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座大殿依然供的是佛祖,是一尊坐像,高约有半丈,左右两ä边各立着两尊真人大小的侍像,穿的是右衽汉服,但看面目却像印度人。
另外一座殿里的神像就多了,真人大小的神像十八尊,李松说这些全是菩萨,但具体是什么菩萨,他也叫不上名字来。
这些人又被官府逼着亲手拆了山上的几十座僧庙尼庵,历时近五年,才修起来了一座太平观。
要说新天师道和佛教有血海深仇,也不为过!
确实是便宜,但麻烦也不是没有。
毕竟是主家出身,暂时让宋礼深管理宋氏宗族没问题,但叛乱平定后,他若还想当这个族长,就必须ี要想办法把这个污点洗清,不然宋家旁้支和官府绝不会答应。
李承志恍然大悟。
那就是吓的。
“贼众全部ຖ束手下山,从冰道上往下滑,哪怕手里有半根草,也格杀无论……”
“李昭,将草堆在路口,立成草墙,下来一个绑一个,全部押到僧庄,若有反抗,就地处决……”
有几个冻的受不了的,正抱着膀子在原地跳来跳去,身上穿着破烂的麻衣,连件棉袄都没有……
再看围着火堆,浑身裹的跟狗熊一样的李氏丁卒,以及立在车边寒光逞亮的刀弓长枪,李承志眼神一冷,随即咬紧了牙关……
“都在宋家主宅议事,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听说他们内部ຖ倒是快要打起来了……”李亮回道。
李松暗叹一声:果然是一群乌ไ合之众,稍出些变故,就有分崩离析的趋势。
你自以为抓住了胡家的把柄,但真正到เ了对质的时候,印真再反咬一口,说我们居心不良,想陷害胡家,是将他屈打成招的,你猜我胡家会是什么下场?
李松,做任何事情,都要审时度势,眼下我们根本没有和胡家掀桌子的实力,所以,就先夹起尾巴,好好做人……”
嗯,还别说,真有点用……
“郎君!”李松急吼了一声。
“放心,你这生命力顽强的跟水熊似的,死不了的……”
胡保宗心中一暖,想着他终究还是在意自己的,哪里还顾的上问水熊是什么东西。
呵呵……这么怕死,造哪门子的反?
但印光要不怕死,李家想攻下崆峒山,怕是要费不少心思。
“郎君请讲!”李松顺从的低下了头。
他决定先听一听,再看要不要劝一劝郎君。
只有印真另辟蹊径,想通过立功来求活。
但还是那ว句话,得有足够大的功劳才行,比如,想办法将这泾州僧乱ກ也给平了……
归根结底,还是印真太专业了……
胡保宗又看了李承志一眼,意思好像在说:看吧,我就说你在弄险,被人看破了吧……
原本好好的一场缴功庆典,愣是这样黄了!
一群家将一个ฐ比一个惭愧:个ฐ个都算是打过仗的,但和郎君一比,就跟白痴一样……
李松开始汇报战果:
“今日一战,我等共杀敌二百三十余,俘一百八十六,缴获战马十二匹,驽马十九匹,马车八驾,角弓十七张,木弓十四张,另有刀枪箭支若干……”
前两天,李显还和李承志放对过一回,被李承志摔的七荤八素……
李承志不闪不避,只把脑แ袋迎了上去,李显的一拳准准的砸在了李承志的头盔上。
“咣咣咣咣咣……”
随着声音,墙头的弓手停止了射箭,异口同声的大吼起来:“跪降不杀,跪降不杀……”
没来的及跳下车的人被甩出去了七八米远,重重的摔到了冰滩上,刚惨叫了一声,第三轮箭雨又射了过来……
侥幸没中箭的挣扎着爬了起来,往前没跑两ä步,脚下又是一滑,一个跟头就栽了下去。
“那就依计行事!”印光沉吟了好久才说道。
“是!”里长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应道。
“怎么造?”李松狐疑的看着他。
“又来了,前两天是怎么给你说的?”李承志沉着脸看着李松,“自然是用铁造,还能怎么造?”
再一个ฐ自己站在墙上,又不用接敌,身边肯定有盾手护着,不用穿甲都行,何必浪费这么好的东西?
真要到了守不住的那一步,穿不穿这甲â又有什么区别?
三人一起长到大,再加自己还是傻的,所以在那两ä个憨货的意识里,就没有“让”这个字眼的存在。
也别看他长的清清秀秀,站在李彰李显两ä兄弟面前,就跟弱鸡似的,但论力气,真不比任何一个差。
救胡保宗时,郎君口口声声说没把握,但最后也没见他怎么为难,不轻轻松松就把胡保宗给救活了?
还有这浇水筑城之法,有没有用,自己้还不清楚么?
从夏朝数到民国,第一次见有朝代为了礼佛,专门给和尚巧立明目封官的……
这可不是其它朝代那ว些象征性的官,而是来真的:各级地方แ的僧户,全是由á各地方的玄都寺在管理,任何官府都没有插手权。
李松的脸上猛的浮现出几丝冷厉:“仆晓的厉害!”
那独轮车也就罢了,这一月可锻钢๐甲数百具是什么เ概念?
这难道不是天佑李家,就该让李家当兴的神兆?
谁敢泄露半分,别ี说灭其满门,李松敢把祖坟都给他刨了……
“嗯,你去忙吧!”
听外面一阵动静,看到是李柏带着十数兵卒,押着两驾马车进了院子,李承志又给李松交待道,“有李柏帮我,你不要老惦记这里,抓紧时间整训兵卒!”
光是器甲精良也没用,不要真等叛兵攻来,这一千兵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