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只能认了，”齐祺ຘ叹了口气，平静地道，“金法官，您学了七年的法律，这种涉及是非的案件可以调解吗？”
金牧远沉着脸，“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落款是两行小字“更深露重，爱妻安好，漱白书于孤身凄凉地以慰相思”。最下方的那枚“漱白之印”的红色印章，让齐祺再不忍看下去，瞬间泪眼朦胧。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诗中浓浓的思念和不甘。
于是她收起资料，拨通的程研闻的电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程研闻在电话中有片刻的停顿，继而笑道，“正好，帮我交点水电费，还有上网卡。”
齐祺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激动地拉住他的胳ฑ膊，“真的是你？太意外了，居然还能见到你耶。“
“也不算意外，如果我的车牌归属地不是‘江z’，你未必会上的我车。”
“昨天，他还向我推荐你呢，说你法律功底深厚、年轻、正直、有活力，适合做法律顾问。当时我还以为你们是好朋友呢。”
齐祺喜上眉梢，“看来，他人还不错？”
“嗯。”程研闻点了点头。
“我以为他会生气呢？”齐祺ຘ低着头，害羞的问。
“我估计，对你的所作所为他有可能生气，不过，也觉得你很可爱，尤其是他应该还没有遇到过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律师。”程研闻笑道，“改天，我找他去你家喝茶，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好，这回我一定用上好的茶叶招待程公子。”齐祺开心的坐直了身体，“对了，一直没有问过你，你从前在德国工作过吗？”
“当然了，我在大众做了五年的工程师。”
“哇哦，好高端的职业啊~”齐祺惊叹。
程研闻笑道，“不要以为我现在在做生意，就带着与生俱来的铜臭味。”
周末，齐祺早早ຉ的起床，将房间大致整理了一下。1้0点钟，门铃如期响起，这或许和程研闻在德国的工作经历有关，约好的时间一定会到，一秒钟都不会差ๆ。他说，如果自己提前了两分钟็，也会在门外等到时间刚刚ธ好时再按门铃。
齐祺看到金牧远，羞涩的道了一声，“金法官好。”
“不用这么客气，你是研闻的好朋友，那我们也算是朋友了。”金牧远本就没有计较太多，只觉得她很可爱，再加上程研闻的关系，更不会与她为ฦ难。只是当他走进客厅，看到墙上的那幅《水调歌头》时，整个人都惊住了，“这是真迹？”
“嗯。”齐祺神色略显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什么เ真迹？”程研闻好奇的问，“漱白是谁？”
“一个当代书法家，”金牧远笑着环顾ุ客厅，对齐祺笑道，“难怪你当时那么เ的鄙视我，还坚定的认为那幅字是真的，看来你的文化造诣不浅啊。”
“哪有什么造诣？只是做做样子而已，”齐祺微微一笑，继而顿了顿ู，目光空洞的看向窗外，轻声道，“我认定那幅字是真迹，是因为ฦ尚戎兮，也就是漱白，他是我前夫。那幅画中蓝衣女子，就是我。”
“什么？”金牧远和程研闻同是惊讶的大叫。
程研闻见齐祺ຘ不说话，便问，“你结过婚？”
“嗯，”齐祺ຘ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淡淡的道，“还嫁给了一个著名的书法家、建筑师。”
金牧远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多亏我判你胜诉了，否则ท你把漱白先生当作证人拉到我的面前，我就出现审判失误了。”
“我哪有那份能力啊，”齐祺怔怔的道，“前夫，知道是什么เ意思吗？就是已经没有关系了。”
金牧远见程研闻默不作声，便问，“你怎么เ了？”
程研闻耸了耸肩，轻勾了勾嘴角，“没事，只是，很意外。”
“好了，不说这些，两ä位帅哥，喝茶吧。”齐祺率先坐到茶台前，优雅的为面前的两人冲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