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李承志而言,不论是哪一种,都已不重要了。
若说之前对印真的杀意只有七分,那现在就是十成十了……
今天但凡脑子稍稍一热,或是没忍住占便宜的心思,跟着印真跑去占了宋家庄,乃至去平定昭玄寺,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怕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听到เ这里,李承志心中狂震。
哈哈,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如果非要和现代对比,等同于市公安局局长。
一个类似警察、更或者说是高级警察的人物,通过一些珠丝马迹,从而猜到李家的计谋,就能说的过去了……
“当然!”李承志由衷的叹了一口气,“确实如你所说,这《三国志》还真是奇书!”
他不敢肯定,像火烧博望坡、火烧新野、火烧藤甲兵、火烧司马懿ງ等等的典故,《三国志》里是不是也有记载。
不对,如果李松只是为了明军纪,李柏和李彰,以及后面那七八个家将,不至于连情都不敢求……
平时两兄弟合起来打我一个,也不见你们吭声,为什么突然就这么严重了?
更有甚者,被人踩马踏车轮辗,成了一滩肉酱……
鼻间一直缭绕着浓到เ让人窒息的血腥味,以及人肉被烤熟ງ的味道……
他还未反应过来,听到印光和尚一声嘶吼:“退……往后退……”
现在退,怕是迟了吧!
这次不用里长提醒,印光也能ม推断出来,来人定是李松。
只因他身上披有铁甲,反射着点点寒光。
到เ了五点左右,敌人到了五里外,李松便让兵卒吃了晚饭。
饭菜很普通:黄米饭就酱白菜,而且只让吃八分饱。
最厚的还不到两毫米,但甲叶却是层层重叠,要害部位,比如胸腹基本都是三层。
即便是最薄的后背也有两层。
李承志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这和我爹和我爷爷是干什么的有什么关系?
我前世祖上八辈都还是贫农呢,也不照样没挡住我有一颗立志向上,勇做接班人的雄心……
简直扯淡……
李松差点就学着李承志,冒出这么一句来。
都是聪明人,一看胡保宗的眼神,就猜到他在想什么。李承志实在没心情应付,敷衍的说道:“怕你心急,就专程给你送了过来,我外面还有事,你先待着……”
不等胡保宗开口,他就走了出去……
“臣明白!”胡信猛一点头,站起身来,又朝着李承志行了个礼,才大步离开。
你的刀……
也不知李松是如何计划的,自然竟然也没顾上问?
李承志正胡乱的猜测着,门被推开,胡信领着李松走了进来。
李承志一指安排让往杨保宗嘴里吹气的那个,“捂嘴的时候不要捂太严,要让气慢慢的往外漏,明白吗?”
“明白!”手下重重的点了点头。
李承志点点头,接过铜冲,先将白色的药粉倒了一半,又将黑色的药粉用手指捻了一点,最后一指药箱:“把蒲花拿来一些……”
三样掺在一起,搅了几下,他又用鼻子闻了闻,感觉好像是有那味了,才细心的洒在了胡保宗的伤口上。
连信仰都不管用了,可想而知,这次跟着造反的乱民会有多么疯狂?
但泾州城再差ๆ也是州城,自然墙高城固。而且像李始贤这种定居城内、家有壮奴的的豪强不少,不可能被轻轻松松攻破。
他一颗心彻底放松下来,大手一挥:“郎君根本没出庄园,给我搜……”
“啊?”李显愣了一下,想不明白父亲是怎么推断ษ出来的。
李承志猛松一口气:“你看着安排吧……但一定要小心,这印真不是普通人物……”
说了一句,他又顿了一下,“动手之前,最后能问一问……”
“仆知道了!”
李松嘴里应着,心里却在嘀咕:反正都得杀,有什么必要?
……
“吱呀……”随着一声怪响,地牢的门被打开。
这是坞堡的地下……就是当初李承志谋划ฐ逃走时,从里面看只有三层,但从坞堡外面看,却足有五层中的那两层。
很简单,五层的坞堡修好后,用土从外面埋掉两层,就是地牢……
里面昏暗无光,又冷又潮,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下了阶梯,走到最底下的一层,李松亲手打开了一扇木门。
关囚犯的地方,用料自然厚重,即便力大如李松,也要用上七八分力气,才能将门推开。
听到动静,印光一骨碌的爬了过来,急声问道,“可是李主事?”
一个高壮的人影提着一盏灯笼进了牢房,不是李松还有谁?
看着脑袋上反射着亮光的印光,就像是在看一堆黄金,李松的眼睛亮的吓人。
功劳也有了,退路也有了,李家真是好运气啊……
收了收神,李松扯了扯嘴角,硬是挤出一丝自认为和蔼的笑容,温声说道:“印光,想死还是想活?”
他打滚一般的爬过来,不就是在等这句话么?
印光兴奋的直发抖:“想活……自然是想活……”
“那就跟我走!”
……
房间里很热,李承志脱了皮裘,只穿了一件薄衫。
印真也早ຉ就换上了仆妇送来的帛袍,不知找的是谁的,还挺合身。
就是那颗卤蛋似的光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