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这样？我滚不开啊。”老庄来回晃了晃，在杜宇怀里扎得更深。“行啦，你就忍一忍吧。到了诏狱，嗯，就是说你的天牢里，咱们就见不着了。或许砍头的时候会在一起？”
“谁愿意和你在一起。”杜宇尝试了一会儿，发现的确没法远离老庄，只好认命了。
“你是谁？”
杜夫人咳嗽ณ一声，强忍不快。“公嗣，不可无礼ึ。这是阳翟侯、军情祭酒郭奉孝，奉诏来问你话。你好生回答，尽快查明真相，找到谋逆之ใ人，洗脱嫌疑为好。”
老庄仔细打量了杜夫人两眼，很满意。杜夫人看起来比毛夫人年轻多了，眉眼间的自信从容也绝非毛夫人可比，却和张云英有几分相似。
“我是不好意思来。”老庄“惭愧”地说道：“我之前听人蛊惑，对关侯有些误会。”
片刻之后，年轻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看看老庄消เ失的方向，再看看粘在脚底的马粪，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捏着鼻子，忍着恶心，小心翼翼在墙角蹭。
回到家，毛夫人已经睡了，房间里黑漆漆的。老苍头还在门房等着，问明“刘禅”已๐经吃过晚饭，端来热水，侍候着“刘禅”洗漱，看着“刘禅”进了房间，这才带上房门离开。
势，他是清楚的，这才是他最大的优势。
至于细节，忽悠别人有难度，忽悠甘瓌还有难度吗？
院子里响起她尖厉的哭喊。“杀人啦，阿斗要杀亲生母亲啊……”
苍头大急，松开“刘ถ禅”，冲了出去，一把捂住毛夫人的嘴，连声央求。“夫人，不能喊，不能喊啊，这要是传出去，君侯的爵位就保不住啦。”
“这种事也能乱ກ猜？”张云英斥责道：“不知道现在形势敏感吗？你虽然无所谓，我家却不能随便表态。这要是传了出去，会被人误会的。”
老庄没吭声，他真没觉得张家有多重要。在这个时空里，张飞只是中军的一个骑兵将领而已。
老庄觉得手臂有点痒，他撸起袖子，看到了一排跳动的蓝色数字。
“9：23๑：59：5๓7……”
杜小鱼慢慢坐了起来，隔着两重栅栏，打量着老庄，嘴角充满不屑。“之前看你说得那么大义แ凛然，还以为你不怕死呢，原来还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苟货啊。”
“看你这话说的。”老庄嘿嘿笑了两声：“好端端的，为ฦ什么要寻死？往小了说，父母尚在，不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往大了说，智能生命的进化本就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苦难历程，每一次进步都要全力以赴。遇到一点困难就想死，那还有人类文明吗？”
杜小鱼愣了片刻，啐了一口。“怕死就怕死，扯什么人类文明。少了你这种只会胡扯的垃圾作者，人类只会更文明。”
老庄不以为然。“还是那句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没看过我的书，没资格评价我。”
“难道非得先尝一口屎，才有资格说屎臭。”
“……”老庄沉默了片刻。“我能ม问你一个ฐ问题吗？”
“仅限一个，而且我不一定会答。”
老庄慢吞吞的说道：“你吃什么长大的？”
“我吃什么长大的，关你什么事？又没吃你们家的米。”
“我就是好奇，吃什么，嘴才能这么เ臭。”
杜小鱼暴怒，一跃而起，一脚踹在囚室的栅栏上。“呯”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囚室都晃了一下。老庄吓了一跳，生怕这暴力女直接冲过来。好在囚室只是震了一下，安然无恙，他才松了一口气，泰然自若地看着暴走的杜小鱼。
“杜警官，恕我冒昧啊，你身为国家警务人员，参与这种明显不合法的实验，是不是被开除公职了啊？我再猜一猜，你是不是智商测试不达标？”
“你才蠢呢。”杜小鱼怒吼道：“我是优秀毕业生。”
“那就是性取向不正常。”
“我……”杜小鱼怒视了老庄半晌，突然一扬手，寒光乍现。
老庄一见形势不对，立刻卧倒在地。“噗！”一声轻响，一枚刀片扎在他头顶ะ上方不到一尺的墙壁上，白垩土簌簌而下。
刀片长约一指，宽也约一指，没有刀柄，只有明晃晃的刀身。
老庄吓出一身冷汗，他看看对面怒气值暴涨的杜小鱼，又看看墙上的刀片，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了很大力气，才取下插入墙体一半的刀片，试了试刀锋。
刀很锋利ำ，打磨的痕迹尚新า，应该是就地打磨，而不是从另一个ฐ世界带来的现代工ื业制品。
老庄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是故意被抓，想在这儿行刺孙策，对吧？”
杜小鱼冷笑一声，坐回墙角，看都不看老庄一眼。
老庄不依不饶。“你这刀是藏在哪儿的？不会是嘴里吧？有没有毒？”说着，他闻了闻，闻到เ一缕淡淡的体味，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又撇撇嘴。“你几天没洗澡了，这么臭？”
“你么เ的……”杜小鱼大骂道：“你再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别！”老庄嘿嘿笑道：“我不说了，行吧。”
“刀还我！”
“我也很想还你，但我没你那ว么好的本事，十有八九会落在地上，等着郭嘉ล来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