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样就给我出去!”这下梁逾至老实了,乖乖站在一旁默默等待安排。沈蘅替他淋湿了头发,慢慢扶着他坐回马桶,将手中的洗发露揉搓起泡,再温柔地为他洗头。“重不重啊?”
“嗯……还好。”梁逾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哑闷,沈蘅却并未在意。
沈蘅勾住对方脖子起身顺势反扑了回去,压在他身前,手指轻轻点一下少年的鼻尖。“姐姐告诉你,现在这才是开始干、正、事。”
梁逾至根本不显得她那般游刃有余。她的吻缠绵又不痴留,濡湿的痕迹蜿蜒到了他的下腹。宽松裤子之下是一团新生的火热,沈蘅依旧下滑,轻轻地吻在那上面。梁逾至整个人不受控颤抖了两下,还发出难以自抑的喘息声,尽管很轻微,还是被沈蘅捕捉到。
梁逾至伸了下懒腰,从床的左ุ侧滚到了右侧,整个ฐ人懒懒散散,肢体语言写满“不想起床”。主卧房门紧闭,但屋外的声响还是断断续续地传了进来,他听出了是自己外婆在咄咄逼人。出院前,梁泽书曾在跨洋电话里告知他,外婆答应梁荀夫妇会尽心照顾ุ自己。出院第三天,这位外婆方才姗姗来迟。
梁逾至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身,心脏几乎是暂停了一下。“完了!”那个女人只穿了一件上衣,要是被外婆看见没穿裤子!不知又要编排多少子虚乌有的事出来。说他的不打紧,要是害得她……
“……关你屁事!”
梁逾至扒开她肩上的衣服,狠狠对着凝滑的肩肉咬了一口。“你脾气也太大了吧?”
“你真的要和我结婚?”沈蘅回身睁着双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梁逾至。
“我已经通知我父母了,他们下月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他说得气定神闲,根本不像一星期前未婚妻还下落不明的样子。
“我只想找到你。”梁逾至认真注视着沈蘅,历尽奔波又负伤于身的他,少了往常的精英锐气,额前杂乱的刘海ร几乎盖住眼睫,头发之下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再看男人唇周一片青黑,衣衫不整,除了颓废,再无其他。
“干嘛把自己折磨成这个ฐ样子?以为ฦ我会心疼吗?”沈蘅故作无情的姿态,不仅是打击梁逾至求和的心,也是打击自己死灰复燃的爱情。
沈蘅软塌塌的手举ะ不起来,只好有气无力地喊住他:“点外卖,你做的饭太难吃了。”
在这件事上梁逾至的强硬就不再显得理直气壮。他退回来坐在床空起的一边,十分乖顺地请示沈蘅。“想喝哪家的粥?”
入位点菜后,不知从何说起的沈蘅索ิ性埋头沉默,接受对方一系列的批判,谁料é他却一直谈笑风生,说些琐事。沈蘅越发坐立不安,开门见山道:“你今天约我出来,不只是来纯聊天的吧?”
陈翛扬笑了笑,语气平和。“我这人呢,脾气急,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这样。确实,说来还挺不好意思的,之ใ前我不分青红皂白打电话骂了你,今天想来跟你道个歉。”
听见这话,沈蘅惊讶地指了指自己,迟疑地问:“我?”
真人的梁逾静不像电话里那般凌厉霸气,反倒像个被宠坏的小姑娘,说话毫无阻拦,肉眼可见的直率坦诚。“对啊,难不成你要和我睡?我可不要啊,我有女朋友的。只是外国人不好一起带过来。”
“要不要穿衣服?”沈蘅急忙点头,满目热切期待,梁逾至却私自扣押下她的文胸,把其余衣服丢â还给她。“在家里没必要穿了,快点吧,等着你呢。”
沈蘅敢怒不敢言,磨蹭着跪在他面前,双手轻柔地来回抚摸那个小山包,待到“山包”又鼓了一圈,她再伸手去解男ç人的腰带。把黑色毛衣推开,露出银光熠熠ຈ的腰带扣,细嫩柔软的手指左抠右抠,怎么也弄不开这玩意儿,在梁逾至质疑催促的目光下,她无奈地叩叩冰凉坚硬的金属扣,向腰带主人投向求助的目光。
沈蘅乖乖的点头接过,“那你喝了牛奶快去睡吧。你姐姐在哪个国家?现在打过去方便吗?”
“美国。”沈蘅算了下时间差,倒退十三个小时,现在太平洋彼岸正好华灯初ม上。
“公司有事?”
“熊焦焦预备捐赠物资给前线,开了个电å话会议。”梁逾至不由分说就抱住了她,右手潜进衣服内,四处游走。
“呃,名字挺好听哈。”
“我不喜欢她,别ี说了,话那ว么多,半天一碗饭都吃不完。”
“真的吗?我不信。”
“……”梁逾至气得手上使劲,将她的脸捏成饼状。“我是认真的,我们或许真的能ม走到最后。”
“虽然很好看,但我目前还不想有一个ฐ大眼睛宝宝。等我,很快。”他抽身退出浴室,沈蘅听见外面一阵细微的响动,很快男ç人高大的身影再次将她罩住。
回来的梁逾至手上多了个ฐ套,上面的衣服只剩一件衬衫与内衬。他从容不迫地解扣子,一粒一粒,目光集中聚集在全身赤裸的她,时而上下移动。
她惊呆了。也明白了两件事。
昨天吃饭的餐桌上杯盘狼藉,红酒瓶横斜,干涸的红酒渍在洁白的地砖上呈片状、点状。走近一看,桌上还有一些暧昧浑浊的液体,红酒瓶口外圈的酒渍也好像被某种透明液体锁住。其余地方,干干净净。
“下面??”
“听不懂。”
“那你对他是不是没有对我主ว动!”语气都开始激动兴奋起来了呢。
“还是有过几次的,我惹老梁生气了,就主动去求他。一炮解千愁嘛,老梁说的。”
“哼。”闷闷的一声,要不是他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