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荒凉的古栈道上,一身银色盔甲的男子翻身下马,望着那自然坐在地上的女子,和一旁依旧成捆绑状没有半点生气的吴奎,半响才寒声说道:“你杀了他?”
对于眼前的女子,夜梓玦是有些震惊的,从刚刚她的厮杀,到最后选择的路线,无疑不说明这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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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口边界ศ
“用药”几乎是咬出来的字,夜梓玦看着床上娥眉紧皱女子,似乎也再多说不出一个字。
“是!”刘军医连忙点头,却也以最快的度打开药箱,取出需要的一些工具,雪白的锦布沾了清酒在夕颜的伤口处擦拭着。
剧痛再次袭来,夕颜右手下意识的紧紧攥着身下锦被,身体颤抖的僵硬,喘息声越来越沉中重。
夜梓玦挑眉,右手却也紧了紧。
用了些麻沸散,刘军医深吸了一口气,却也持刀便在躺在床上的女子伤口上慢慢挥动。
“啊!”撕心裂肺的痛袭便全身,夕颜下意识的争扎着,慌乱之ใ下,夜梓玦快攥紧ู了那不安的手,微愣。她的手剧烈的颤抖着,额头更是有着冷汗渗透而出,看的出她在极力的压制着痛苦。
不一会,一块黑色模糊的血肉便被完整的挽了下来,刘ถ军医慢慢的把它放在桌上准备好的圆盘中,复而从之,额间却也轻汗之下,看着那依旧未睁眼的女子,不禁有些钦佩,腕肉这样的剧痛,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忍受的,更何况是较弱的姑娘。
而一旁้的宇文宪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那清朗俊眉更是蹙在了一起,悄然走出帐内,却也抬手唤了韩映道:“怎么เ回事?”
韩映无语,却也没有多言,只是淡淡道:“这女子,曾助属下等脱困。”
脱困?就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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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刘ถ太医总算松了口气,快的在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伤撒了药粉,包扎好后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汗,舒了一口气。“王爷,已经没事了,好好调理,半个月就能ม痊愈。”
夜梓玦摆了摆手,刘太医这才收拾了东西离开。
松开那被攥紧的手,夜梓玦颔眸望着床上没有血色的女子,视线落在那紧攥的右手之ใ上这才挑眉望去,拉过那ว女子的右手,缓缓掰开,那纤细的掌心早已被指甲划破,而躺在那伤痕累累็的手心之上的,便也是她从自己身上夺去的玉饰。
那是一块碧玉的吊坠,成泪状,是母妃,送给自己้唯一的东西。
“四哥!”缓步走近,夜梓玦微愣,看了看床上的女子,这才走出帐外,而夜梓宪也是无奈的摇摇头,随即也款步跟上。
步入帅帐,夜梓玦战袍一扬坐入主位,目光冷清无声扫过帐中ณ。
自夜梓宪之下,诸将皆垂避过,似是不敢与之ใ对视,一同俯身行礼:“见过玦王爷。”
“免了。”帐中一阵沉冷,夜梓宪站在夜梓玦身旁้微挑了挑眉,方听夜梓玦淡淡开口:“五弟,本路大军延迟数日未到เ,究竟是何缘故?”
夜梓宪也是微愣,皱眉说道:“大军迷失方向,滞留此处,是我领军不慎。”
“迷路?”夜梓玦挑眉,目光在帐中一扫,声音微冷:“何池何在?”
“中将河池,已失踪数日。”夜梓宪淡淡道。
“失踪?”饶是夜梓玦清寂的目中也闪过诧异,何池随军多年,虽只是中ณ将,却也屡建功绩,此次更是因他熟悉纯口地形自己才让他引路,又怎会如此之巧ู?
夜梓宪沉声道:“三日前大军安营北地,第二日拔营行军何池不见了踪影,看来是有人故意不想让两军会合。”
至于是谁,不言而喻。
夜梓玦面色不波,只是眉心不留痕迹的一紧ู,望着桌面上的羊皮地图,漠然说道:“众将听令,回营整顿各部,即刻快袭胥延山!”
“是!”众将领命而去,徒留夜梓玦和夜梓宪。
虽有些疑惑四哥待会来的女子,但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夜梓宪并未多问,而是长叹一声道:“幸好是四哥领兵在前,不但无恙反而大拜吴奎,这几日接应不上,真是让我捏了把汗。接下来这仗,四哥怎么打算。”
“此次纯属巧合,如今吴奎已死,那联盟军必乱,我们必须趁乱将他们一举攻下。”
夜梓宪道:“如今大军会合一处,逐个击破,他们绝不是对手。”
“还是谨慎为上。”缓缓坐于主位之上,从这几日看,这些所谓的联盟军并非凭空出现,这事,究竟是何人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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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简单的营帐灯火通明。
“王爷,此女却是孤女,却不是纯口人士,从她同乡打听,她是数日前入得纯口,却不想被吴奎所俘,并无什么疑点,是清白之ใ人……不过若要详查大约有些困难。”
深夜,夜梓玦坐在案几前专注着桌面的地图,听着身后人的回报,只一愣神,孤女吗?
“你先退下吧!”他知道,在这乱世去查一个ฐ身份不明的孤女本就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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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一女子静静的躺在床上,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