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被褥枕头换了个遍,地板光洁如新,昨夜烧焦的布袋也是一丁点痕迹都没了。
对比前阵子陌路的日子,现下好似是她的一场黄粱美梦。
唇舌往耳际流连,含住小巧的耳垂吮吸,长舌扫过耳廓,蛇一般钻进耳道,搜寻舔弄。
愿枝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去,酥麻感从脑中爆炸,注意力全被耳道的触感支配,身上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呼吸急促,腿弯屈起。
“出去啊啊疼”
“滚呃开呜呜呜”
顺着冠袍带履往上一看,正是三月未见的薛远忱。
他穿着玄色锦衣,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少见的用银丝带随意的绑着,额前有几缕滑下来的发丝,赭红色的薄唇平直,有半张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青石板上有片片积水,映着蓝灰色的天。
几个小童嬉戏玩闹,短腿抬起踩下,溅起阵阵泥水。
等一刻钟过后,老大夫给伤口撒了药粉,用绷带缠好。
“伤到เ了筋脉ำ,等养个ฐ半年,肉长回来了这条胳ฑ膊使用起来也会不得力。”
处理完右臂,薛远忱面色青白,唇色极淡,像一条死鱼似的仰躺着,胸ถ口大幅度起伏。
愿枝看得想哭,又不想再添乱,硬憋着,抖着手哄小孩一样轻轻拍他。
爹会记得她吗?
二爷会记得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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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羊年初,莱江府大族,薛家分府。
“纹银1000่两,济州别ี苑归远忱。”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瞠目结舌。
憋着泪意,低头小声行礼退下去:“奴婢这就回去换。”
薛远忱心里正琢磨着那封给济州郭培的信,吃饭也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