亲叔叔们,还有那些族亲们,他们竟然能无视血缘之情,为了争夺完家产后怕她反悔,便想了法子赶走她,不理会她一个十二岁小甭女要如何在外生存,即便身上有钱也不敢随便拿出,就怕成了别人眼中ณ的肥羊而丢了命。
“假造书契、逼人为奴是要获罪的,轻则ท三年徒刑,重则流放。”柳素真瞧着她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禁气结,试图用皇朝律令吓阻她如同诈欺的行为。
只见明云舞在他的恐吓下依旧从容,丰润的红唇往上勾,一朵艳丽ษ笑花在她的唇畔绽开。
当年明家家主、他大哥明畅溪外出经商三年,回来时不仅带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ฐ小女娃。
因为那时他大哥是家主,既然大哥都开口发话说那女人是他妻子、那女娃ใ是他女儿,也就没人敢对她们母女俩的身分提出质疑。
“咳!”明清远被瞪得好不自在,但在小辈面前总不能狼狈认输,只得稳住身子,清了清喉咙,说道:“来了?那就找个位子坐下,为了找你,我们可是先去了一趟方แ府,才知道你为了生意近日都住这。”
没错,她近日搬来玉荷坊的后院住了,她住主屋,柳素真住偏房,她对外的说法是为了生意,实际上是为了方便她跟柳素า真合作,但这都不关这些人的事。
“我倒是想坐下,可你似乎坐错了位子,这里是我家,而非明家。”明云舞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显然没打算替彼此留下什么情面。
“你!”早ຉ见识过明云舞的牙尖嘴利,却没想到这几年她更是精进了不少,一句话就下了他的面子。“怎么说我都是你三叔,是你的长辈,我坐在这儿没什么不妥吧。”
她冷哼一声“我只当自己有父有母,旁้的亲威早已死绝。”
此话一出,明云舞的耳边立刻响起了几记抽气声,她却是毫不在意,寸步不让地站在明清远面前,颇有他不起身大家都别想谈的意思。
意识到她的不让步,明淸远本要勃然大怒,但思及他们来此的目的,实在不宜撕破脸,于是他忿忿地起了身,然后气呼呼地冲向一张空着的椅子坐下。
一待他坐定,明云舞这才往前迈了两步,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首,却还是不开口,兀自接过采田递来的茶盏,慢悠悠地喝着茶。
“舞丫头。”好亲昵的呼唤声来自于明云舞的四叔明清道。他本是想藉此呼唤勾起明云舞的亲情,不料亦是得了冷眼一记。
“诸位有话快说,我可不似各位习惯了掠夺旁人的钱财,我还得靠自己赚口饭吃呢。”明云舞眼神不屑地看着下首的众人,讥讽道。
想过明云舞可能不会太留情面,却没想过她会这样刁难直言,那ว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句句刺进他们的心,也削下他们的面子。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厅堂内一片鸦雀无声,没人想先开口当出头鸟,省得让明云舞骂得体无完肤。
等了一会,见他们都不敢开口,明云舞自顾自的起身,准备走人。
她是很好奇他们的来意没错,但她不想先开口让自己没了气势,反正登门有求的是他们,该开口的自然是他们,她才不需要替这些人找台阶。
当年的亲情早ຉ在她被赶出家门后便已经断ษ得干干净净,况且玉荷坊刚ธ有名气那时,他们一听主事是她,明里暗里使的绊子可不少。
若非方家上下全力支持,还有她殚精竭虑几次铤而走险,玉荷坊不会有今日的光景。
恨之入骨尚不足以形容她对他们的感觉,只恨现在她虽然比他们有钱,却比不过他们有势。
毕竟人家有个当皇子侧妃的女儿在后头撑着,她总也不好太过轻举妄动。
“舞丫头等等!”一见她想要离去,向来比较冷静的明清道连忙开口留人。凤目一转,明云舞看向明清道,直接说道:“若是有话就别吞吞吐吐的,再这么拖下去,我今儿个可是什么事都别办了。”
“是这样的,你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虽然这些年来你总不肯回明家看看,可我们几个长辈依旧挂心你的婚事,自然得替你打算打算。”
这种话亏他们说得出口,明云舞简直对他们的无耻佩服得五体投地。
挑了挑眉,她不急着开口,只是环视着频频点头的众人,让他们继续把话说完。
见她不开口,明清道只好清了清喉咙,继续说下去“女大当嫁,我们做长辈的也不能总由着你蹉跎下去,如今就有个好对象,若是能攀上这门亲,对你来说倒是个ฐ极好的前程。”
明云舞还是不开口,眼中闪着点点精光,那模样看起来就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让人抓也抓不住她的心思。
好一会,她才开口笑着建议“如果真是好对象,我记得四叔不是还有个小我两岁的庶女,不正好上赶着去吧结吧结,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