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用权力堵住他们的嘴,却蒙不住他们的心,更何况他们说的是实话”
他爹的确是卖国贼,而他亦是卖国贼的儿子。
此时榻旁,站着一年轻男子,身着青衫,头发用墨绿丝带随意绑起,顺着墨黑的发丝,如黑色锦缎上的一抹亮色,衬得绝然出尘。
男ç子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径直便朝一旁้跟进来的顾舜行了一礼,“侯爷,此人伤及肺腑,又经脉尽断ษ,我只能尽力将他身体调养好,想要清醒,怕还要过些时日。”
“找到了。”
白曦言淡淡开口转身便走,顾止却是背着手甩着扇子跟在了她的身后。
而他,没再说话,下一秒却是从龙椅上走了下来,随手从托盘中ณ拿出了放在最下面的那份奏折,朝着一旁้的宁顺便吩咐道,“去取火折子来。”
四周的人闻言都一头雾水的面面相窥,穆临渊却是开了口,“这份奏折记录了所有与张世昌有往来的人的名单,朕没看,以前不会看,以后也不会看,只要各位大人从今以后真的一心为国,尽职尽忠,朕就当此事从未发生。”
谁知还没得意半晌,身上的衣服便被剥了下去,直直便披在了他家爷身上。
顿时委屈得直哆哆,谁知他家爷丝毫不客气的掸了掸身上的衣服,反而颇为嫌弃的模样,当下便将一旁包裹甩给了他。
该死,白曦言暗骂。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模样,你说一个男人长得妖孽就妖孽吧,偏偏还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想抽他。
“啊…疼”
张世昌杀猪般的叫声响起,一手无助耳朵,另一手却是直直掐向了白曦言的脖子。当下白曦言便只觉一阵窒息,手却在这时费力的解着绳子,到这种感觉似乎除了秋辞死的时候,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到เ这般无能ม,无能得只能任人宰割,她不愿,她不愿。
待二人走后,白洵的眉头深锁,手中攥着的拳头紧了紧,复又松开,对着婆子便招呼着去抓白婉心。
“爹爹,爹爹,你这是作何,我不嫁,我不嫁…”
那两个婆子见白曦言没动作,对着她肩膀便是攘了一把,白曦言面露几分不悦,狠狠的瞪了那两婆子一眼,顿时便将那ว两ä婆子吓得缩回了手去。
白曦言收回目光,却仍是踏步出了门去,手上拳头微捏了捏,也不知那人将阿娘救出去没有。如今也只能依昨日之言信他了,实在不行,她就只有自己้想办法,看情况而论了。
没有丝毫疑ທ问,只是紧逼,果然,她没有猜错,阿娘在他手上。
“想救你娘?”
第6章
因着前世学武的原因,她的听力极好,远远便听见了廊下有婆子碎嘴,“可怜哟,不知又是哪个院的丫ฑ鬟,又要被白白糟蹋了。”
“顾止,你敢这样对我,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
顾止一把抱起白曦言,冷笑一声,头都没回便走了,只留下一句,“那我等着他,别忘了,小爷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而在一片热闹声中,顾止的声音清澈响亮,执扇拱手间,春风得意,“今日,小爷我以江山为聘,朝臣为ฦ媒,十万大军为礼ึ,举倾国之力,特来迎娶贵朝皇后。”
而此时,朝言殿,白衣女子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秋辞,呆滞的眼眸中划ฐ过一抹温色,似如释重负般,惨冽一笑,伸手间,一抹白绫横梁而过。
秋辞在一旁้低低的啜泣,眼睛早已哭得像是彤红的杏仁。
“怎么เ了?”
白曦言闻言便是戳上了她的额头,“你呀,就是个ฐ小财迷。”
秋辞吐了吐舌头,“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当时捡到我的时候,我不就正在偷银子。这银子可是奴婢的命根子,准少不了去。”
顾止:不好意思,本世子还真看上她了!ำ
白曦言:我才醒,容我歇会…
说完,云逸对着她拱了拱手,便转身出了门去。
白曦言将手中的人参递给了春朝,嘱咐她去煎药,自己้则是顺着院墙,将四下的杂草都拔了拔,赶明在这开块土,种点药草也是不错的。
定远侯府,云逸着急忙慌的便跑进了顾ุ止屋里去,见着顾止躺在床上,一脸哀戚的便将他翻了一个遍,“爷,您不会真被打得下不了床了吧…”
顾ุ止睨了他一眼,连忙打开他的手,“别瞎碰小爷,小爷只给我媳妇碰的。”
“那爷,您伤着哪没有啊,不会以后幸福都没有了吧?”
云逸一脸忧伤加委屈的看着他,顾止却是从榻上一跃而起,一把便扑到เ了他身上,双腿缠腰,手上不停的捶打他的背,“靠,你以后才没□□呢,小爷我好着呢。”
“爷,您能下来吗?我真想让白姑娘看看你这蠢样。”
云逸嘴角直抽,顾止闻言虽是从他身上下了来,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