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尚果然有鬼!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想造反,还是真的想戴罪立功?
没看站在城头上和宋昌扯闲淡的李松,都穿的只是棉袍?
到这一步,印真已经很确定,李家不但有了防备,并打算将计就计,将印光灭在庄外……
当知道“以冰筑城”、“火箭烧敌”等,都是郎君出的主意时,这些头目,都感觉跟做梦似的。
一个傻子,突然就聪明到了这种程度?
当然,也不可能真杀了李显,毕竟这李家庄的兵事,暂时还是李松说了算的……
想到这里,胡保宗又好奇的打量了李承志几眼。
换成胡家,即便打不死,也得被打成残废……
李承志的眼神陡然一冷,阴恻恻的问道:“你在给哪个ฐ当爷爷?”
只能用单手握持,不能太重,所以木板不是太厚,防不住带有惯性的刺枪,但防刀砍和远距离射来的弓箭,完全够了。
李彰双手握枪,踩着鼓点,带着一手持枪,一手握盾的步卒,兴奋的往前推进着。
宋昌脸色一白,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脑子里嗡的一响。
他还未反应过来,听到印光和尚一声嘶吼:“退……往后退……”
那干还是不干?
但反过来再想,这庄墙确实很高,也很难攻打,但这次本来就没打算强攻,与他墙高墙低又有何关系?
李松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是施恩于下的仁义之举,从郎君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他在包藏祸心,故意要让李彰去送死似的。
而且两人被李松派去做过一年的茂卒,杀过人,见过血,不算是新丁,这么大的战事,李松肯定要用他们。
李承志点点头,把全甲往前一递:“把这个换上,有点小,但将就能穿……”
李松也怕府中丫鬟动歪心思,安排伺候李承志的,是两个年近四十的壮妇……
想了许久,胡保宗才想通其中的关节,忍着一脸古怪,岔开了话题:“那力气呢,是不是也在涨?”
还有?
李松心里跳了一下,往李承志指的地方一瞅。
李承志哪知道他在想什么เ,小声警告道:“待会将这书送给胡保宗,日后他要问起浇水退敌的法子,你就说是你想出来的……别人问也一样……”
“为何要瞒着?”李松想不通,“仆一介家仆,要这名声又无大用?”
李承志点了点头,打着哈欠回了偏厢,一觉就睡到了正午时份。
洗了把脸,仆妇端来了几样吃食,李承志正吃的香甜,胡信又来找他了,说是胡校尉有请。
之后又被召回洛阳入了卫尉府做官,但浮浮沉沉十几年,到เ死也未恢复爵位。
大房一家随祖父去了洛阳,大伯现在是从六品的光禄丞,堂兄前年举的官,现在是正八品的协律郎。
遇到这样有趣的人和事,以胡保宗的性情,无论如何也要结交一番的。
他想着,能ม与李承志痛饮畅谈一番,便是真死了,也能少几份不甘。
医师连说了七八种,大部ຖ分的李承志都没有听过。
胡保宗轻声打断道:“没用的,就算血止住,肠子也填不回去……”
就知道会是这样,李承志也不生气,盘算着再能想个什么办法。
正转着念头,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稍倾,又听到李彰慌乱的声音:“爹,东面燃起了狼烟……”
等僧贼们杀个两ä败俱伤,李家再以平乱的名义神兵天将……
在这般混乱ກ的局势中,不管印真是怎么死的,都不会有人怀疑……
不过最好不要波及到เ无辜,比如宋氏乡民,以及宋家的那ว些壮丁……
不光两家主ว家是姻亲,就连族人当中,李宋两家通婚的也不在少数。
沾亲带故的,有能ม力救还是要救一下的。
再说了,只凭李家的这三百丁卒,可守不住崆峒山……
李承志的眼睛越来越亮,在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
……
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看到李松健壮沉稳的身形,李承志徐徐的吐了一口气,关上了窗户。
算是没蠢到家,猜到เ发生了变故,等胡保宗和印真一走,就来找自己了。
李松关好了门,定定的看着李承志:“郎君?”
刚才的那一眼,将李松惊的不轻。
即便是听到泾州被围,李始贤夫妇生死未卜,甚至是乱贼打到庄下的时候,李松都没有在李承志的眼中看到过那般锋利的冷意。
他再迟顿也知道,出事了……
“李松!”
“仆在!”
李承志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我差点就上了别人的恶当……就差一点点,你们就成了炮灰,我也落个ฐ尸骨无存的下场……”
李松猛的抬起头来,又惊又疑道:“印真?”
李承志点了点头:“印真让我尽起李家丁卒,先占宋家,收编宋氏乡壮和印光留守的三百僧丁,然后挥军崆峒山,平定昭玄寺!”
这是好事啊?
有印真做内应,成功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大。
这个功劳不算小,如此一来,既便不去求胡家,也能保证郎君有个武官做……
李松差ๆ点就赞同了。
但好在他没忘,李承志说这是恶当。
郎君的意思是,这印真有问题?
是不是太疑